「太太,今天是您回門的日子。車在外面,已經備好了。」第三天早晨,雲清一拉開門就看見管家福伯笑眯眯地站在外面。
回門?
雲清眨了眨眼睛,也想起來,按照北城的習俗。
出嫁後第三天,新媳婦貌似是要跟老公一塊兒回娘家來着……
正好,她正愁不知道找什麼藉口出門去跟謝浪見一面。
沒想到機會就送到眼前了!
「四爺他有事要忙,不能陪您回去了。」福伯有些歉意地道。
雲清巴不得。
最好那個變態這輩子都別出現!
她咬着下唇點了點頭,一副失落的模樣。
福伯瞧着都心疼。
這老太太雖然能下地,但身體還虛着,新媳婦回門要備什麼禮品,沒個指示,福伯不敢擅自做主,只能隨意備了些。
但霍家這種級別的豪門,隨便準備的也夠雲家開眼了。
「太太,這些都是給您帶回娘家的禮物。」
雲清看着塞滿後備箱的禮盒,都是好東西。
可雲家那群畜生也配?
雲清乖巧地跟福伯招手告別,坐上車後,趁司機不注意,她給謝浪發了條消息……等她收起手機,不經意瞥了眼窗外的風景時,雲清神色微變。
——這不是去雲家的路!
眼見黑色豪華轎車越開越偏,直接駛進了一條荒嶺小道。
雲清表面不動聲色,私下卻已經摸出一根銀針暗藏在掌心,她盯着司機的後腦勺,周身散發着絲絲冷意。
車子越開越偏,最後在懸崖邊上停下。
司機拉起手閘,抬頭的時候,剛好對上後視鏡里一雙冷冽的眸子,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他忙轉頭去看,后座的女孩正無辜茫然地望着他,哪還有半點剛才後視鏡里的恐怖氣場?
肯定是他眼花了!
「艹,被個又聾又啞的女人嚇成這樣!」司機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罵罵咧咧地推門下車,走到后座拉開車門,兩眼泛着狠光,「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人花錢買你的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司機伸手去抓她,嘴裡惡狠狠地道:「你配合點,還能少吃點苦頭!」
就在他手快要碰到雲清的那一刻,雲清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冷笑,殷紅的唇輕啟,嗓音沙啞,令人頭皮發麻:「如果……我不配合呢?」
司機驚駭地瞪大眼睛:「你不是啞……」
他話沒說完,雲清一隻小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居然讓牛高馬大的司機掙脫不動。
而她另一隻手,拔出袖口的銀針,快准狠地照着司機脖頸用力刺了下去。
整個過程發生在瞬息間,司機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直接被放倒。
雲清將他拖回駕駛座上,看着面前的懸崖,冷冷一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今天遇上的人是我!」
說完,她幫司機鬆開手剎,便甩上車門,
雲清走到車後拿出後備箱裡所有的禮品,然後對着車屁股狠狠一推——
看着小車直直向懸崖下墜去,雲清嘴角微勾,眸子裡不含一絲溫度,「慢走,不送!」
處理完司機後,雲清在懸崖旁找了塊空地,等着謝浪的到來。
很快,一輛跑車飛速衝到雲清身旁,駕駛座的男人摘下帽子,露出英俊痞氣的臉,沖雲清笑得格外燦爛。
「寶貝老大!我來啦!」
來人正是謝浪。
雲清朝謝浪伸出手,開口,聲音極沙啞,吐字還有點艱難:「藥。」
她還需要最後一瓶藥,讓聲帶徹底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