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珹就是屬於那種能用眼神就能殺死人的典型代表,他身上的戾氣可是在經過多少場廝殺中涅槃而來,豈能是這種低俗的人敢直視的。
雖然蘇六月極其厭煩被他這樣命令,但是他的出現無疑是讓自己擺脫了這兩個麻煩。
「這就回去。」
顧正煊腳步不由自主上前,被蘇卉卉一把抓住,提醒道:「正煊,你可別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也要顧及我們母子。」
這話讓顧正煊冷靜下來,他看向面前這個晉城的大人物,客套問候:「皇甫先生,好久不見,之前我們在拍賣會和書畫展上見過,鄙人顧氏集團董事長顧正煊,不知你是否記得。」
顧家在晉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書香世家,祖上開始便創辦學院,如今在國內已經擁有多所貴族學院,名氣不小。
本以為這樣亮出身份多少會讓皇甫珹顧忌點情面,那想到他卻冷冷回了句。
「不記得!」
這話讓蘇卉卉心頭不爽,換做別人她早就開懟,哪能接受別人連赫赫有名的顧正煊也不認識,但是面對這種人,她只敢心頭怒更不敢言。
顧正煊也不惱怒,保持他儒雅的氣勢又說:「看來是給皇甫先生的印象不過,過兩天我們公司有新項目,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皇甫珹漫不經心回:「沒興趣!」
他能停留片刻已經算給對方面子,剛才蘇六月那副沒用的樣子被他盡收眼底,他就好奇這女人原來喜歡這種男人。
感受到對方冷漠,顧正煊倍感無奈,嘴角揚起一絲淺笑:「既然皇甫先生不感興趣,那我們就不打擾,我還要帶她檢查身體。」
皇甫珹沒回應,他只好帶着蘇卉卉離開,卻在轉身那刻被叫住。
「等等!」
本以為皇甫珹回心轉意,顧正煊臉上還帶着笑意,結果卻聽到他說。
「醫院不歡迎你們,今後別讓我看到你們出現在這裡。」
「......」
一句話將兩人鎮住,像蘇卉卉這樣自認為高貴的人,肯定是要在晉城最好的醫院檢查,而且這裡的婦科醫生正是她的同學,有些事情才好辦。
但是身為醫院最大的董事長開口,他們連留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顧正煊義正言辭問:「這裡不是醫院嗎?我們是來檢查的病人,皇甫先生要驅趕,是不是得有一個理由。」
好歹他也是個人物,雖然和皇甫家沒有多少交際,但是他這樣正面驅趕,實在有失君子風度。
皇甫珹眼中是狂妄的眼神,霸氣道:「我樂意,顧家不缺錢,大可自己再修建一座醫院。」
說完對着高馳招手,有要動手趕人的架勢,嚇得蘇卉卉連忙後退,拉着顧正煊催促着離開。
「正煊算了,我們走吧,去其他醫院也可以,沒有必要在這裡爭執。」
顧正煊只是不解,他和這個皇甫珹過去相見還能是個點頭之交,今天他卻完全翻臉不認人,甚至態度惡劣。
蘇卉卉見他臉上不甘心,故作不舒服的樣子,才讓顧正煊先送他回去。
皇甫珹吩咐道:「今後別讓這兩人到醫院。」
高馳這兩天是愈發不懂珹爺的心思,如果是要保護蘇六月,剛才的語氣也該好些,看她咬牙切齒離開,心裡頭指不定怎麼罵他。
剛轉身的皇甫珹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瞬間轉頭看向高馳,他低下頭,心想冤枉呀!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心裡罵他。
蘇六月那邊可是邊拖地邊罵,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大變態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今天遇到顧正煊他們,自己好歹還是一個體面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