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是太重了,肅親王聽來之後,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眸光如刀子般鋒利地盯着宇文嘯,眼底灌滿了血絲,咬牙切齒地道:「說了半天,你是嫌棄我這個當爹的沒出息?你又可知道,全因我的沒出息,才護得住了這一大家子,你睜開眼睛看看,看看太子今日的光景!好,好,既是如此,那想必這世子之位你也是不稀罕了,既然如此,便讓賢吧!」

說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肅親王一顆心算是被宇文嘯傷透了,他這輩子第一次反抗褚家,是在褚宴與褚氏提出要讓宇文寒承襲世子之位的那晚上,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用了無比大的勇氣,但是,他用盡一切維護的人卻是這般輕視他,怎不叫他傷心難過?

他的憤怒也抵不過傷心,離去的時候,背影能看出落寞傷神來。

宇文嘯如石雕一般看着他遠去,天空依舊陰霾,仿佛是要憋着一場暴雪,反倒顯得寒風沒有這麼凜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