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枕於腦後,眼睛在漆黑中發着幽芒,有些話並非是他不願意說,只是那時候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是久遠了,和她不一樣。
而且這些話一旦說了,對她何其不公?在以往她的認知中,他的話便是軍令,再加上今晚知曉她以前對他的心思,那麼兩人相處便失去了對等的立場,往後不管願意不願意,委屈不委屈,她都會拼命地去為他付出,本來眼下這局面已經是對她極其不公平的,又何必再添這一筆?
也許,當一切亂局平下,他們都再不用為誰拼命的時候,再告訴她也不遲。
宇文嘯慢慢地轉過頭去看她的睡顏,腦子裡浮現以往的點滴,最近出現次數最多的一幕,是她站在烈日下訓練,臉上掛着晶瑩的汗水,短劉海貼在額頭上沖他笑着,那笑容明媚得足以驅趕任何的黑暗。
那些日子,那個她,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