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欣已經來到了爺爺所居住的別墅。
她知道,每天早上,爺爺都會在院子裡打太極。
自從將沈家的所有產業交給父親和二叔打理後,爺爺就過起了閒雲野鶴的日子。
每天除了喝茶打太極,就是擺弄他心愛的古玩。
沈欣走進院子,果然看見爺爺正穿着一套白色練功服在打太極。
她沒有出聲,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候。
爺爺打太極的時候,不喜歡任何人打擾。
十分鐘後,沈老爺子終於收功。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着說道:「欣欣,今天這麼早來找爺爺,是有什麼事吧?」
「爺爺,昨晚……」
「如果是樊家的事,那你就不用說了,爺爺都知道。」
不等沈欣說完,沈老爺子就打斷了她。
接着,沈老爺子走到茶几旁,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他一口飲盡後,這才看向沈欣,繼續道:「讓吳楓儘早離開沈家,樊家那邊,你爸自會處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次考驗。」
沈老爺子語氣平靜。
但沈欣卻是心裡一沉。
爺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若是考驗失敗,那麼父親的家主之位也就不保了。
她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見爺爺已經開始閉目養神。
「是,爺爺。」
「那欣欣先回去了。」
沈欣行了一禮,抬腳走出院子。
她的美眸里,充滿了擔憂。心裡,更是無助到了極點。
今天一早,她就收到消息,樊震天找上了門。
面對一線豪門樊家,就算巔峰時期的沈家也無法抗衡,更別說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
「逆子,你給我跪下!」
沈欣剛走到父母居住的別墅門口,就聽到了父親的一聲暴喝。
她心裡一驚,快步走近。
只見一樓的客廳早已被一群黑色西裝的保鏢給控制住了,人數不下三十人。
而客廳里,只有一人坐着,樊震天。
自己的父母,大姐一家,以及弟弟沈敖和管家沈福,全都站在樊震天的面前。
聽到父親的咆哮聲,沈敖臉色一變。
他想要說什麼,但看到父親憤怒中掩藏着的一絲無助,最終咬了咬牙,跪倒在地!
「樊少,昨晚動手的是我,你有什麼氣儘管沖我來,不要為難我的家人。」沈敖紅着雙眼道。
聞言,端坐在沙發上的樊震天臉色一沉,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逝。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暴打,而且還是在柳城這個一畝三分地上,簡直不可饒恕!
今天,他將樊家最精銳的保鏢帶來,既要報復沈家,也要得到沈欣。
否則,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想到這裡,樊震天便嘴角一扯,冷笑道:「沈敖,這就是你賠罪的態度嗎?」
沈敖心裡一惱,但形勢比人強,要是他不認慫,家人也會跟着遭殃。
痛苦的掙扎了幾秒,沈敖最終低下了頭,咬牙道:「樊少,對不起!」
說着,又「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
見狀,沈道廉和孫玉芬的心中一痛,而沈雪等人也不忍直視的撇過了頭。
「不夠。」
哪知道,樊震天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嘴角的戲謔猶如實質。
「你……」
一而再的被羞辱,饒是沈敖想要息事寧人也不禁生出一股怒火。
可不等他發作,就聽父親沈道廉連忙說道:「樊少,昨晚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還請你看在我家欣欣的面子上,放了犬子一馬。」
「你放心,新的離婚協議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讓吳楓和欣欣簽字。」
沈道廉滿臉賠笑。
他好歹也算樊震天的長輩,若是自己放低了姿態,說不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
出乎他的意料。
樊震天聽完,卻是笑意一斂,意味深長道:「要是我沒記錯,昨晚動手的還有吳楓那個傻子吧?」
什麼?!
沈家人齊齊色變。
他們萬萬沒想到,吳楓那個傻子居然也打了樊震天,難怪沈敖給樊震天磕頭賠罪了都無法善了。
沈道廉勃然大怒,命令道:「沈福,快去把吳楓給我找來!」
「是……」
「等一下。」
就在沈福準備離開時,沈欣終於忍不住的走了進來。
她一邊走向人群,一邊盯着樊震天冷冷說道:「樊震天,你不要太過分,吳楓又不是有意的,你欺辱我們就算了,難道連一個傻子也不願意放過嗎?」
完了!
沈家眾人,心裡一沉。
樊震天今天興師動眾而來,顯然勢在必得。
現在沈欣這麼一鬧,可想而知後果有多嚴重……
果然。
就如沈家人猜想的那般,樊震天聽完後,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陰沉。
他猙獰說道:「讓我放了那個傻子?除非他跪下來給我舔腳!」
感受到樊震天的怒意,沈欣不由心裡一突。
一旁的沈雪害怕事情越弄越糟,她搶先說道:「二妹,樊少說的沒錯,既然吳楓那個傻子犯了錯,理應得到懲罰。」
「懲罰?」
沈欣氣極反笑,她一字一句道:「六年前,是我撞傻了吳楓,才將他帶進沈家,這六年來,他已經遭受到了無數的羞辱,我是絕對不會再讓他受欺負的。」
「樊震天,如果你非要報復吳楓,那就沖我來,我不可能將他交給你!」
「砰!」
沈欣的態度,徹底點燃了樊震天心中的怒火。
他一腳就將跪在地上的沈敖給踹翻了。
「我跟你拼了!」
沈敖突然被踹,終於忍無可忍。
可他剛剛爬起來,就被一群樊家保鏢給死死摁在了地上。
沈家其他人,也都被控制了起來。
「你居然還想跟我動手?」樊震天怒急,接着便再次踹向沈敖。
一腳。
兩腳。
三腳。
……
樊震天越踹越快,越踹越重。
不多時,就將沈敖踹得遍體鱗傷,頭破血流。
「啊!」
孫玉芬尖叫出聲,大吼道:「沈欣,快把吳楓交出來啊,難道你真想看着你弟弟被打死嗎?」
沈欣哪裡會想到樊震天這麼殘忍,她看着傷痕累累的沈敖,痛如刀絞。
可是最終,她還是緊咬紅唇,一個字也沒說。
樊震天將沈欣的反應盡收眼底,眼裡的怒氣更甚。
他伸出手,冷喝道:「匕首。」
於是,一名樊家保鏢將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遞給了他。
看到這一幕,沈家眾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全都心裡一顫。
作為母親,孫玉芬更是想也不想就跪倒在地。
她乞求道:「不要!不要啊樊少……」
「我……我求求你,不……不要傷害小敖好嗎?」
孫玉芬卑微到了極點,她就沈敖這一個兒子,她絕不能讓兒子出事。
沈敖早已被揍得鼻青臉腫,他看到母親給樊震天下跪,心裡屈辱到了極點。
他想要掙扎,但雙手雙腳卻被死死鉗制,只能無力的哭喊道:「媽,不要跪……」
看着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一群沈家人,樊震天的心裡生出一抹快意。
只見他眼神一狠,攥着匕首就在沈敖的大腿上劃了一刀。
「噗呲!」
伴隨着一聲輕響,一股鮮血噴涌而出,十分可怖。
「小敖……」
沈家眾人齊聲驚呼,他們想要去救沈敖,可全都被死死控制住了。
即使是沈欣也被攔住了去路。
樊震天斜睨了一眼沈欣,見她說不話,又再次劃了沈敖一刀。
而且,就是在剛才的那道傷口上。
「啊!」
這極致的痛楚,令本就遍體鱗傷的沈敖再也忍不住的慘叫出聲。
「也沒多硬氣嘛。」
樊震天嘲諷了一聲,手起刀落,再次劃了一刀,又一刀……
眼看着沈敖大腿的骨頭都露了出來,鋒利的匕首不斷在白中帶紅的骨頭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切割聲,沈欣徹底崩潰。
她任由眼淚水滑落在地,泣聲道:「吳楓,已經離開柳城了。」
轟!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一滯。
就連樊震天都停下了動作,死死盯着沈欣道:「你居然讓那個傻子逃了?」
下一秒。
他反握匕首,直接扎進了沈敖的大腿。
頓時,沈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脖子一歪,當場昏死了。
「小敖……」
孫玉芬見狀,只感覺眼前一黑,也休克了過去。
沈家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全都流下了無助的眼淚。
然。
令他們更加絕望的是,樊震天這時緩緩看向了沈欣。
「你……你要幹什麼?」
沈欣被樊震天看的頭皮發麻,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想要逃跑,可剛轉身,就被樊家保鏢攔住了。
「啪!」
一聲脆響,沈欣的俏臉上也浮起了一道紅腫的巴掌印。
「賤人,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樊震天獰笑出聲,一把扯住沈欣的頭髮,將她牢牢控制在了手中。
沈欣想要掙脫,可頭上撕裂般的劇痛疼的她臉都抽搐了。
「賤人,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既然你這麼給臉不要臉,那我現在就當着你家人的面幹了你!」
話音一落,沈欣的衣領「撕拉」一聲就被扯爛了。
大片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誘人至極。
樊震天狠狠剮了一眼,雙目赤紅。
他舔了舔嘴角,就朝着領口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