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躺在床上睡着的燕妃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看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你為什麼不叫醒我,你知道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嗎?!」燕妃妃有些憤怒的盯着莊嚴。

莊嚴一時之間有些無語,他沒有叫醒燕妃妃,單純是想多休息一會,反而是錯了。

「都怪你!公司事情都耽誤了!」

燕妃妃氣憤的起身,隨便披了一件外套之後頓時又停了下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就算出去也沒辦法,看來只能等到明天在處理。

咕咕。咕咕。

正巧燕妃妃的肚子也不自覺的響了起來,便只好叫了份外賣。

很快,外賣便是送到了,一共有兩份,燕妃妃把其中一份送到了莊嚴面前。

莊嚴微微一愣,旋即擺了擺頭道:「不用了,我不餓。」

「你!不吃拉倒!」

燕妃妃頓時有些生氣,不過也並未繼續搭理莊嚴,自己低頭吃了下來。

不多時,燕妃妃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燕總,不好了,公司這邊出事了。」

剛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十分焦急的聲音。

燕妃妃接起電話,便到一旁打起了電話,過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回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公司那邊有點急事,我要先去處理一下,然然就拜託你了。」

「沒事的,你先去忙吧。」

莊嚴點了點頭,對此表示無所謂。

燕妃妃走後,一旁的姜然然躺在床上,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看起來表情似乎極為痛苦,同時手不自覺的亂動,臉上開始浮現出一層層的虛汗。

莊嚴面上浮現焦急之色,急忙喊來嚴老。

嚴老急忙上前,伸出一隻手放在了姜然然的手腕上。

「炎君?不知為何,然然小姐體內的毒,似乎在緩緩的減少?!」

嚴老沉默半響之後,面上浮現出驚訝之色,按照他之前的推斷,姜然然怕是活不過七天,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情況微微有些好轉。

莊嚴聞言低頭思索,應該是他在姜然然體內輸送的靈氣導致。

「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啊,雖然毒氣被壓制了,但是那些毒素依舊藏在然然小姐體內,如果繼續這個情況下去,然然小姐可能成為一輩子的植物人。」

嚴老畫風一轉,哀嘆一聲。

「什麼?植物人!」

莊嚴頓時握緊了雙拳。

「這,或許還有一個辦法,老朽有一個師弟,只不過這些年來一直遊歷四海,行蹤不定,不過一身醫術倒也是極為古怪,說不定可以治好然然小姐。」

看到莊嚴的表情,嚴老急忙說道。

「這件事情,請務必辦成,嚴老。」

「炎君您放心,在下一定盡力。」

嚴老也只能答應下來,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心中卻是有些犯難。

莊嚴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每次看到姜然然痛苦的表情,就好像一根根針一樣刺在他的心裡。

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迎面吹來的涼風撲在他的身上。

下一刻。兩道穿着制服的身影便是朝着莊嚴走來,並且身上帶了一副明晃晃的手挎。

「你是不是莊嚴?!」

「你們是誰?」

莊嚴凝目,反問一聲。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衙門的」

「得罪誰不好,敢得罪朱老大,不知道你有幾條命?!」

兩道身影相續冷哼。

莊嚴聽到朱老大的時候,一聲冷笑,他倒是沒有找上門,對面卻送上門了?

接下來,不等莊嚴有什麼反應,他們二人直接用手銬把莊嚴銬住,隨即上了巡查車。

莊嚴並沒有反抗,他倒也是想看看這朱家,在這中京究竟有多囂張跋扈。

在這之後,嚴老碰巧從院內走出,結果剛出來就看見這麼一幕?莊嚴竟然被衙門的人帶走了?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大膽?

嚴老在院門口徘徊了一陣子,也是下了一個決定,畢竟衙門總負責人司空南和他這些年關係也還不錯。

「老司啊!你攤上大禍了!」

...

審訊室內。

莊嚴坐在那裡,雙手被手銬鎖住,身上也被鋼絲捆綁,在他對面坐着一個人,一頭稀疏的頭髮,嘴角有一道傷疤,此人正是朱令。

「中京人民醫院的院長,金福南,是不是你殺的!」朱令冷聲問道。

「是我。」莊嚴直截了當的承認。

朱令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莊嚴這麼爽快承認。

「沒想到你還挺識相的,不過這裡可沒有坦白從寬的道理!殺人就得償命!」

朱令冷然一笑,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承認殺人的。

「呵呵,償命?朱軍派人刺殺然然,她的命,誰來償?」

莊嚴嘴角上面滿是嘲諷。

朱令此刻也不裝了,直接從桌子上面站了起來,冷笑一聲道:「實話告訴你,這裡的監控以及錄音早就被我掐斷了,你是不是還想着事情暴露?然後有人來救你?」

「我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就好,現在你可以好好享受你最後安穩的時光了。」

朱令走到了一旁,看着放在一旁的各種刑具,正在思考待會用哪一種好一點。

「我只是想說,就憑你,想殺我,還遠遠不夠資格。」

莊嚴臉上滿是不屑,他在戰場上拼殺的時候,見過了多少鮮血,多少屍體,此刻的朱令就仿佛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不夠資格?」

「我要是沒有資格,此刻你怎麼會被綁着被我審訊?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大,誰的權利廣,誰說的話就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沒有強者對弱者的憐憫,有的只是無情的屠殺而已!」

朱令此刻已經選好了一種刑具,慢慢的拿到了莊嚴的面前。

明晃晃的彎刀在朱令的眼前閃過,讓他的嘴角更是綻放出笑容。

他這一輩子最喜歡的便是虐待犯人,特別是那種嘴硬的犯人,他最喜歡享受的就是那些嘴硬的人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然後跪地求饒的樣子。

一想到莊嚴待會跪地求饒的樣子,朱令就感覺到一陣舒爽。

「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莊嚴冷聲道。

「哈哈哈哈,你現在被五花大綁綁在這裡,你能拿我怎麼辦?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把你的骨灰,跟你那個短命妻子葬在一起,讓你們泉下相知相許!」

「你媳婦被人搞成那個樣子,你只能在這裡無能狂怒,這就是弱者的可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