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聽過,不代表不存在!」

陸虎對於女孩的質疑顯得很不耐煩,畢竟她剛剛可是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往白茶身上潑髒水,還叫囂着要讓杏林醫館關門。

「小友,你說的我記下了,只是這血蓮如果像你說的這麼珍貴,我恐怕等不到了......」

老人一臉落寞。

原本以他們洪家的勢力,想要尋找一株珍貴的藥材並不難,只是這血蓮他聽都沒聽過。

「到也未必,我說了,就算沒有血蓮,我也可以緩解你的病症。」

「真的嗎?小友,只要你能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能找到你所說的血蓮。」

老者的情緒有些激動,聽說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當然不想放棄。

「只要你能延緩我爺爺的病症,我洪家肯定不會虧待你,想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女孩站在老者身後,一臉的高傲。

「呵,我幫這位老人家,只是不想某些不講道理的人砸了醫館而已,不代表我很缺錢,你擺出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我又不欠你們的!」

陸虎被女孩這副施捨恩賜的樣子噁心到,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讓你給我爺爺治病,是看得起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給我爺爺看病?」

女孩被陸虎這麼一說也來了脾氣。

「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敢和我這麼說話!」

女孩囂張跋扈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呵呵,我就是個農村土大夫,沒資格給你們這種富貴人家治病,也不需要你看得起我,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陸虎說着,就來到了櫃檯下,放下了自己的背筐。

「白小姐,這是這次的野生三七,有十五斤,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把賬給我結了。」

白茶蹙着眉,也為陸虎感到委屈,於是大手一揮直接讓人從櫃檯里拿出了五萬塊錢的現金。

「陸虎,今天要不是你,我們杏林醫館百年招牌就毀於一旦了,這些錢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你別嫌棄~」

白茶的聲音清脆悠揚,態度誠懇無比,和之前囂張跋扈的少女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看看,這才是正常求人的態度。」

「就是的,陸虎幫了杏林醫館,白小姐送出了謝禮,不像是某些人,明明救了他們一命,還像欠他們的一樣!!!」

圍觀群眾你一眼,我一語,說的老者羞愧無比。

「閉上你們的狗嘴,敢這麼說本小姐,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們這些刁民全都抓......」

「閉嘴!小芸,去給陸小友道歉!」

老者沉聲對着女孩吼道。

「爺爺,我沒聽錯吧?你讓我給一個鄉下來的狗腿子道歉?憑什麼?他根本不配!」

女孩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仗着自己家世好,就仿佛霸王一樣。

「我讓你道歉就道歉!陸小友救了我,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對他惡語相向起來,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老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老人家,救你是為了杏林醫館,診費白小姐已經給我了。」

他知道,這對爺孫倆非富即貴,但不代表他陸虎就要受這份委屈。

這麼怎麼行,他還指着陸虎救命呢。

啪!

一聲脆響,只見老人用足了力氣,狠狠地扇在了身後少女的臉上。

「你給我跪下!」

少女一臉震驚的看着老人。

「爺爺,你為了一個鄉下來的狗腿子打我?」

女孩眼含淚水,捂着臉,充滿了委屈。

「一口一個狗腿子,你有完沒完?要是沒有我們這些鄉下人,你們吃什么喝什麼?沒有我們這些鄉下人採藥,你們指什麼治病?」

就算是老人教訓了女孩,也無法平息陸虎心中的怒火,鄉下人怎麼了?鄉下人不偷不搶,憑什麼被她瞧不起?

「陸小友請息怒。」

老人臉色一沉,狠厲的看向女孩。

「跪下給陸小友道歉,今天陸小友要是不原諒你,我就沒有你這個孫女!!!」

女孩渾身一顫,沒想到爺爺竟然為了一個鄉下人不認她?她心裡滿是不服,可是爺爺說出來的話,一向都沒有改變的時候,她不敢拿自己的前途來賭。

女孩咬着牙,滿臉的憤恨和不甘跪在了陸虎的腳下。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瞧不起你,你救了我爺爺,我應該感謝你,都是我不好,求求你,給我爺爺治病吧。」

看到女孩跪在自己的腳下,陸虎覺得解氣的很。

「行了,都是誤會,老爺子你也是,幹嘛這麼較真,陸虎,趕緊扶雲小姐起來~」

眼看着氣氛僵持了起來,陸虎不為所動,白茶連忙上前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陸虎,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這位老先生是洪家的家主,身份非凡,你差不多出出氣就行了。」

聽到白茶這麼說,陸虎勉為其難的扶起了地上的女孩。

「不用你假好心!」

女孩一把甩開了陸虎的手,回到了老者身邊。

草!什麼東西!

陸虎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小友,都是我孫女的錯,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我的病......」

老人試探着問道。

「老爺子,陸虎最是醫者仁心,您放心好了。」

不等陸虎開口,白茶直接替陸虎答應了下來。

「白小姐,我......」

「有什麼話看完病再說,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白茶小聲在陸虎耳邊說道。

「狗男女!」

見兩人曖昧的貼在一起,洪紫雲小聲的罵道。

陸虎被白茶趕鴨子上架,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畢竟他還想和白茶合作呢。

「事先說好了,我只是幫您緩解,最重要的還是那血蓮。」

「是是是,我會儘快派人找到血蓮的。」

陸虎也不墨跡,讓白茶給他準備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給老人開始施針。

幾針下去,老人只感覺自己的眼前變得清楚起來,隨着陸虎的動作,老人只覺得渾身輕鬆,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消失不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陸虎有些脫力的拔下了老者身上的銀針,整個人的腦袋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老人家,您好好保養,一年內不會再犯,不過三個月後您還要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