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生菜啊?我不會……」
白少然拒絕,他的這雙手,是陪女人喝酒端酒杯的手,怎麼可能去包手抓餅?
「我不能包,一會兒我還得去羅平設計公司談合同去呢。」
劉浩特意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對顧猛給他吩咐的活表示完全的抗拒。
「滾……」
顧猛憤怒,他這倆哥們兒,以後真不能玩了,竟然敢這麼對待他?
「陸哥,我可真滾了,我不騙你,我一會兒真的去羅平設計公司了。」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聽說,有個叫安恬的,好像是在羅平設計公司任職……這個安恬,是不是你新娶的那個小嫂子啊?」
劉浩的話,讓顧猛不由的停下了自己手裡面忙碌的活計。
「你什麼意思?」
「你看,我需要不需要幫小嫂子一下呢?」
劉浩己經是明顯的在獻好了。
顧猛思索了一下,直接拒絕而道:「不用。」
而此時,正坐在自己工位上忙碌着的安恬,突然間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她曾經的老鄰居劉嬸打過來的。
劉嬸在顧猛練攤的對面,支了一個燒餅攤。
平時她不但賣燒餅,更擔負着監視顧猛的任務。
不得不說,現在的顧猛,絕對是史上最悲催的陸少了,不但被那個狗女人逼着賣手抓餅,並且,時時刻刻還有人對他進行着慘絕人寰的監視。
「劉嬸,這會兒不忙了嗎?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安恬拿着手機,跑到了茶水間去接電話。
「小恬啊,你快來吧,你的那個老公啊,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搭上話了……」
「啊?」
「有兩個打扮怪異的壞小子,己經在他的小攤前站了半個多小時了,我看那兩個小子,不像是什麼好人,對了,他還吃了你們家一個手抓餅沒給錢呢……」
劉嬸像是一個偵探一樣,把她所看到的事情誇張誇大的說給了安恬。
當即 ,安恬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之前,顧猛曾經因為打架的事情,坐過幾年的牢,成婚這兩天,安恬己經三令五審的告訴過他,不許他再和以前的那幫子朋友接觸。
沒想到,才兩天的時候,他就又不學好了?
安恬的小脾氣,瞬間就被挑到了頂點。
這個顧猛,到底是在搞什麼?
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嗎?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難道,是還想再坐一次牢嗎?
掛了劉嬸的電話,安恬氣呼呼的出了公司,小跑着去往了顧猛練攤的地方,沒想到,到了地方以後,卻並沒有看到顧猛的攤子。
劉嬸看到安恬過來,慌張的就跑了過來。
「劉嬸,我老公呢?」
「你老公剛才拉着車子,和那兩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走了,你說說,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他幹什麼去了啊?小恬啊,你可得好好的說說他,都有前科了,不能再犯錯了。」
劉嬸的話,很容易的就給安恬起到了拱火的作用。
帶着一肚子的怒火,安恬抬腳就往家裡趕。
沒想到,剛到樓下,就看到了她家的手抓餅攤子。
帶着怒氣,安恬氣呼呼的打開了房門,透過客廳一看,她搭眼就看到了顧猛此刻窩在床上,睡的那叫一個踏實。
安恬氣不打一處而來。
這傢伙,心眼是真大。
手抓餅賣完了嗎?生意做不做了?幹啥啥不成,睡覺第一名。
帶着這份怒氣,安恬抄起了放在門口的招把,衝着床上窩着的顧猛就抽了上去。
顧猛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的他點子會這麼背,人在床上睡,禍從天上來,他不過就是睡個覺,怎麼還被抽上了?
睡的正踏實的顧猛,被安恬這猛一頓的棍棒伺候完全給打懵神了。
他跳也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向了暴怒無比的安恬。
「死女人,你瘋了?打我幹什麼?」
安恬的大眼睛裡,蓄滿了眼淚。
那楚楚可憐的小樣兒,讓顧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間就心軟了下來。
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了?
「結婚的那天晚上,你明明答應過我的,要和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犯錯了,改邪歸正了,是不是?」
顧猛點頭。
的確,結婚那天晚上,他是答應過安恬這些事情,可當時,他那也是沒有辦法而為之啊,安恬搞了一個刀子扎在他的脖間,他除了答應,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可是今天,你怎麼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壞人見面了?還有,為了睡覺,你這是連生意都不要了?我問你,手抓餅賣完了嗎?」
安恬抽泣着,質問起了顧猛。
顧猛迷茫了。
不三不四的壞人?
她指的是誰?
白少然和劉浩嗎?
還有,她不是在那個小小的設計公司上班嗎?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長的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嗎?
「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
顧猛解釋了起來。
「是啊,你說的那兩個不三不四的壞人,是不是穿白襯衣和黃西裝的那兩個?」
安恬點頭,似乎,劉嬸說的就是那兩個人。
「哎呀,人家那兩個人,是一家公司的小管事的,他們來吃了我的手抓餅以後,覺的味道還不錯,就把我一整車的手抓餅全給買走了,並且,還定了向我定了一年的手抓餅呢……」
「真的?」
聽了顧猛的解釋,安恬驚訝壞了。
「真的,要不我能這麼早回家嗎?」
顧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安恬,這個狗女人,下手可真狠,拎棍子抽自己的時候,竟然抽的那麼用力。
「哎喲,你可以啊,竟然定出去了一年的手抓餅,太厲害了……」
安恬一激動,伸手就抱住了顧猛的胳膊。
哪知,她剛一碰到顧猛的胳膊,顧猛就誇張的叫了起來:「哎喲,疼死我了,我這胳膊,都被打破皮了吧?」
安恬低頭一看,果真,自己剛才正在氣頭上,下手也沒個輕重,可不把顧猛的胳膊給打傷了。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就是一時心急,你先忍着,我這就去給你找碘伏擦一下……」
說罷,安恬小跑的離開。
顧猛努了努自己的嘴巴,狗女人,抽自己的時候那麼狠,一句對不起,就想要彌補她對自己的傷害嗎?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