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夫人。

江阮沉沉的低下頭,腿沉重的動不了。

無數次被江予凝帶頭欺負的時候,她對所有人解釋都沒有用。

久而久之,就不再解釋。

反正,媽媽只會罵她不知感恩江家大小姐,敗壞江予凝,是個白眼狼。

而這一次她想要解釋,不想讓戰梟寒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的時候,江予凝的媽媽保護她的女兒。

而自己……只能忍受!

蘇然接受到江予凝的示意,冷笑道,「看吧,她心虛了,否則怎麼不敢說話了?江阮,承認吧,你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了!」

戰梟寒冷冽的寒眸一縮,瞳孔倒影在被人逼問中江阮嬌弱的身體。

女孩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忍耐着什麼。

他啟唇,聲音帶着肅殺,沒人敢忽略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不想參加訂婚宴就滾出去。」

蘇然明顯感覺戰梟寒在說自己,他的目光都要把她吃掉了。

她瞬間閉上嘴不敢再給江阮潑髒水。

楚陌辰望向高台上的江予凝,詆毀江阮總覺得跟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薄唇輕啟,「江予凝,既然江家對江阮這麼好,為什麼她還逃學去酒吧打工?」

江予凝眼看着火就要燒到自己身上,立刻解釋。

「楚少,妹妹去酒吧打工,聽她說是為了方便見她干服務員的男朋友,江阮媽媽的治療費,我們江家一直供了好多年呢。」

江予凝望向江阮,笑中帶着刀。

「妹妹,你說對不對?你是不是為了酒吧的男朋友逃學和他在一起的?說出來也沒有關係,反正爸媽不要求你嫁入豪門的,隨你心意。」

江阮臉火辣辣,她咬住唇,血珠都冒了出來,沉重的回應。

「對。」

在無數攝影師燈光下,戰梟寒灼灼的目光中。

周圍的嘲諷、倒抽氣、厭惡的目光,都讓她覺得窒息!

她好想趕快回到自己租住的廉價小屋,再也不出來!

戰梟寒眸子暗淡一些,剛升起的心猛地的落了下去。

他額頭青筋直跳,心底竟然想的是那個男人這麼好福氣能夠讓江阮逃學……

不!

這跟他沒有關係,多給江阮一個目光,只會更讓自己失望罷了!

「江阮,你怎麼會承認……」

楚陌辰心底震驚,江阮怎麼會親口承認江予凝和蘇然給她潑的髒水?!

明明在酒吧,她穿着保守根本沒有跟任何男服務員說話,一心想要推銷酒水掙錢。

這樣倔強堅韌的女孩,全名媛圈子裡找不到一個!

「是不是誰威脅你了?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我楚陌辰看人眼光從來就沒差過,你怎麼可能會像蘇什麼東西說的那樣?」

蘇什麼東西?!

蘇然差點氣暈,她的名字,楚少都記不住!

江阮聲音沙啞,她怎麼會不知道楚陌辰的意思,但兩個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正是因為感激他,才要把他從自己骯髒的世界推出去!

穩住心神後,江阮緩緩開口,不摻雜任何一絲情緒,空洞木訥。

「楚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管你喜不喜歡,都跟我無關。」

楚陌辰一臉受傷,他握緊拳頭,從未受過這樣的打擊。

江予凝正渴望戰梟寒能收拾這個給自己兄弟甩臉子的江阮,卻聽到戰梟寒意味深長道。

「這是訂婚典禮,不適合敗壞她人,予凝,你的朋友嘴太碎了,讓她滾出去。」

隨後,戰梟寒看向楚陌辰,唇角扯出一抹譏諷:「陌辰,既然人家不喜歡你,你就和她保持距離。」

不知怎的,戰梟寒因為江阮對楚陌辰冰冷的態度,而緩了一口氣。

江予凝一愣,下意識攥緊男人的手臂,乾乾的笑了笑。

戰梟寒怎麼還有一股維護江阮這個小賤人的意思!

戰梟寒抬起手,在孟越耳邊吩咐了幾句。

幾名高大的保鏢進場,直接將蘇然「請」了出去。

楚陌辰眼底冰冷,仿佛在看螻蟻,「你破壞戰少的訂婚典禮,以後蘇家和戰氏所有合作到此為止,把她帶出去!」

蘇然絕望的反抗,高開叉的旗袍都走光了。

好事的記者對準她瘋狂的拍攝。

蘇然在家本來就沒有地位,這次連累一家失去和戰氏合作的機會,重男輕女的父親肯定扒了她的皮!

江予凝生怕蘇然將她以前廝混流產的黑歷史曝光。

江予凝捂着肚子對身側英俊的男人撒嬌道,「梟寒哥哥,寶寶看不了這麼粗魯的場面。」

連江阮都被戰梟寒放過了,為什麼蘇然非得被趕出去!

戰梟寒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