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來就好,我們差點都要報警了,你說好好的晚宴人要是失蹤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沈君臨也鬆了一口氣,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跟文家這難纏的幾口子人交代。
「行了行了,人都已經回來了有什麼好哭的,折騰了一晚上,你們不累我們還累呢,真是的,我都說了她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不成……」沈母舉起一面小鏡子摸了摸自己眼角的魚尾紋,厭惡地瞪了一眼文清一。
張口就下逐客令要趕他們走:「這人都已經找到了,你們還要賴在這兒不走嗎?」
沈君臨捂住嘴咳嗽一聲,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妻子這麼說話不好,卻沒有張嘴阻止,他打心眼裡也覺得,陪着折騰了一晚上,足夠了。
真是多事!
「你!」
文母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要和她理論。
她今天終於是看清楚這沈家的嘴臉,完全不把她寶貝女兒當人看待,急的渾身發抖,以前也不知道女兒是怎麼在沈家長大的。
「沈家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文鈺目光一寒,冷冷地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掃過。
「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夜不歸宿還要賴到我們沈家頭上不成?!」沈母上下打量了一邊文鈺,知道他不好惹,心虛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文清一身上。
「誰知道她昨天晚上都幹什麼去了,不檢點,我還想要問問文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她在我們沈家的時候可從來不敢這樣。」沈母滿臉刁蠻,猙獰着嘴角譏諷道。
徐曦站在大廳門口,他高大的身影被那扇雕花的紅木門擋住,又能將大廳里的一切都收進眼底,目睹了這兩家父母的表現,幽暗的雙眸深如漩渦。
視線看向文清一時,多了幾絲疼惜。
「阿清姐姐回來了嗎?!」
文母被文清一給攔住,一聲清脆如百靈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沈嬌穿着粉/嫩的睡衣,蹦跳着從樓上跑下來,看到文清一瞬間瞪大了無辜的雙眼,嘟着嘴巴責怪道:「阿清姐姐,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啊,可把我們都擔心壞了。」
她粉/嫩的小臉透着乖巧和天真,完全看不出半點有心機的模樣。
穿着帶着可愛卡通人物的拖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文清一面前,不等她回答,問道:「咦,你身上的衣服怎麼換了?」
她故意這麼問,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文清一的衣服上面,一夜未歸聯繫不上人,又換了件衣服,任誰都會入想非非。
「清兒,你跟媽媽說,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不管你說什麼媽媽都相信你。」文母緊緊握住文清一的手,急着想證明女兒的清白,她相信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來。
「哎呀!脖子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沈嬌離得她近,一眼看到領口處沒有被完全遮住的一點淤青,吃驚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文母。
「我就說這小浪蹄子不安分,昨晚指不定是找那個野男人去了。」沈母適時地咒罵了一句,母女兩個三言兩語就要把文清一夜不歸宿歸咎於她找男人偷/歡去了。
沈嬌昨天一晚上沒聯繫到自己安排的那幾個人,急的在房間裡團團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現在看到文清一這呆呆傻傻的模樣,篤定他們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給做了,嘴角繃不住地想笑。
心裡痛快的想喝點小酒慶祝一下,她倒要看看她怎麼收場!
可看到文清一雙眉輕擰不怒而威,表情如若寒星盯着自己,沈嬌還是有些不適應地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