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的洗手間很大,除了淋浴間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缸,她此刻就蹲在浴缸的角落,上面還飄着厚厚的一層肥皂泡沫,而她整個人幾乎沉在水裡,只露出了半張臉。

「容忱言!你出去,我在洗澡。你別亂來,我等下還要趕飛機。」

她突然覺得,早上那件事,就像是一把鑰匙,無意間打開了男人掩藏了這麼多年的開關。

「把手舉起來,你自己手上有傷,不記得了?」

容忱言彎下腰,直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後讓她舉過頭頂,手上纏着的紗布早就濕透了,掌心微微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