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幫我送一盒套來酒店,我就把你母親的醫藥費借給你!」
「葉修,你真是個廢物,張莉莉跟了你五年,她還是個雛兒!」
「海少,你快點來嘛,人家已經洗好了……」
電話里傳來,謝海濤的獰笑聲。
以及,葉修的女朋友張莉莉承歡的聲音。
葉修電話都沒掛,就衝進了全季酒店。
他穿了一身外賣員的衣服,前台也沒有攔他。
807房間。
葉修站在門口,房間裡傳來的聲音,他很熟悉。
是他處了五年的未婚妻張莉莉的聲音。
奇恥大辱!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睡了他的未婚妻,還要自己去送套?!
「海少,你好壞哦,竟然讓葉修來參觀,你就不怕他嗎?」
「他一個無權無勢的農民工,在洛城,我謝海濤想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一道陰森的男人的聲音,傳到葉修的耳朵里。
葉修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
「嘭!」的一聲。
葉修青筋暴起,一腳把房間門踹開。
怒髮衝冠!
房間裡,混亂不堪,床上的被子都掉在了地上。
「張莉莉,五年來,你碰都不讓我碰你一下,哪怕是我已經給了你家三十萬的彩禮。」
「這個人呢,就給你開了一間三百塊錢的房,你就像條母狗一樣……」
葉修眼裡已經要噴出火來,他想不明白!
為什麼!
為什麼!
「葉修,既然你都看見了,我本來也沒想要瞞你!」
「就你這個天天在工地上打工,給人送外賣的賤民?」
「你!也!配?!」
張莉莉冷笑了一聲,勾着謝海濤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天天打三份工,去工地幹活不也是被你逼的嗎?要不然那三十萬的彩禮,是哪裡來的?!」
「五年來,我每天伺候你,伺候你媽,苦活累活哪次不是我搶着干?我就算是你們家的一條狗,你也不該懂點感恩吧……」
葉修咆哮着朝着兩人吼道,就要衝上去動手。
「怎麼?你還想打人?」
「瞧瞧你那窩囊樣,自己女人被人睡了,還在這講道理呢!我就是瞧不上你這熊樣!」
「人家海少出手就是一個驢牌的包包!你們家呢?就給我的破鐲子,你媽還好意思說是傳家寶,哄小孩呢……」
「這破爛,還給你!」
張莉莉嗤笑一聲,把手腕上的一個乳白色的手鐲取下,丟到了葉修的面前。
這個手鐲是葉修祖上傳下了的,母親戴了一輩子,是要傳給自己兒媳的。
「張莉莉,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你竟然敢羞辱我媽,我跟你們這對狗男女拼了!」
葉修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他也不止是一個農民工,他是正經的本科大學畢業生。
只是被張莉莉一家嫌棄賺的少,才去工地上的班。
忍無可忍!
葉修正要衝上去,跟他們拼命。
酒店房間鬧的動靜太大,早就驚動了保安。
兩個保安眼看就要打起來,一左一右抱着葉修。
「小伙子,你不要衝動,打人是要坐牢的!」
葉修的心裡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不能坐牢。
母親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咔嚓!
葉修拿出手機,把張莉莉跟謝海濤齷齪的樣子拍了下來。
手裡緊緊的攥着乳白色的手鐲,轉身就走出了酒店。
賤人自有天來收!
葉修騎着送外賣的電驢子,快到洛城第一醫院的時候。
失魂落魄。
哐當!
一個不留神,迎面跟一輛「甲殼蟲」轎車撞在一起了。
砰!
葉修的電驢子直接報廢了,對方的車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不起,對不起!」
葉修剛想要跟人家道歉,可是對面的車主已經先開口了。
葉修抬頭一看,瞬間就呆住了。
「甲殼蟲」車主,是一個青春靚麗,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鄰家女孩。
「我爸爸住院了,特別着急,不小心就把您給撞了。」
楚雨蕁穿着白襯衫,牛仔褲,頭髮紮成一個馬尾。
包裹在牛仔褲下的一雙玉腿,修長纖細,筆直的好像兩根鉛筆。
白皙的肌膚,倩麗的容顏。
這顏值不輸給任何影視明星。
更難得的,是她眼裡透着一股乾淨、清澈。
「沒事,是我自己剛才恍神了,才撞到你車上的,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我母親也在這個醫院住院,都是病人家屬,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葉修對楚雨蕁的初印象挺好,這個女孩禮貌,乾淨。
跟張莉莉正好相反。
「先生,你流血了。」楚雨蕁驚呼道。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葉修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擦破了一塊,正在流血。
「要不然,我們互相留個聯繫方式,我現在要趕去醫院,我爸爸他……」
楚雨蕁懇請的說道,兩隻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忽閃忽閃。
葉修自己都沒有留意到,他的血滴落在乳白色手鐲上。
乳白色手鐲吸收了葉修的血。
手鐲內形成了一道快速旋轉的,白色的氣。
這道白色的氣,好像太極陰陽的形狀。
白色的氣,以閃電的速度衝進葉修的眼睛裡。
葉修的眼裡,一道白光閃過。
如果湊的足夠近。
就可以驚訝的發現,葉修的眼睛裡,在下雪。
一片片雪花,在葉修的瞳孔里飄落。
「神瞳第一重,啟!」
「冰睛雪眸!」
一道古老蒼勁的聲音,在葉修的腦海里響起。
「楚雨蕁!」
「洛城四大家族楚家,最不被器重的四小姐。」
「楚老爺子病危,留下十幅傳家寶的古畫,九幅都是贗品,只有一副真跡。誰能靠運氣選中價值連城的真跡,就是下一任的楚家家主。」
葉修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道信息,是關於眼前這個美女的。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就跟鄰家妹妹一樣的小女孩,竟然是楚家的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