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泊庭已經站在了電梯門前。

簡汐走到他身旁的時候,他剛好發了條語音出去:「定位發你,送衣物過來,包括內衣。」

信息發出,電梯也來到了本層,他先一步走了進去。

簡汐跟進門,男人瞥她一眼:「住幾層?」

「二十二。」

剛才被他視奸了一回,簡汐滿心鬱悶,不想說話,索性垂下了眼眸。

男人按下二十二樓的按鍵,挺拔如松地站到了她身旁:「西裝洗好再還給我,我不喜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他霸道的不留餘地,簡汐斜眸橫他一眼,咬了咬牙。

現在想想,這狗男人還是昏迷的時候比較可愛,活蹦亂跳的他是真的煩人。

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情,那些個不可描述的夜晚令到她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穩。

那時候,這狗男人已經昏迷近一年了,醫生判定他一年以後可能會失去那方面的功能,厲家人心急的要命,寧可給他注射藥物也要給他留個後人。

整整三個月,數不清是多少個夜晚,她被關在他的房間裡,被逼無奈去做那種事情。

她至今還記得最後那一次之後,她發瘋一樣地咬住了他的胸口。

她想把他咬醒,她實在是承受不住那種屈辱了。

她才二十歲,連怎麼接吻都不會,卻要像個蕩婦一樣一次又一次地去侵犯他。

那種侮辱又悲涼的感覺令讓她崩潰至極!

然而也是那一次,他醒了,也不知是被她咬醒的,還是怎麼的,他突然間就醒了。

厲家人舉家歡慶,她的噩夢來了。

他們把她送到位於市郊的一棟別墅里養着,目的就是為了確認她有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如果沒有,他們打算把她送走,結果她懷孕了。

再然後……那十個月就是人間煉獄。

醫生每次過來產檢都會跟她說寶寶們超乎一般的健康。

身為母親她應該開心,可她卻無比憂慮,因為她很清楚,她的孩子出生的那天就是他們分離的時刻……

「叮——」

電梯來到了二十二層,男人先一步走了出去,簡汐收斂了情緒。

誤以為汪晴在家,她將男人帶到家門口按下了門鈴。

結果,門內無人回應,汪晴根本就不在家。

無奈,她只好找出記錄在手機上的房門密碼,打開了家門。

「唉——」

厲泊庭一把將她扯到一邊,堂而皇之地邁進了她的家門。

那狗男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巡視。

這麼猖狂的男人,當真讓人窩火!

「咣當——」

她邁進家門狠狠地摔上了防盜門。

巨大的響聲吸引了男人的目光,正站在她臥室門口的厲泊庭注視上她,非常理所當然地來了句:「這是你的房間,介不介意用一下你的浴室?」

「介意!」

簡汐毫不猶豫地給出答覆,略顯諷刺的揚起一抹笑容:「厲總跟誰都這麼自來熟嗎?那可是女人的閨房,您一個大男人都不需要顧忌點什麼嗎?」

「我只是想借用你的浴室並沒有打算睡你的大床,我需要顧忌什麼?我全身濕透,不借用你的浴室,難道要弄濕你的沙發?」

見過狂傲不羈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厲泊庭丟下這話,徑自走去了她臥房裡的浴室。

簡汐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很想衝上前錘爆這個男人,可是理智令她忍下了這口氣。

她明天就能見到兒子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