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沒有反抗,被他們抓起來關到了客房裡面。
閒來無事就打坐修行,直到晚上。
林楓掛念陳老爺子,便捏了個隱身訣,使出穿牆術,出去尋老爺子。
穿過沿路的屋子,朝着靈符感應的方向直直衝去。
驀然間,進入了一個華麗的房間中,陳月穿着睡衣靠在床頭。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裙擺遮不住修長的大腿,深邃的勾人心魄。
林楓想繼續去尋陳老爺子,腳卻挪不動地兒。
陳月正抹着眼淚,梨花帶雨,嘴裡念叨着:「臭爺爺,臭爸爸,臭媽媽,為什麼非要把我嫁給那麼一個鄉巴佬?」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必須得在萬眾矚目之下,踏着七彩祥雲來娶我。」
「否則我寧願終身不嫁!」
又哭了一會,絲質的睡衣竟然如水般滑下,露出羊脂般的高聳潔白,然後是光潔肥厚,溝壑中隱隱一抹粉紅。
陳月就這樣走進了浴室。
林楓感覺自己大丈夫頂天立地了起來。
不由自主的跟了進去。
方圓兩米的浴缸,頂上還有一大片淋浴。
雖然水霧繚繞,但林楓的靈瞳正好派上用場。
飛流直下三千尺,溫泉水滑洗凝脂。
林楓一下碰倒了洗漱杯。
「誰!」陳月尖叫道。
林楓趕緊運起穿牆術跑了出去。
居然弄濕了。
又繼續往前,來到一間頗為寬大的房間,靈符就在房中間的棺材中。
林楓揭開棺材板,陳老爺子躺在裡邊。
從他身上掏出靈符,右手捏住,左手按在陳老爺子胸前,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一聲斷喝:「還不速速醒來!」
手中的符倏的一下化作飛灰。
棺材中的陳老爺子猛的睜開了眼睛!
「我、我怎麼了?」
「陳老爺子,你怒極攻心,要不是我師父的符吊着命,你就歸西了。」
「不過現在符用完了,你怕是只能再活個兩三年了。」
陳老爺子坐起身來,才發現竟是在棺材裡面,聽到林楓這番話,沉默不語。
過了好長時間,陳老爺子才說道:「也怪不得他們,這種事,要不是親身經歷誰會相信呢?「
」只有兩三年了啊,我得把家族好好整頓一下了。」
緊緊抓住林楓的手:「賢侄,看在我與你師父相交數十年的份上,請一定救救月兒!「
」她雖然刁蠻,但本性不壞,希望你能盡力救她一命。」
林楓一臉為難:「老爺子,這可太難為我了,你看她對我如此厭惡,怎麼會喜歡上我嘛。」
陳老爺子仰天長嘆:「月兒真的沒救了嗎?她才二十啊,老天你為何如此不公?乾脆拿我的命去換月兒的命吧!」
說完立刻拿頭猛撞棺材。
林楓嚇得趕緊拉住:「我答應了,答應了,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把陳月追到手。」
「我廢了那麼大勁才把你救回來,你可別做傻事!」
陳老爺子聽林楓這樣一說,立刻眉開眼笑:「乖賢侄,以後你就是我孫女婿了。」
翻身就從棺材裡跳了下來。
林楓頓時長大了嘴巴,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既然陳老爺子無恙,林楓便準備回去了,卻被一把拉住。
「賢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覺得我還在棺材裡?」
「替身符咯。」
「能維持多久呢?」
「我不在邊上的話,大概就兩小時吧。」
「夠了,夠了,我有符紙,等我去拿來。」
正要出門,又回頭說道:「賢侄啊,這麼出去,我怕被人看見,有沒有遮掩的方法?」
林楓無語了。
當即抓住陳老爺子肩膀,使出隱身術。
「我用了隱身術,你帶路吧。」
陳老爺子便帶着林楓走進後院祠堂。
從柜子里摸出一疊空白的黃符紙出來,遞給林楓。
林楓接過,畫好替身符,放到棺材裡面,又返回來。
「賢侄,明天他們肯定要商量後事,麻煩你帶着我隱身在一邊看戲。」
「行,行,行,我要打坐了 你也休息吧。」
天一亮,林楓便帶着陳老爺子隱身躲在大廳,不一會,陳月父母帶頭走進來,坐在上座。
後面跟着三對中年夫妻,然後是陳月和十幾個年輕人。
「這就是我的四個兒子。」
陳老爺子小聲在林楓耳邊說。
「大聲點也沒關係,他們聽不見的。」
陳老爺子一愣,哈哈笑道:「賢侄你真厲害,深得你師父真傳呢。」
「那是,我體質與功法契合,再有十年,就能超過師傅了。」林楓傲然道。
陳老爺子哈哈大笑,心裡卻是一震。
玄清天師在自己看來已經是神仙了,林楓竟然十年就能超過,那未來更是不可限量啊!
一定得撮合陳月和林楓!但怎麼做呢?
心裡念頭無數,面色卻不變,繼續介紹道:
「從月兒父親開始,依次叫陳柏河、陳柏筏、陳柏川。」
接下來又介紹了他們的老婆,老三陳百川的老婆是京城余家的一個旁系子女。
坐好以後,陳柏河開口說道:「大哥,父親去世,為什麼才跟我們說?」
「就是,大哥,不帶我們瞻仰遺容,為什麼先來這裡?」其他人也附和道。
陳月父親說道:「各位,我怕你們太激動,所以才先來這裡,平靜平靜。」
「我們已經平靜的差不多了,帶我們去看看父親的遺容吧!」陳柏河站起來繼續說道。
「好,走吧。」
陳柏舟領着他們,走向停放棺材的房間。
進去以後,大家圍着棺材站成一圈。
阿福慢慢的走打開棺材板,漸漸露出陳老爺子的面容。
眾人都小聲啜泣着,只有這四位中年男子,面帶悲傷,卻依舊沉穩。
眾人瞻仰完遺容,便回去大廳。
陳柏河立刻開口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大哥,這個家,你打算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