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菊終於忍不住了。陳風治好她女兒腿疾的那點好感也頓時消失。

她厭惡的盯着陳風,目光中閃爍着憤怒的火光。

唐瑾萱的美眸中也透着濃濃的失望!

陳風看到張新菊和唐瑾萱的神色,心中頓時一痛。

「媽,瑾萱......」

「夠了!」

眼看陳風還想解釋,唐瑾萱立刻阻止了他!

唐瑾萱恨鐵不成鋼的怒道:「陳風,就算你治好了我的腿,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我不在乎你是個什麼大人物,也不在乎你有沒有錢!」

「但是身為男人,不能滿嘴跑回車,不上進,還在這裡譁眾取寵!」

砰!

張新菊直接拍案而起!

「姓陳的!你是嫌棄我們娘倆這五年受到的屈辱還不夠嗎?」

「你譁眾取寵,跟個跳樑小丑有什麼區別?」

「我真是昏了頭,竟然同意了你跟瑾萱去領證!」

「今晚你敢邁進我們家大門一步,我殺了你!」

「瑾萱,我們走!」

狠狠地罵完之後,張新菊怒不可遏的離開了宴會。她實在沒臉待在這裡了。

唐瑾萱無奈的看了陳風一眼,道:「算了,我回去勸勸我媽......」

儘管她也很生氣,但自己的腿畢竟是陳風治好的。

而且,兩人也領了證。

也不至於陳風一時的大話,就對他徹底的失望。

說完,緊跟着張新菊的步伐,轉身離開。

看着唐瑾萱的背影,唐欣怡、唐強和唐兵三人,志得意滿的冷笑。

這一幕,也正是他們想看到的場景!

看到他們三人臉上的冷笑,陳風目光如刀,泛着冷意。

區區一個唐家,竟然敢在他面前耍心眼!

他會讓唐家人,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而中醫總會的會長葉繼先,不經自己的允許,就要在申城開設分會。

看樣子,他是想來一個先斬後奏。

正所謂人老成精。

這老小子為了巴結自己,居然連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不過想想,也的確是他的行事風格。

當年這個老小子舔着臉要拜二十多歲的葉不凡為師,現在舔着臉來巴結自己。他也的確挑不出什麼毛病。

畢竟這老小子不是他的屬下。而且葉不凡當初匯報此事,他就說過,中醫學會的事,他一概不管。

全憑葉繼先自己做主。

來了也好。

看着唐家人喜氣洋洋的場面,一個計劃,在陳風的心中形成。

冷哼一聲,他也轉身離開。

離開唐家別墅後,陳風立刻撥通了葉不凡的電話,聲音森寒。

「告訴葉繼先,任命一院院長郭成剛為分會會長,明天我會親自帶着老婆和媽去。」

「另外,唐家那幾個傢伙,給我關照一下!」

「還有......」

身為醫門的掌教葉不凡,他非常了解這位道門門主的脾氣。

聽到『關照』兩個字,葉不凡立刻答應了下來。

「門主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

當晚,唐瑾萱的家裡肯定是去不了。陳風便回去醫院將自己的養母接回家進行醫治。

原本,養母的病在醫院都能治好,但那時他自我封印,來報答曾經救自己的女人,就是想過一過平靜的生活。

所以,陳風一直忍着。

既然如今封印解除,他一手神針懸壺濟世,一手道法執掌乾坤。

養母自然也不需要在醫院做手術了。

而明天的典禮,陳風領着張新菊和唐瑾萱參加,誤會自然也會解除。

翌日。

安頓好母親,陳風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芝人堂藥店。

看到陳風,唐瑾萱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你還來做什麼?」

陳風微微一笑,道:「我來帶你和媽,一起去參加中醫總會駐龍江分會的開設典禮。」

唐瑾萱聞言,微微一愣,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拿到了請柬?」

「沒有。」

陳風搖頭,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道:「但我能保證,就算沒有請柬,我也能帶你和媽進入典禮現場。」

「姓陳的!」

聽到陳風沒有請柬,唐瑾萱眉頭頓時緊皺,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沒有請柬,你有什麼資格去參加典禮?」

「難道保安不讓你進,你想耍無奈,靠着不要臉進去嗎?」

「你是不是還嫌我和媽受到的羞辱不夠多嗎?」

看着滿臉恨鐵不成鋼而心痛的唐瑾萱,陳風心中一痛。

但他很認真的說道:「瑾萱,請你相信我這一次,可以嗎?」

「典禮十點開始,我現在帶你和媽一起過去,證明給你們看!」

或許是陳風的認真打動了唐瑾萱。她這才思想掙扎了一番之後,選擇了答應。

「陳風,你今天要是再讓我和媽丟臉......我......我們就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好,那我先過去,你把媽帶過去。」陳風點了點頭,欣喜道。

他知道,這件事要是讓張新菊知道了,肯定得涼。

是以,也只能如此了。

......

實際上,隨着陳風給顧鐵軍打了第一個電話,道門的力量動用了之後,整個世界都暗流涌動。

而隨着中醫總會駐申城分會儀式典禮的開始。

整個申城都轟動了。

九點半。

典禮現場外。

張新菊從出租車上走下來之後,眉頭一皺,「瑾萱,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看到典禮的舉辦現場,張新菊心裡難受。

想到昨天晚上壽宴上的踐踏,她便忍不住想掉頭便走。

「瑾萱、媽,你們來了。」

正在此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隨後陳風從身後走出。

「姓陳的!」

看到陳風,張新菊的臉色一變,寫滿了怨恨和憤怒!

她指着陳風,問唐瑾萱,「瑾萱,姓陳的怎麼會在這裡?」

唐瑾萱有些尷尬,不過她含糊其辭的說道:「是他讓我帶你過來的,說是可以......」

在說這話的時候,唐瑾萱連自己都有些不敢肯定。

果然,不等她的話說完,張新菊便怒道,「瑾萱啊!昨天晚上你難道還沒看清楚他的嘴臉嗎?」

「你到現在還敢相信他?」

張新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容,隨後怒瞪陳風,「姓陳的,你真弄來了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