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蘇大伯頓時就怒了,鎏金手仗指向孟良的鼻子喝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年紀輕輕就敢口出狂言?巧巧,你這乾的是什麼事,生怕你爸活得長了是不是!」
楊叔嘆了口氣,也是一臉埋怨地看着蘇巧巧,「巧巧啊,不是叔說你,你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再怎麼說,也不能把騙子請到家裡來啊!會鬧出人命的!」
蘇巧巧被兩位長輩數落得滿臉通紅,偏偏還無法把孟良的神奇說出口。
這時,從樓上走下一個面色陰柔的年輕人,身後還帶着兩名精壯的保鏢,一臉頤指氣使地喝道:「爸、楊叔,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把人趕出去就是了!」
年輕人說着,只用眼角不屑地掃了孟良一眼,然後大手一揮道。
「也別爭來爭去了,先讓童老先生的中藥針炙試一試,如果不行的話,就請宋先生開顱,叔的病不能再耽誤了,我們必須要承擔必要的風險,我來簽免責文件!」
蘇大伯一臉寬慰地拄着鎏金手杖,看着蘇巧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丫頭,但凡有你容時哥三分擔當,也不至於把你爸的病耽誤到這個地步,往後公司的事你別管了,專心照顧你爸爸吧!國強,你說呢!」
旁邊的楊叔笑眯眯地道:「老哥說得有道理,巧巧啊,我們也都是為了你好啊!」
蘇巧巧氣得面紅如血,三言兩語便要將父親一生的心血全都奪走了嗎!
蘇容時看着已經被逼到牆角,無力反抗的蘇巧巧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但瞥見孟良仍然肆無忌憚地靠在沙發上時,他眉頭一皺道:「沒聽到我的命令嗎?還不把他扔出去!」
蘇容時一聲令下,兩名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的保鏢上來就推搡孟良。
「且慢!」童林道突然叫了一聲,胸有成竹地道:「既然蘇大小姐請來的醫生,對我們的方案有不同意見,那就一起會診一下嘛,或許人家真有什麼高見呢?」
「若當真是騙子,只是打出去未免太便宜他,我童某人行醫數十載,最痛恨的就是打着中醫的名號招搖過市的騙子了,宋先生,你說呢?」
宋天南看了看孟良笑道:「西醫講證據,一是一二是二,他可騙不過我!」
蘇容時獰笑道:「既然二位都讓他說話,那便讓他說好了,如果是騙子的話,就不是趕出門那麼簡單了,我讓他當一輩子殘廢!」
孟良聞言,笑了笑道:「你這個人心術不正,難有善終,自有天收,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不待蘇容時發火,孟良接着說道:「這位宋先生說要開顱,是為了探查,說明你並沒有確認病因!」
「沒錯!」宋天南點了點頭,在西醫上,無論是開腹探查還是開顱探查,都是疑難雜症必走的程序,說到哪都沒問題。
「天顱的風險我就不提了,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想在腦袋上動刀子!」
宋天南聳了聳,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話說。
「至於說童老先生提及的地龍三毒湯,想必是地龍、蟾褪、赤蛇褪、蠍尾勾這副方子吧!」
「沒錯!」童林道點頭道,卻仍然沒有好臉色,畢竟這地龍三毒湯並非秘方。
「這一劑下去,督脈能不能通且不說,病人那雙眼睛肯定要瞎!毒素入腦,下半生痴呆也是肯定的!若是百會、天星、神庭三穴再以泄焦的手法那麼一刺,就有如火借風勢,直接腦死亡了!」
「你是說會成植物人?」蘇巧巧大驚道。
「沒錯!」
「胡說八道,小小年紀敢置疑童老先生的方子,不是騙子又是什麼,給我打斷他的四肢,戳瞎他的眼睛,讓他下輩子去算命吧!」蘇容時厲聲喝道。
兩名體壯如熊的保鏢得令,立馬上前,露出囂張的笑容,「小子,敢在宋家鬧事,一會可別喊疼!」
二人一左一右朝孟良撲來,那架勢如同老鷹撲兔一般,兇猛而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