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爆發出大笑,快要把天花板給掀開。
堂堂一局之長,約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吃飯,這特麼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蘇清荷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傢伙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真後悔帶他來了。
岳鵬飛道:「沒想到岳風這麼大面子呢。我問你,你可知道杜局全名叫什麼?」
岳風搖頭。
噗嗤!
人群又是一通嘲笑。
蘇老爺子道:「岳少,現在時間不早了,你看是不是給杜局打通電話啊。」
「他要出行不便,老朽安排車去接他。」
岳鵬飛點頭:「好,我現在就打。」
他撥通了二叔的電話。
他可沒資格直接邀請杜局,只能通過二叔引薦。
電話撥通,
岳鵬飛道:「二叔,您能不能問問杜局到哪兒了?」
對方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傾城國際的厲傾城也約了杜局,杜局就不去你那赴約了。」
「改天再約吧。」
咯噔!
岳鵬飛的心猛的一跳,
杜局真的有約了,
還真被岳風給說中了。
莫非……杜局真約了岳風?
扯淡呢這是,他死都不信一個勞改犯能和杜局說上話。
要知道連他岳鵬飛都沒資格直接約對方。
岳風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猜中了。
在這個場合,岳鵬飛當然不能丟面子。
他對着電話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電話。
蘇家人滿面殷切的看着岳鵬飛:「岳少,岳隊長怎麼說?」
岳鵬飛道:「杜局今天有點忙,他剛忙完公務,正要往這邊趕,咱們耐心等等吧。」
蘇家人懸着的心總算放下:「杜局能來就好。」
岳風心中則不屑恥笑,
他的聽力異於常人,電話里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這傢伙心理素質還真好,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這時厲傾城給岳風打來電話:「岳風,你到哪兒了?」
岳風道:「已經到了,我馬上過去。」
收起手機,岳風起身:「失陪一下,我得去樓上天字號包廂赴約。」
呵呵!
眾人都懶得拆穿他的謊言。
岳鵬飛調侃道:「剛剛是不是杜局打來的電話啊?杜局在天字號包廂等你?」
「不知你能不能讓杜局下來一趟,陪我們喝兩杯啊。」
岳風道:「不是杜局打來的,是傾城國際的厲傾城打來的,今天她做東。」
「待會兒我會讓杜局下來的。」
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
「一會兒杜局一會兒傾城國際的,他當自己是市首呢。」
「傾城國際,那可是大夏馳名企業,我都請不動人家。」
「這傢伙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蘇清荷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傢伙真是跳樑小丑,譁眾取寵。
岳風懶得搭理,直接上樓去天字號包廂。
岳鵬飛也起身,道:「杜局出行不便,我還是親自去接一下杜局,你們在這等我吧。」
他準備開溜了,到時隨便找個藉口,糊弄過去。
蘇家人不疑有他。
岳風一路來到樓上天字號包廂。
厲傾城和她父親厲宏圖已經在等着了。
厲宏圖不愧貴為市首,氣場強大,一舉一動都透着無形威壓。
厲傾城介紹道:「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神醫。」
「岳風,這是我爸,秦城市首,快坐下聊。」
岳風坐在厲宏圖對面。
厲宏圖看了眼岳風,頓時面露失望之色。
實在是岳風太年輕,其貌不揚,穿着隨意,他真無法把岳風和神醫聯想到一塊。
傾城不會是這傢伙給騙了吧。
厲宏圖不悅道:「傾城,你應該知道爸最近有多忙。」
「以後別什麼人都給我引薦,浪費我時間。」
厲傾城忙解釋道:「爸,岳風是真有本事的。他治好了我的寒病。」
厲宏圖質疑道:「你的寒病並不是病,是你體質特殊而已。還真沒聽說過,體質也能改變的呢。」
「傾城,你是被人給騙了吧。」
厲傾城也不知該如何說服父親了。
岳風目光四下掃了一圈,左後落在旁邊椅子上:「厲傾城,把你外套給我。」
厲傾城和厲宏圖聽糊塗了,
厲傾城:「要我外套做什麼?」
岳風:「給我就是了。要不然待會兒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厲傾城看了眼厲宏圖,不知如何是好。
厲宏圖冷漠道:「給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別想給我耍花樣。」
岳風沒搭理厲宏圖,只是接過厲傾城的外套,結結實實的綁在身旁的椅子一角上。
厲宏圖冷冷的道:「你不給我們解釋解釋嗎?」
岳風:「沒什麼好解釋的,待會兒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這茶不錯,我挺喜歡,待會兒給我打包一斤。」
厲宏圖的臉都黑了,我打爆你腦袋信不信。
很快,國土規劃局的杜清杜局長來了。
「抱歉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厲哥,傾城,你們久等了。」
厲宏圖點點頭:「老杜,快坐吧。」
杜清:「好,好。」
他走向座位,
結果剛走兩步,他腳下一滑,一個沒站穩,身子直直的朝地上摔去。
砰!
他腦袋先撞在椅子上,痛的一聲慘叫,而後又摔在地上。
厲宏圖和厲傾城止不住心神一顫,目光死死盯着被杜清撞到的椅子,臉上寫滿了震撼,難以置信!
因為,剛剛杜清腦袋撞到的地方,正是被岳風用衣服包起來的椅子一角。
如果岳風沒提前包裹好椅子,先不說杜清會不會被撞死,起碼腦震盪,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