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細細上前查看,說道:「唉,怪我開始沒有發現,不然可以救他一命。」
「他被人下了時蠱,不定時服下解藥,立刻就死。」
「估計背後的人算好了時間,一旦他沒有回去復命,拿不到解藥,就會死。」
劉遠聽了大駭,連忙問道:
「這蠱也太厲害了吧,去醫院能檢查出來嗎?」
林楓答道:「這就不知道了,黔州西南有苗寨,苗人幾乎都會下蠱,但一般不會出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人懂得蠱術。」
劉遠心頭害怕,立刻打電話叫了第一醫院幾個專家教授過來,說有疑難病例請他們會診。
剛吃完早飯,幾名醫生便急匆匆的趕來,劉遠帶他們來到地下室,那屍體面前,說道:
「半夜這個人到我家附近鬼鬼祟祟圖謀不軌,我便把他抓起來詢問,卻不知為何,突然七竅流血而死,還請各位幫我判斷一下他的死因,不要牽涉到劉某。」
一個白鬍子老頭笑眯眯的說道:「好說好說,我們這就看看,肯定跟劉總沒關係。」
說完便開始檢查這屍體,越檢查面色越古怪,然後在一邊思考着。
其他人見狀不敢怠慢,拿出隨身攜帶的儀器開始仔細檢查。
檢查完以後,眾人都是大惑不解的表情。
「劉總,這個人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隱疾,死因是蛛網膜下出血,出血原因暫時不明,可能得開顱才知道。」
「頭部沒有任何受到侵害的跡象,似乎突然就大出血,實在不同尋常。」
劉遠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蠱。」
大家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有年紀最大的那個白鬍子全身一震,愕然道:「他難道是中了蠱?」
又在這人身上仔細尋找,最終在胸口心房處發現一個細小的傷口。
「這、這,不是說苗人一生不出苗寨嗎?怎麼會跑到蘇城來!」
其他醫生都圍過來,看着這傷口說:「這就是蟲子咬的痕跡吧,沒什麼特別的啊,王教授,哪有蠱這種東西,不都是小說電視劇裡面的嘛。」
王教授嚴肅說道:「你們錯了,蠱這東西真實存在,在我還是少年時,青幫曾有人在苗寨勾搭了苗女,最後始亂終棄。」
「苗女對他下了心蠱,一旦他心裡有了別人,便會萬蟲噬心而死。」
「果不其然,這人回到上海以後,追求一個大戶人家小姐,新婚當晚死在床上,心臟不翼而飛。」
「苗人不出苗寨,所以蠱術在外界極難見到,就成了傳說,但確實是有的。」
其他醫生都驚呆了,看向這具屍體。
「毫無徵兆的蛛網膜大出血,難道也是蠱做到的?」
「一般都要受到劇烈的撞擊,或者本身有動脈瘤破裂才會造成如此劇烈的出血。蠱是什麼原理?」
王教授嘆了一聲:「當時我也和我師父拿了屍體想研究蠱的奧秘,發現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微生物,但還沒來得及進一步研究,屍體就被青幫人帶走了。」
大家又開始討論。
「我們現在對微生物的認識很少,說不定能有微生物能造成這種後果,教授,這個屍體我們一定要拿回去研究。」
王教授也兩眼放光地望向這具屍體,問劉遠:「劉總,這具屍體可否交給我們帶回去研究,這可是世間罕有啊!」
「老爺爺,你拿回去也研究不出來的,蠱發作了以後,便會消失無跡,沒發作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研究出什麼來。」林楓笑嘻嘻開口說道。
王教授聽到有人否定他的夢想,立刻大為不悅,斥責道:「你是誰,大人們正在討論,有你說話的份嗎?」
劉遠立刻嚇死了,趕緊捂住王教授的嘴:「老王,這可是黔州天師傳人,和蠱也打過不少交道,是有道行的人,千萬別小看他。」
「你了解蠱?」王教授驚訝道。
林楓點了點頭。
王教授立刻走到林楓面前,一拱手道歉道:「方才是老朽魯莽了,還請小兄弟賜教。」
林楓淡淡一笑,說道:「西南山區多毒蟲,苗人自古與毒蟲打交道,久而久之竟然學會了按照自己心意培養毒蟲的法子,以此發展成了蠱。」
「下蠱的方式多種多樣,可能是讓蟲子咬一口,也可能是服下蟲卵,也可能是皮膚接觸。」
「蠱在人體內潛伏時,人感覺不到,當滿足了條件,蠱便會孵化,產生不同的效果。」
「有的可以殺人,有的可以救人,有的還可以控制人,效果稀奇古怪。」
「發作了以後,便了無痕跡,發作之前,我倒是可以憑靈瞳和道家真氣將蠱種取出。」
王教授仍然不死心,一定要將屍體帶回去,劉遠便由得他了。
中午劉遠要留林楓吃飯,林楓掛念陳老爺子,便沒有答應,打車回去了青龍山莊。
剛進小區門走了沒多遠,迎面走來一夥不三不四的人,他們一直盯着林楓的臉,林楓正覺得奇怪,突然聽見帶頭的大吼一聲:「就是他!往死里打!」
十幾個人頓時掏出各種刀槍棍棒揮舞着朝林楓衝來,林楓一看這陣勢太嚇人了,轉身運起輕功,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樹林裡,留下這十幾個人傻眼了楞在原地,
一個黃毛揉了揉眼睛,喊道:「大哥,是我眼花了,還是他真飛走了?」
結果大哥對着他腦袋就來了一下,
「馬拉個巴子,這是個練家子,回去得找陳老四加錢,走!」
林楓在樹林裡奔行了好幾分鐘,見他們沒追上了,便下了樹,結果發現自己迷路了!
只得在樹林裡轉來轉去的,這小區真大!
突然隱隱約約聽見有啜泣聲,林楓循着聲音找過去,在一個小亭子裡發現一個女孩伏在桌上哭。
林楓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美女,有人欺負你嗎?」
這美女抬起頭來,妝都哭花了,竟然是金店接待林楓的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