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洗過澡的穆婉清躺在床上看見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凝了凝眸,眼前卻閃過今晚發生的事情,眼中的光芒越發的冷然,於是果斷的將他的號碼拉黑。
正準備關燈睡覺就聽到有人在敲門,她皺了皺眉,這麼晚了……
於是披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間,她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問道:「誰呀?」
「我,開門。」
聽到他的聲音後穆婉清便冷了臉色,「你有事嗎?」
「穆婉清,開門。」裴司臣的聲音明顯低沉許多。
聽着他語氣中的命令,穆婉清抿了抿唇,淡漠道:「如果你沒事我不會開門的,我要休息了。」
剛轉過身房門就被大力敲響,動靜大的嚇了她一跳,回過神瞪大雙眸,仿佛要看穿門板。
「你有病?」
這次裴司臣沒有回答,而是加重了敲門的力道,似乎要敲到她拖鞋把門給他打開一樣。
在這安靜的老樓中,聲音仿佛傳達了整個樓層,很快她門口的動靜便將對門的鄰居敲了出來。
一臉怒氣的看着裴司臣,「我說你是不是有問題?這麼晚了不知道很擾民嗎?這家已經很久沒人了。」
裴司臣仿佛聽不見,繼續氣定神閒的敲門,似乎料定了裡面的人會開一樣。
沒錯,穆婉清確實擔心會打擾到別人,她性格如此,一向不愛打擾麻煩別人。
門外的埋怨還在繼續,她只能咬牙打開了門,憤憤的瞪着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說完便一臉抱歉的看向鄰居,「抱歉,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說完就將裴司臣拽進房間關上門。
裴司臣垂眸看着被她抓住的手臂,唇角剛要揚起,下一秒就被用力甚至很嫌棄的甩開,這讓他下顎都僵住了。
「你來幹什麼?」穆婉清冷漠的質問響起。
裴司臣卻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一瞬不瞬,眼神漆黑深邃,幽暗的仿佛要將她攪碎。
他來幹什麼?是來面對這張冷臭的臉的?
而穆婉清卻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咬了咬牙根,「如果你沒事就請你離開,還有,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以後就當作不認識,除了和你去民政局以外,沒有再聯繫的必要,所以慢走不送。」
說完就不想管他要回自己的房間,手臂卻被大力拽住,力道痛的讓她不由驚呼出聲。
「痛,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裴司臣的臉色也很冷,想到自己特意來看她,於是將人用力拽進懷裡,右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掐着她的細腰,湊近她滿是抗拒厭惡的臉。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善變,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恩?」
明明是對她的控訴,可穆婉清卻聽到了另一個層意,於是忍不住諷刺一笑道:「你在說誰?」
裴司臣卻沒有多想,只是對她咬牙切齒,「你說呢?是誰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恩?穆婉清,你當我是什麼?」
可穆婉清看着面前這張隱忍怒氣的俊容,心底卻有些寒涼,多想回問他一句『那麼你呢?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可她僅剩的自尊不容許她這樣。
於是她忽然勾起紅唇,踮起腳尖湊近這張怒容。
裴司臣卻是一愣,似乎有些失神的看着這張嬌艷的面容,喉嚨微微滾動,他出差一個多星期,原本以為迎接他的是小嬌妻的投懷送抱,卻不曾想是一張離婚協議書,此時看着眼前的人,難免有些動情,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兩人的身體究竟是多麼的契合。
可耳邊卻響起的卻是她滿滿的嘲笑,「我記得當初你說你是不會愛上我的,裴總現在這樣,是後悔了,所以這是來找我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