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的罐子扣在病人胸口上,頓了幾秒。
隨後,秦楓緩緩的鬆開右手。
只見,透明的玻璃罐中,竟然升起屢屢白霧!
緊接着,罐子開始在病人身上移動!
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火罐居然能夠在病人身上『走』起來!
這一幕可是讓大家都大跌眼鏡。
幾個中醫更是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臉上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是……」
「千里追風罐?!」
自古以來,中醫治病手段很多,火罐針灸推拿,都是必修課程。
但因為古籍殘缺,火罐方面的知識流傳下來的很少,大部分中醫都主要研究針灸以及藥理。
像千里追風罐這種高深莫測的行罐方式,他們只是在古籍中略有耳聞,具體是怎麼操作,完全不知道。
剛才的一個點穴,讓這些醫生都閉了嘴,安靜的看他治病。
而這一手千里追風罐,才是真正的技驚四座,誰也不敢出聲打擾!
罐子以不規則的路線,在病人身上緩慢移動。
秦楓又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布袋,卷着的布袋慢慢展開,一排銀針!
秦楓手指一挑,飛快的挑出三根針。
分別捏在右手的幾個指縫裡面,手腕一動,銀針飛快落下,仿佛刺入豆腐裡面一樣,精準的落在穴位之上。
「好厲害的打穴!」
銀針刺穴,力道,準度,速度,很多因素的都會影響針灸的效果。
對此急症,秦楓剛才的刺穴又快又准,在場的幾位老中醫雖然明白其中道理,但是真的操作起來,他們絕對達不到秦楓這種效果。
更何況,人家刺下銀針,是如此的輕描淡寫,行雲流水。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
五根銀針刺下,火罐停止,鬆氣。
「咳咳……」
祝老爺子忽然咳嗽了起來。
與此同時,始終關注器材的護士驚聲喊道。
「心跳正常了!!」
所有人扭頭看去,心跳真的恢復了!
幾個老中醫瞪大了眼睛。
「五行陰陽針!這定是書中所寫的五行陰陽針!」
千里追風罐,五行陰陽針,這番醫術,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幾位老大夫只覺得頭皮發麻,想不到他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這種奇蹟,而且居然還是在一個如此年輕的小神醫身上!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秦楓將銀針拔掉,罐子收起,用包里的白布擦了擦手。
「祝爺爺的命救回來了,但是想要根治,還需長時間調理。」
「我開一個方子,我說,你記。」
秦楓隨便對身邊的一個醫生說道。
「好好好,您說,您說。」
這醫生,也是赫赫有名的中醫大拿,如今被葉白當做助手使喚,沒有任何的怨言,反而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首烏,3錢。
白芥子,2錢。
龍葵,5錢。
……」
一個藥方說完,秦楓說道。
「除了湯藥之外,祝爺爺每月需要來醫院檢查一次,西醫常規的化驗必不可少,還需要中醫診脈。
診脈時,注意沉脈、實脈,若是病症見好,藥劑量可適當減輕。」
說完,秦楓看着那幾個中醫。
「我說的,都聽懂了吧?」
「聽懂了聽懂了!」
幾個全市赫赫有名的老中醫,此時在秦楓面前,就好像小學生一般。
隨後,秦楓將包裹收了起來,背在身上。
「小婉,我先走了,改日我再去看你。」
說着,秦楓就走了。
「誒!先生……」
祝小婉剛要攔住秦楓仔細問一問,結果祝老爺子又咳嗽了幾聲,似乎有甦醒的跡象,她趕緊上前伺候。
「爺爺,您醒了!」
此時劉不凡站在旁邊,臉色如同豬肝一般。
之前口口聲聲說人家毛頭小子,說人家是江湖騙子。
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治不好的病,沒人能治好。
結果呢,這小神醫進來,點穴,拔罐,針灸,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起死回生!
更諷刺的是,人家秦楓從頭到尾,甚至走的時候都沒看他一眼。
連一句反諷的話都沒說。
足以見得,他在人家眼裡,連個屁都不算,只有他把自己當個大人物了。
劉不凡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抽了幾個大耳光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無地自容。
……
幾分鐘後,祝老爺子情況穩定,送入vip病房休息了。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身體無恙。
這種突發的急性病症,只要當時挺過來,後面就好辦多了。
這些醫生大夫給祝老爺子檢查的時候,一個個都驚嘆不已。
神醫,這才是真正的神醫。
現在的醫生,都是過於依賴機器,所以很多病症反而不容易醫治,像秦楓那樣的中醫,實在是太少見了。
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明的醫術,真是厲害。
祝來了坐在病床前,皺着眉頭思索,剛才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祝小婉雖然是一屆女流之輩,但畢竟是女強人,公司老總,現在誰見了都得叫一聲祝總。
敢直呼其名的都在少數,更別說敢叫她小婉的了。
除非……
是他?
如果十年前沒出那場意外的話,她現在應該是秦家的少奶奶了……
當初跟秦家少爺秦楓有婚約,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即便是現在,祝小婉依然以秦楓未婚妻的身份自居。
時間的流逝,並沒有沖淡祝小婉對秦楓的感情。
秦楓還活着,祝小婉當然開心。
但此時的她,卻是眉頭不展。
如果他真的是秦楓的話,回歸東海,頭等大事,自然就是要報仇雪恨。
但,僅憑那一身醫術,如何跟那些強權鬥爭?
當然,祝小婉絕對想不到,秦楓擁有的,可不僅僅是那一身醫術。
潛龍出淵,勢必驚天動地!
祝小婉深吸一口氣,不管如何,她都會站在秦楓的身邊。
即便這一次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
此時劉大夫進來檢查祝老爺子的病情,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滿臉慚愧,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祝總,剛才那個小神醫,是您什麼人啊?」
望着秦楓剛才離去的方向,祝小婉喃喃說道。
「他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