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小娘們長的還真是好看,哥幾個今晚算是有口福了。」四個人將文清一團團圍住,為首的說話的男人伸出爪子就要去摸她的臉。
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人的右手被扭斷,整個人直挺挺地甩出去有三米遠。
男人捂着胳膊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看着其他三個發愣的怒嚎道:「都愣着幹什麼!給我打!」
趁着三個人發愣的功夫,文清一將長裙扯開綁起免得礙事,看她瘦瘦弱弱、手無寸鐵,幾個人合起伙來一擁而上,結果不到半分鐘就被揍的鼻青臉腫。
疼的他們「哎呦哎呦」直叫喚。
反過來看她不僅一點事都沒有,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
「這女的練過!都小心點別讓她跑了。」
被扭斷了胳膊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根小臂粗的木棍,再次站了起來。
本來教訓一下這幾個流,氓對文清一來說就像是拎小,雞那麼簡單,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看着眼前這幾個吃了虧已經開始謹慎起來的男人,隱隱感覺到身體不太對勁。
頭暈,天旋地轉的暈,眼前的事物像是加了十層濾鏡那樣模糊,她搖了搖頭,想抬起手,可四肢發軟難以操控。
文清一一愣,隨即看了眼地上的空酒杯,糟了!那杯酒有問題!
「藥效發作了!」
刀疤臉看出了倪端,咧開嘴,一笑看起來更難看,幾個人也見狀,都到了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圍着她逼近。
文清一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指尖開始僵硬,不行!
她猛的撿起地上的酒杯敲碎,昂貴的高腳酒杯,瞬間變成尖銳如小刀的利器。
「臭娘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垂死掙扎。」
他們以為文清一摔碎酒杯是用來防身的,誰知道她毫不留情猛的扎進了自己的大腿,痛瞬間刺,激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疼的她一個哆嗦,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鮮血順着大腿直流,染紅了裙擺。
文清一抿唇,這兒離前廳有點遠,大喊大叫不一定能引來人救自己,搞不好白費力氣不說還會激怒這幾個人。
該死!她得速戰速決。
「真他媽下得去手,看着都疼。」四個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懵。
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在月光下,像極了隨時會張開血噴大口將他們吞沒的女鬼。
「慫包,怕什麼!」
刀疤臉一衝當先,其他三個跟上,不到三個回合,文清一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藥物的影響讓她根本沒辦法使上多少力氣,只能憑着技巧占點上風。
傷口的疼痛感也很快麻木,比上次更猛烈的眩暈襲來,她一個沒留神挨了刀疤臉一悶棍,整個人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這次,她就是使勁全身的力氣也爬不起來了。
「真難搞。」
其中一個男人將她扛在肩上,文清一摸索着手機的手一軟,手機摔在地面上。
他們背着文清一,輕車熟路地從側門逃出,坐上了門口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黑色麵包車。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文清一被隨手丟在后座,聲如蚊嚀。
「沈嬌給你們多少錢,我出兩倍,放了我。」
她把頭頂在車窗上,整個人難受地蜷縮成一團,說道。
粗略估計,車已經開了將近十分鐘。
「哈哈哈哈哈,你能有什麼錢!」車上的幾人哄堂大笑起來,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就是現在。
笑聲未落,她猛的拉動車把手打開門,整個人滾了下去,接着顧不上疼用盡全身力氣拼命的跑。
身後傳來急剎車和男人旳咒罵,他們以為文清一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一時大意壓根沒用繩子昆她。
空蕩蕩的大街,兩旁的路燈照出只屬於她的黑影。
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不已,她只能憑着感覺踉蹌着奔跑。
風在耳邊刮呼呼作響,大腿上的傷幸好扎的不深,可即使這樣,她每走一步,都會有鮮血滲出來,痛的她揪心的疼,可她知道,她不能停下……
「別讓她跑了!」
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夾雜着氣急敗壞的呼喊,越來越近……
不知道是誰伸手從後面猛推她一下,如同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地上。
「不識抬舉,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刀疤臉抓住她的腳腕狠狠一拽,見她沒反抗,才開始解皮帶,打算當街……
文清一身子酸軟,視線模糊,打在男人身上的手軟綿綿仿佛在撩撥。
誰來救救她……
「刺啦!」
一道急促的剎車聲忽然響起,黑色的邁巴赫在黑夜裡驟然停下。
車門唰的打開。
男人快步下來,在刀疤臉等人的怒喊聲中,冷冷揮了揮手,「全部拿下。」
熟悉的聲音讓文清一清醒了一瞬,她微微抬頭,就看見男人俯身來抱她。
模糊的視線里是一角冷峻的眉眼。
好眼熟啊……
文清一暈了過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