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循聲望去,見到說話只是的一個青年,一身布衣,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的。

雖然車上付詩雨已經為江楓擦拭了血漬,但是現在看上去仍舊是有些狼狽。

「詩雨,你怎麼來了。」

中年男人最後仍舊是在目光落在了付詩雨的身上。

付詩雨微微點了點頭:「我尋到了一位神醫,想着對瀟瀟的病情可能有幫助,所以請來給瀟瀟瞧瞧。」

中年男人目光又在江楓身上打量了一下,但是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

但是礙於付詩雨的面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擺出請的姿勢:

「請進吧,只是這位,自己都受了不小的傷,要不我派車送你到醫院去治治吧。」

中年男人說的十分含蓄,顯然是不想這個人治自己女兒,一看就不靠譜。

但是是付詩雨帶來的人,也沒有將話說的那麼難聽。

「沒事,就是狗咬了而已,不礙事。」

江楓淡漠的回應了一句。

「你說你能夠治這種病症,你可知道這是不治之症?」

此時房間裡長衫老人對着江楓發出疑問,說是疑問,但是語氣之中帶着的更多的是譏諷。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夠治。」

「敢問你學的是中醫還是西醫?」

「中醫。」

「中醫靠的經驗,需要時間和歲月的積累,但凡醫術非凡的人,皆是上了年紀的老者,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怕是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吧,你這樣子哪來的醫術呢?」

「而且我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個瞎子吧,中醫講究一個望聞問切,你連第一步這個望字都做不到,你如何能夠醫治?」

見到江楓不再回應,長衫老者一副得意的神情,似乎自己拆穿了一個江湖騙子。

「林總,這年代騙子很多,尤其是有一些小孩,年紀輕輕的不學好,誤入歧途。」

「被騙錢都事小,主要是擔心這些江湖騙子加重了病情,讓林小姐更加痛苦就不好了!」

長衫老者又轉身對着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滿面愁容,面露難色。

他不好得罪付詩雨,但是又不願意拿着自己女兒的病情來冒險。

「讓他來吧,我相信詩雨姐找來的人。」

「而且沒有現在更加讓我痛苦的了,如果治不好,就讓我解脫吧。」

躺在床上的林瀟瀟,蒼白的臉上擠出了絲絲的微笑。

見到女兒這般模樣,中年男人一副心疼的神情,最後咬着牙齒對着江楓說道:「請您對我女兒進行治療吧!」

「拜託了。」

付詩雨充當江楓的導盲棍,將江楓帶到了林瀟瀟的床前。

雖是想試一試江楓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她也是真的希望江楓能夠治癒好瀟瀟。

「需要褪去患者的所有衣服。」

江楓平靜的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真的是一個醫者嗎?」

「醫什麼病需要脫衣服的?」

中年男人一下就不淡定了,對着江楓怒氣沖沖的說道。

「噗嗤」長衫老人也在一邊嗤笑了一聲:「老夫從醫這麼多年也從來聽說,給人瞧病是需要脫衣服的。」

「這位小姐是在哪裡找的神醫啊,這找的怕不是神醫,找的是一個登徒浪子。」

「我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

江楓只是很平淡的回應了一聲。

「誰知道是不是裝的,現在騙子演技都很好的!」

長衫老年在旁冷不伶仃的言語了一句。

「他要是醫不好我,又看了我的身子,父親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吧。」

「哪有騙子堵上性命就為了占我便宜的,還沒有這種騙子吧,你們不要疑心病這麼重,就好像天底下總有人惦記我們什麼似的。」

病床上的林瀟瀟,卻是比這兩個人要清醒的多了。

江楓面對着林瀟瀟的方向,只是淡漠的言語了一句:「你,命不該絕。」

中年男人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說道:「老先生,那您隨我出去吧。」

「詩雨啊,這裡就交給你了,可不要讓我女兒受欺負。」

顯然他還是不相信江楓的。

老人沉重的嘆息了一聲,也不好多說什麼,便是和中年男人一起離開了。

「詩雨姐,幫幫我。」

林瀟瀟面色痛苦,便是連自己褪去衣服都做不到。

付詩雨上前掀開厚重的被子,幫林瀟瀟脫衣,便是靠近都感覺到陣陣寒意,皮膚表層都覆蓋了一層寒霜。

「這,真的能夠治癒嗎?」

當付詩雨觸摸到那比屍體溫度還低的軀體的時候,也陷入了質疑。

「讓開吧。」

江楓緩緩上前。

儘管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瞎子,自己的身體裸露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終究是有點害羞。

「你輕點,我怕疼。」

林瀟瀟怯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