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光有些慌張,連連擺手:「這個香是譚大師鑑定的,不關我的事啊。」
譚海死死盯着林楓的眼睛,問道:「這位小兄弟,這塊龍涎香老朽仔細鑑定過,也用各種現代儀器檢測過,沒有磁性物質,哪來的煞氣?」
「我不知道你說的磁場、磁性物質是什麼東西,但我自幼修煉靈瞳,可以看見煞氣,絕不會錯。」
譚海沉思片刻:「難道是我們對煞氣的認知太膚淺了?這位小兄弟是否願意加入我京城風水協會?」
「沒興趣,希望以後你能看準一些,稀有的東西未必好,我想古籍上點了那龍涎香的兩個人,下場不怎麼好吧。」
「小兄弟說的對,拿了這兩塊龍涎香的,一位是商紂王,另一位是明正德帝。」譚海有些尷尬的回道。
好傢夥,赫赫有名的大昏君。
眾人一聽,立即稱讚起林楓來。
「這位小兄弟好眼力,小余你真是的,怎麼能拿昏君喜歡的東西給陳老呢?」
「小兄弟,我有個朋友得了件寶貝,有空能不能幫忙鑑定一下?」
「小兄弟,我朋友得了個女兒,有空能不能鑑定一下?」
林楓頓時被眾人圍了起來,仿佛眾星拱月一般。
趕緊掙脫出來喊道:「各位,今天是陳爺爺九十大壽,有事以後再說。」
眾人這才消停下來。
陳老爺子目光犀利的看向余承光。
余承光雙腿發抖,戰戰兢兢:「陳爺爺,這、這不關我事,我真不知道這龍涎香有問題啊。」
譚海對陳老爺子鞠了個躬,拱手說到:「這次是譚海看走眼了,險些害了陳老,多虧有小兄弟在此,過幾日,譚海再登門賠罪。」
一個中年人也開口道:「爸,這誰能想到古籍上都記載的東西居然是害人的呢?」
「而且商紂王和正德帝荒淫無道,也沒有任何歷史記載說是龍涎香的原因啊!
「小余也是一片好心,畢竟數千年歷史上僅出現三次的珍貴物品,也配得上您九十大壽了,不知者不怪,還請不要怪罪小余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小余,這龍涎香如此稀奇古怪,也不能怪你,你坐下吧。」
余承光長吁一口氣,回席坐好。
其餘人輪流把賀禮送上,便入席等待開餐。
陳家人依次給陳老爺子祝壽,先是四對中年夫妻,然後就是十多個小輩。
接林楓來的那位美女也端着一杯酒上去祝壽。
「爺爺,月兒祝您四季常青,長命百歲。」
原來她叫陳月,還挺好聽的名字,林楓想到。
酒足飯飽之後,陳老爺子走上首席,朗聲說道:「各位親朋好友,感謝今日捧場,現在,我有一件要事宣布。」
接着對林楓說道:「賢侄你上來。」
又喊陳月也上來。
林楓和陳月便一左一右站在陳老爺子兩邊。
陳老爺子繼續說道:「林楓是我故交的弟子,18年前便與月兒定下了婚約,因此今日,便也算作他二人的訂婚儀式了。」
陳月聽到這句話,兩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陳老爺子,不明白自己爺爺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立刻高聲喊道:「爺爺你在說什麼!」
「讓我和這個鄉巴佬土鱉訂婚?門兒都沒有!」
台下陳月的母親也立刻說道:「爸,月兒想嫁誰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怎麼能強行讓她嫁給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鄉巴佬呢!」
老爺子怒目圓睜,怒喝道:「陳家的事,有你插嘴的份嗎!陳柏舟,管好你媳婦!」
這婦女還想說什麼,被老公拉住了。
陳月想走,卻被老爺子死死拉住,對着父親喊道:「爸,你快點說說話啊,你難道也想女兒嫁給這個江湖騙子?」
陳月父親面有不忍,開口說道:「爸,月兒已經二十了,身體也沒問題,說不定,那只是迷信的無稽之談呢?」
「住口!你個逆子!反了你了,竟如此大逆不道!只要我沒死,陳家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我說月兒得嫁給林楓,她就得嫁!」陳老爺子怒不可遏。
「阿福,東西拿來!」
阿福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裡面竟放着兩枚鑽戒。
陳老爺子拿出一個,戴到林楓左手中指,又拿出另一個,準備帶到陳月手上。
豈料陳月死也不從,猛力掙扎着,委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陳老爺子硬是把戒指戴到她右手中指上,然後強行拉着她的手要與林楓的手握在一起。
陳月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硬是甩開了陳老爺子的手,把戒指摘下來扔了,還猛的給了林楓一巴掌。
哭嚎着:「我恨你們,我恨死你們了。」
抹着眼淚跑了出去。
「月兒,月兒。」她媽媽立刻追了出去。
林楓捂着被打紅的臉,愣在原地。
造孽啊。
陳老爺子陰沉着臉,大聲說道:「陳某管教無方,讓大家見笑了,今日就到此,阿福,送各位回去吧。」
台下人趕緊出門去了。
余承光和譚海走出門外,便抱怨道:「譚老,這龍涎香怎麼有這麼多道道,害得我今天在陳月面前丟了大臉。」
譚海陰沉着臉道:「這個姓林的小兔崽子,年紀輕輕卻有點本事,有他在,要搞陳老頭怕是難了。」
余承光大驚:「搞陳老頭?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龍涎香難道是故意的?我父親知道嗎?」
譚老頭掃了余承光一眼:「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麼讓你接近陳月,我們余家在京城的勢力已經飽和了,必須得向外擴張,余家就是非常好的目標。」
「可我是真心喜歡陳月的,你們這樣搞,那我怎麼辦?」
譚海冷哼一聲,想不通他父親怎麼生了這麼個廢物。
「只要把陳家都吞併了,那陳月還不是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余承光一愣,隨後大笑道:「哈哈哈哈,譚老說的是,到時候我不光要玩她,還要一起玩她那些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