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一看劉明洋挨了巴掌,紛紛沖了過去,準備揍陳松替劉明洋出氣,哪知還沒走近陳松身邊就聽到一聲怒吼。

「誰他媽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一個魁梧男子站在包廂門口,身後跟着十幾個小弟。

「丁爺!」袁可兒一聲尖叫。

聽到這個名字,大家頓時知道了魁梧男子是誰,原來就是傳說中的丁保三,果然名不虛傳。

大家都覺得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等着看陳松怎麼死。

可下一秒,丁保三暴怒的臉頓時變得小心翼翼,衝着陳松說:「陳哥,這,都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參加同學聚會嗎?」

丁保三來這裡也只是看看情況,本不打算出聲,可剛才的場面明顯有些不對勁。

準備看好戲的眾人頓時感覺有些不對了,一旁的劉明洋在丁保三眼中跟個透明人一樣,而對陳松卻是實實在在的恭敬。

「這裡有個人自稱是你的至交,說我騙了你,讓我下跪磕頭,然後讓替我求情,讓你繞我一命。」陳松指了一下劉明洋,語氣十分平淡。

「陳松,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裝呢?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袁可兒拉住劉明洋,義憤填膺道,「丁爺,劉明洋可是你的至交啊,他可以作證,這個陳松一天醫學界大門都沒進過,根本是一個什麼醫術都沒有的廢物,也絕不可能知道怎麼治病,他騙了你,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

袁可兒一邊說,一邊幻想着下一秒,陳松就會被丁保三打的滿地找牙,那麼這麼久以來,她總算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陳松啊陳松,你這種垃圾活着就是浪費空氣,死了這個世界才清靜呢!

「這位就是丁爺是嗎,我是他們的老師。陳松明知道劉明洋是丁爺你的好友兼至交,卻還是動手打了他,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眼裡根本沒有丁爺你……」

王佑天一邊說一邊看着丁保三的臉色變得陰雲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吞下去一般,頓時偃旗息鼓不再敢說話了。

丁保三凶神惡煞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停在了劉明洋的身上,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你過來。」他指着劉明洋說。

此刻的劉明洋已經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腿肚子更是不停打顫,可他又不敢忤逆丁保三的話,只好跌跌撞撞走了過去。

咔嚓!

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聽到劉明洋一聲尖叫,整個手臂頓時搖搖擺擺的,已經全部斷掉。

一股股冷汗從眾人額頭上流了下來。

「冒充我的至交?好友?還污衊我爸的救命恩人,你說,你想要怎麼死?」 丁保三暴怒地看着劉明洋,眼神如同兩把斧頭,讓劉明洋的心差點跳出了胸腔,就連自己斷掉的手臂都顧不上。

「求求……求……丁爺……饒命,下次,下次,不敢了……」他痛的話都說不利索。

眾人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還是王佑天年紀大,心理素質強一點,站出來說道:「丁爺,雖然明洋這孩子冒充你的至交,這也說明了丁爺名頭的響亮,還希望丁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吧。」

他頓了頓又道:「畢竟劉明洋家也是江城有名的企業家,不僅跟江氏集團有交情,跟中醫界的泰鬥武鳴鶴也交情匪淺,還望你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要再計較了。」

王佑天覺得這個丁保三就是個莽夫,不管怎麼說都比不上另外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吧,多少應該有些忌憚。

況且,他還指望着劉明洋把武神醫帶來給他看病,所以也就硬着頭皮為他出面。

「武神醫,這個人跟你交情匪淺?」丁保三回頭衝着人群中的一個老者說道。

那人陰沉着臉走了進來,冷哼道:「你跟我交情匪淺?」

王佑天一看,這人的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武鳴鶴,頓時有種拜道的衝動。

本來以為可以躲過一劫的劉明洋扶着自己斷掉的手臂,叫苦不迭,這些身份地位都十分牛逼的人怎麼會忽然同時出現在這小小的包間中呢?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一旁的袁可兒現在才搞清楚狀況,心中如同十八子水桶七上八下,許多事情一一浮現在眼前。

原來陳松不是騙子,劉明洋才是徹頭徹尾的騙子。

陳松並不是一無是處,他是真的有本事啊,不僅讓丁保三對他低聲下氣,還讓武鳴鶴這樣的人物都對他恭恭敬敬,難道她是真的搞錯了?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假如現在她還是陳松的老婆,那麼這些人也會對他恭恭敬敬。她也不用受這麼多罪了,況且那個周龍雖然厲害,可是見了丁保三也是當狗的份,哪裡比得上陳松的一根腳趾?

一絲後悔湧上了她的心頭。

「武武武神醫,我雖然跟你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你還是答應給我老師看病啊,不是嗎?」劉明洋可憐兮兮地說道。

武鳴鶴輕輕搖頭:「孩子,實力不是吹出來的,攀這些關係有什麼用。我答應給你老師看病,因為這是個難得的疑難雜症,懂嗎?我武鳴鶴不會因為跟什麼人的關係而給誰看病。」

這一刻,劉明洋那幫同學總算明白過來了,一切都是吹出來的,原來劉明洋什麼都不是。

而孫玫更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說完那些話,武鳴鶴走到陳松面前,態度和藹道:「陳松,頂樓的餐廳都布置好了,我們是特地來請你的。」

一陣譁然響起。

百宴閣頂樓的餐廳是何其高檔的規格,只有江城首富來了,才會破例招待,布置一次,這陳松居然能比得上江城首富的規格,這是何其恐怖的事情。

一個毫不起眼的廢物,居然被這些頂級大佬供奉着,這是多麼神奇的事情。

這時,王佑天屁顛屁顛來到武鳴鶴身邊,「武神醫,久仰久仰啊。對了,剛才您說願意幫我看病,我真是感激不盡,可是有個人說除了他誰也看不好我的病,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武神醫您的一種冒犯?」

這時,門口晃過一個人影,那人身材魁梧,直接停在包廂門口,看着陳松說:「喲,陳哥,怎麼,這就是你的同學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