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全是男人清冽攝人的氣息,混合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煙草味,充斥着她整個神經。

她死死的抓住男人的雙臂,被吻得呼吸紊亂。舌頭都麻了,可男人卻沒有打算停下,愈發霸道,好像在生她的氣。

這種霸道,帶着懲罰,讓她想起了五年前那個男人。

望着男人那雙深邃危險的眼睛,又重疊起來了。

她再次震驚住了。

可此刻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只想着一個問題,韓祁幀若是推開門看到——

在韓祁幀就要打開衣櫃門時,林海茵從床上跳下去,拉住他將他拉了回來。

「林雅杏還能躲在裡面不成?」她嘟噥一句。

以為韓祁幀是躲避不想碰她。

再次把韓祁幀推倒在床,不依不撓的追問,「你究竟喜歡黎閔閔那個賤人什麼?那個整容臉,都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睡過了。」

韓祁幀煩躁的擰眉,「她聽話,沒有你這麼煩我!」

林海茵立刻就急了,「那是因為她不愛你,我愛你,所以我在乎。」

她最怕的就是韓祁幀會厭惡自己。

當失去了新鮮感,厭倦了她的身子,別的女人乘虛而入,取代她。

一想到這個就怕。

從青春時期看到韓祁幀的第一眼,她就瘋狂的愛上了他。

他是她唯一的信念。

她不敢想象,當某一天自己徹底被拋棄了。會是多麼可怕。

她拉起了他,「你怕驚動你奶奶,我們可以進去浴室。」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她乾脆將他一推,讓他靠在浴室門上站着,她穿着高跟鞋蹲下即可——

韓祁幀低下視線看着極致討好着他的林海茵,再看一遍臥室,眼中的情慾被一絲愧色取代。

沒有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沒有拒絕林海茵。

以為這樣,就能漸漸放下心中那一點情愫。

可根本做不到。

越想放下,越放不下。

他該恨她,該折磨她的。

卻總是狠不下心。

愛與恨交織在一起,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很糟糕。

林海茵見韓祁幀在這個時候,居然在失神。

他在想什麼?

心底生出一股挫敗感,站了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吻他,一邊說着情話刺激他,「阿幀,我難受了,抱我起來吧,我最喜歡你抱着我……」

林雅杏聽着林海茵那些噁心的話,胃裡一陣翻滾,對她和韓祁幀反感到了極致。

婚姻本該是神聖的,而她和韓祁幀的婚姻是煉獄。

他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羞辱。

忽然裙子的某處一熱,她意識到了什麼,身子猛地顫了下。

如果她沒有穿着打底褲的話——

墨斯擎看着女人烏黑明亮的眼睛,心中的醋意和怒火終於減消了些。

他最喜歡她的眼睛,裡面有他喜歡的一種純粹,是其他女人沒有的。

因為隱忍得難受,他整張臉被血色充滿,脖子上甚至起了青筋,皮膚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快要隱忍不了了。

林雅杏知道男人那個眼神意味着什麼,她嚇壞了,眼神抗拒不斷的搖着頭。

而男人依然不管她任何反應,和她作對一般,手忽然從裙尾探進去——

她握住他的手臂。羞憤的瞪着他。

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願。

可她察覺到了,她越是不願,他越要折磨她。

他竟然——

「唔……」她身子一緊,終於沒忍住呼出了一聲。

這個聲音讓她覺得無比羞恥,她無法接受也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而男人非但沒有停下,更放肆的折磨她。

她死死的咬住唇,一手捂緊嘴巴。

她的老公在浴室和情人瘋狂,而她在衣櫃裡和別的男人也是如此。

要瘋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