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突然笑了,笑得無比陰冷,他朝門外的兩名保鏢一招手,兩名保鏢就像傀儡一樣慢慢走了進來,並把門關上。

葉天坐進沙發,然後讓林紫怡坐在他腿上,並輕輕揮手。頓時,那兩名保鏢像中了邪一樣,跪在馬君吉左右,抬手就打。

他們打人的動作機械僵硬,但非常用力,兩巴掌下去,馬君吉就痛得「哇哇」大叫,怒道:「你們瘋了,居然敢打我……哎喲!」

他沒說完,就挨了一記大嘴巴,嘴角鮮血直流。

葉天冷漠地看着這一切,三分鐘不到,馬君吉就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哭着向葉天哀求:「葉天,我錯了,放過我,再打就把我打死了!」

葉天冷冷道:「打死你的人是你的保鏢,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着,他晃了晃手機:「我已經把他們打你的視頻錄下來。等你死後,我就把它交給警方。」

馬君吉心底一涼,露出驚恐的表情,他道:「葉天!害你坐牢的人不是我,我發誓!」

葉天眯起眼睛:「不是你?」

馬君吉用力點頭:「不是我,真不是我!害你的別有其人,他叫丁建!」

丁建!

葉天雙眸寒光閃動:「你和他認識?」

馬君吉嚇壞了,就竹筒倒豆子,一口氣就把當年發生的事說了。

原來,馬君吉讓長輩到林家求親無果,心情煩悶,於是一個人跑出去喝酒,結果在酒吧碰到了丁建。

丁建也是海城的富少,他背後的丁家,不僅財力雄厚,而且黑白通吃!他這種人,就連馬君吉都不敢招惹。

丁建和他彼此認識,見馬君吉悶悶不樂,就問他原因,馬君吉就把林紫怡拒絕他的事說了,還給他看了林紫怡的照片。

丁建看了照片,就摟着他的肩膀說,可以幫他擺平林紫怡的男朋友。

馬君吉那時候恨死了葉天,當場就給丁建轉了十萬塊,還說事成之後,再給他五十萬重謝。

那件事之後沒幾天,葉天家承包的工地就出了事故,葉天的父母和大嫂死亡,大哥葉少東截癱。而葉天也回到家裡辦理喪事,照顧大哥和小侄女。

丁建這時找來道上的朋友,讓他們弄來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然後打暈調查工地事件的葉天,藉此陷害葉天鬥毆傷人,最終導致葉天被判刑坐牢。

聽到此處,葉天的頭髮根根豎起,他沉聲問:「工地的事,也是丁建做的?」

馬君吉:「可能是吧,我不清楚。丁建沒和我細說,他只說要把你送進監獄。」

「丁建!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他低吼一聲,眼眸中殺意凜然。

林紫怡知道葉天內心的悲傷和憤怒有多麼強烈,她輕輕抱住他,無聲地安慰着。

馬君吉被葉天的氣息嚇到了,身下濕了一大片,他嚇尿了!

「不關我的事,都是丁建,和我沒關係!」他不停分辨,眼睛裡的恐懼越來越濃。

葉天面無表情,問:「你有丁建的電話嗎?」

馬君吉點頭:「有,我有!」

「打給他,然後問他,是不是他製造了工地事故!你要能問出來,我饒你不死!問不出,你活不過今晚!」

馬君吉連忙點頭:「好,我打,我馬上打!」

葉天一揮手,他的右臂就恢復了行動能力,當即拿出手機,撥打丁建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裡面傳出丁建的聲音:「馬少,找我有事?」

馬君吉看了葉天一眼,故意用焦急的語氣說:「丁少,不好了,葉天出獄了!」

丁建剛被葉天教訓過,心中正恨他,他陰陰一笑:「我知道!你放心,這小子蹦噠不了幾天,我馬上弄死他!」

馬君吉眼珠子轉動,說:「丁少,你可得小心點。當初,他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報復你的。」

丁建愣了兩秒,然後寒聲道:「工地的事,你知道了?」

馬君吉:「這事不是你乾的,還能有誰?丁少,我現在很擔心,你儘快搞定這小子吧,不然我睡不着覺。」

丁建「哼」了一聲:「一隻小螞蟻而已,我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

馬君吉還沒聽到丁建承認話,於是繼續說:「丁少,你說葉天會不會調查工地上的事?」

丁建冷笑:「工地的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不可能查到我頭上。對了,當初我可是替你做的。現在這姓葉的出獄,你不出力也得出錢吧?回頭再給我打一百萬!」

馬君吉連忙說:「應該的。丁少,明天我就打錢。不過丁少當年可真夠狠啊,一場事故死了那麼多人。」

丁建道:「媽的。我本來只想製造點事故,好讓那葉天回家。誰知道威叔把支撐的幾根鋼管腐蝕斷了,結果死了三個,殘了一個。哼,不過現在看來,葉家人死得好!葉天這個狗雜碎,本少也會讓他不得好死!」

聽到此處,林紫怡已經美眸含淚,這個丁建太無恥了!他簡直就是惡魔!

馬君吉又說了幾句,丁建就掛斷電話。

他連忙對葉天說:「葉少,您也聽到了,這事跟我沒關係,都是他丁建乾的!」

葉天強壓下心中殺意,淡淡道:「你可以走了。回去之後,帶上禮品到林家,就說你是個垃圾,配不上林紫怡!」

馬君吉一呆,隨即連連點頭:「是是,我一定去!」

葉天:「我在你身上用了手段,每隔一天,你身上就會奇癢難忍,生不如死!只有我可以幫你解脫,所以你最好不要離我太遠!如果你敢違背我的意志,耍花樣,你在三天之內,死於痛苦之中!」

馬君吉早就見識了葉天的手段,他簡直就是神魔,心中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連連點頭。

很快,馬君吉就帶着保鏢步子虛浮地離開了。

林紫怡輕輕一嘆,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丁建一直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