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看着門又要關上,頓時一手撐住,欺身過去,逼着落蠻一步步往後退,道:「其實今晚倒不是有什麼謀算,主要是因為使者團來了一個人,是我認為有比較大威脅的,此人叫洪烈磊,是鮮卑國的鎮國大將軍,但是,我沒確定是他,因為我當時在鮮卑,只是看過他的側臉,而今晚他跟在鮮卑太子的身邊,竟不以大將軍之尊坐下來喝酒,而是一直以侍衛的身份盯着所有官員,我一直想試探出他的身份來,但不管我們如何暢飲如何笑鬧甚至歌舞如何精彩,他都沒有絲毫的動容,如鐵面人似的站在那裡,這讓我不大能肯定他的身份,這一再的試探,才叫我忘記了時辰,也忘記了和你的約定,但至於五公主是否在場,我確實也不在意。」

他雙手抵住她身後的牆,圈着不許她離開,口氣軟了下來帶着幾分委屈,「能別生氣了嗎?」

酒氣混着他身上的沉香氣味兜頭兜腦地襲下來,俊美的眉目里有懊悔與無奈,麥色肌膚在燭光下顯得尤其的亮澤,今日一早方刮過的鬍子,露出了青淡顏色,她眸光垂下,觸及身上洗得半舊錦緞衣裳的雲紋若隱若現,若是有心與人玩暖眛,大概不會穿得如此簡單。

「真是這樣?」落蠻覺得他還算是誠懇的,心頭不由得軟了下來。

「你要相信我,我對別的女人沒有任何一丁點的興趣。」宇文嘯只差指天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