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一步步退着離開,隔着幾丈看聖上,才覺得他原來已經是那樣的蒼老,頭髮花白大半,瘦得厲害,方才與他說話的時候,挺着腰,可如今他一人站在桃花樹前,腰卻直不起來了,傴僂着後背,就像民間任何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殫精竭慮半生到如今兒孫成群,卻不知,依舊不能停下來喘口氣。
臧大人轉身,眼底濡濕,大步而去。
調查此案,旁人或許很難,但是對臧大人來說,有一定難度卻不是十分困難,他有獨特的刑偵手段,且褚家如今的態度有些搖擺不定,方家真的強硬起來,他是不願意和方家硬碰的,所以,褚家也沒把事做絕了。
褚宴再去找肅王妃,要她讓步,期間,不乏威逼利誘,但肅王妃如今仿佛無所求,只要兒子的身後之名,她再一次跟褚宴說,如果此案最終定論是宇文寒的錯,那她就不惜一切,也要把她所知的公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