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凝立即將尾戒待入中指上,有些緊,可她還是在戰梟寒的面前晃了晃:「梟寒,以後我會管理好它,不會再弄丟它!」
明顯的,戰梟寒此刻的注意力根本無法放在江予凝身上。
他聲音恢復以往的冷漠,「既然聘禮已經送到,我先走一步。」
話落,戰梟寒長腿直邁向外走,江予凝死死的盯着戰梟寒的背影直到消失,她驟然轉身,看着跟來的幾名女傭。
見狀,她們立即跪在地上:「小姐,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能攔住江阮,讓她從後院跑了出來!」
「你們這群廢物!都給我滾出江家,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江母一身旗袍,身姿優雅,端莊靜儀,看着江予凝的脾氣越來越爆,而江父還在眼前,她及時出聲制止:「予凝,好了,別擔心,能嫁入戰家的只有你,江阮只是養女,身份不足,不足以對你構成威脅,就算戰總想查,我們握死了證據,他也只能相信那晚的女人是你。」
與此同時,林肯車內,氣氛詭異到極點。
助理透過後視鏡望了望后座的戰總,輕聲請示道:「戰總,我們現在是回公司還是……」
「立即調查江家養女的全部資料給我。」
助理有些詫異,但還是迅速應着:「是,戰總。」
「等等。」
「戰總怎麼了?」
戰梟寒黑眸緊眯,周身氣勢駭人,盯着前面那輛車:「跟上。」
助理不敢多問,立即緊跟行駛,直到了京都醫院。
江阮不敢耽誤一分一秒的下車後直接跑進醫院,膝蓋上的痛意越來越明顯,她渾然不覺,直到滿身是汗的來到病房,隔着窗戶便看到裡面的母親已經戴上了氧氣罩。
她連忙求道:「醫生,我媽媽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惡化?」
「病人器官早就慢慢衰竭,三個月前我便跟你說過,需要儘快做手術,你的手術費籌好了嗎。」
江阮本就因為疼痛而煞白的臉色更加蒼白,「手術費我在籌,我會儘快繳上的,醫生,求求你先給我媽媽做手術好不好。」
「江小姐,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大的寬限!今天,倘若你無法先拿出十萬,這個應急手術我們無法給你做!」
說完,醫生便要準備離開去下一個病房。
胳膊卻被江阮死死的拽住,她急聲開口,「醫生,我求求你,我一直都在攢錢,我先繳費六萬好不好?就差四萬了,再給我點時間!」
「江小姐,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恕我不能再給您寬恕!」
這時,病房的儀器忽的發出滴滴警報聲,仿若一把冷刃狠狠插在江阮心臟,重創一擊!
醫生一點點掰開江阮的骨節,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一滴一滴順着臉頰流下來。
「安排本院院長來做這台手術!」
男人熟悉薄涼的聲音忽的在江阮耳邊響起,江阮回了神,緩緩轉身看去,目光直接撞入戰梟寒那雙毫無溫度的深眸里。
醫生反應比她更加明顯,立即快步走過去:「戰總,是給23號病房5床的病人進行手術嗎?」
戰梟寒冷眸掃過去,「給她的母親,安排手術。」
「是是是!戰總,我這就去請示院長!」
走廊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人,江阮暗暗的鬆了口氣,便再也無法忽視戰梟寒審視的目光。
他為什麼會幫她?
而且……為什麼她心裡會有種暖暖的感覺。
正要說聲謝謝時,戰梟寒已然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江阮?」
他盯着她,從上而下打量着,最後定睛在她的清澈眼眸上,睫毛上沾着濕意,軟糯可憐。
「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讓院長來做這台手術。」
江阮斂眸,她記得江予凝的威脅,不准泄露那晚是她的事情……
可是,母親的病……她無法再拖。
「好,你說。」
「你這三天去哪裡了?」
江阮心裡酸澀,「這三天我在打工。」
忽的,下巴上被男人狠狠一捏,疼的她張開了緊抿的紅唇。
她被迫看着他的眼睛,戰梟寒眉頭緊皺,耐心逐漸流失:「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三天,是不是你?」
江阮輕顫,她能清楚的看見他眼底蘊藏的深沉與審視。
他的手越收越緊,「說話!」
「不是我,戰先生,你認錯人了。」
話落,江阮用力一掙,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着距離。
她低垂着頭,咬唇輕聲道:「十萬塊錢我會儘快籌齊,報答戰先生今日的幫助。」
「江阮。」就在江阮轉身要走時,身後的男人再次叫住了她。
「我不希望別人對我撒謊,倘若我查出那三天的人是你,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江阮不敢回頭,深吸了一口氣,快步離開。
手術室門口,江阮靠着牆,雙手抱着膝蓋,一閉上眸,眼裡便閃過男人俊美的容顏。
儘管再見時,他眼裡已經褪去欲色與溫柔,而且在他的認知里,江予凝才是那三天陪她一起的女人,他即將娶過門的妻子。
可江阮還是感激,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