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伯和楊叔齊聲喝道:「不可能!五百萬都不可能!」
蘇容時大叫道:「這不是騙子敲詐又是什麼,保鏢,把他給我趕出去!」
兩個保鏢猶豫不前,之前孟良那一手,已經把他們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孟良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些人是傻嗎?
在山裡,供五天飯就已經是殺豬宰羊的價了,他們一張嘴就幾百上千萬的,有錢人對金錢的概念,跟我們窮人差別這麼大嗎?
蘇巧巧銀牙咬得咯吱做響,「只要你能治好我爸,五千萬我也認了,但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我可以先付三百萬,我給你寫欠條!大不了我以身抵債總行了吧!」
宋天南又看了蘇巧巧一眼,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就連童林道身後的幾名弟子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來,如此嬌媚的美人,又出身富貴,那就是無價之寶哇!
孟良卻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連吸了好幾口冷氣,這姑娘看樣子體重撐死一百斤,五千萬減三百萬,還剩四千七百萬,除以一百……
「可是我不樂意啊,四十七萬塊一斤,你咋這麼值錢,金子也沒這個價啊!」
孟良的話讓其它人也是一愣,然後下意識地在心裡比較起單價來。
蘇巧巧氣得眼前直發黑,他竟然在那裡算自己一斤多少錢……
童林道身後的弟子想逞英雄,上前一步喝道:「小子,你若是仗着有幾分醫術便挾命斂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師父也不會縱容你的!」
宋天南輕咳了一聲,身後的一名助理會意,也上前道:「你家師父沒教過你學醫先學德嗎?宋醫生也不會允許你仗着醫術辱侮別人!」
孟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瞎激動個什麼,我說的是供三天或五天飯,讓我隨便吃,有肉的那種,可不能像牛肉麵似的,薄薄幾片,開店三年牛隻受皮肉傷!」
這回不光是蘇巧巧愣住了,其它人全都愣住了,天底下還有這麼傻的人嗎?
「要不,再減半天?這是我最後的底限!」孟良認真地道。
「別說五天,五十天都行,撐死你都沒問題!」蘇巧巧瞪着眼喊道。
楊叔和蘇大伯的臉黑里透青,感覺自己被這個小子耍了。
「那你是要快點治還是慢點治?」
「我要快治,對了,快治不會對我爸爸有什麼不良的影響吧!」
「倒是會有一點皮肉上的小痛苦!」孟良想了想補充道,「不過有活血化淤的好處!」
「那就治,現在就治!」
「不行!臭小子,你敢動手,我讓你坐一輩子牢房!」蘇容時跳着腳叫道。
「我可以供你吃一輩子飯!」蘇大伯忍不住大叫道,不惜暴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拉倒吧,心術不正的父子倆,我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孟良說着,轉身面對躺在床上的蘇強,雙手十指交叉,向外一挺,嘎巴巴的骨節爆響聲響聲,然後一個虎跳,跳到床上,騎在蘇強的身上,大吼道:「老蘇,醒來!」
孟良吼完之後,掄着拳頭沒頭沒臉地向蘇強的身上砸去,一邊砸還一邊吶喊個不停,猶如功夫之王附體。
楊叔跟蘇大伯先回過神來,看着被打得全身亂顫的蘇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喜色,蘇容時更是暗自握拳,恨不能以身代之。
蘇強在床上可躺了三個月了,身子骨早就虛得不行,再被這小子無緣無故地毆打一番,就算是不死,這輩子也別想再醒過來了。
現在連嫁禍這種頭疼的事都不用想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蘇巧巧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好久才緩過神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竄過去就撲到孟良的身上,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大叫道:「住手,你給我住手,你瘋啦!」
「我打!」
孟良非但沒有停手,反倒是背着蘇巧巧,輕若無物地跳起來狠踹幾腳,然後又撲上去接着飽以老拳。
這一通老拳打得暢快淋漓,蘇巧巧嘶叫得嗓子都啞了,見自己攔不住這個瘋子,便扭頭大叫道:「報警,報警啊!」
童林道的弟子看不過去了,挺身而出就要充當英雄,卻被童林道兩巴掌給糊了回去,他們一臉不解地望向師父,卻見老頭已是滿臉通紅,激動得直跺腳。
「好,好,妙啊,這一拳打得甚妙,啊喲,這一腳踹得恰到好處,神乎其神,神乎其神啊!」
童林道手舞足蹈地連聲讚嘆,把他這一眾弟子都看傻了,師父這是得了失心瘋嗎?
旁邊的宋天南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從西醫的角度上,他能看得出來,孟良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打在蘇強身上神經與筋絡的關鍵節點處,但是這些地方都特別危險,稍不注意就是終身至殘的傷害。
在臨床上從來沒人敢這麼幹,一般都是用電針或是按摩這種相對溫和的康復手法,但是溫和手法對現在的蘇強又完全不管用。
「看到了沒有,這才是真正的神跡奇術,小伙子,這叫什麼名堂?」童林道顧不上許多,忍不住高聲問道。
「這叫震魄戰舞!」孟良抽空答了一句。
蘇大伯和楊國強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顫,暗自向蘇容時使了個眼色。
蘇容時會意,伸手抄起旁邊的椅子,大叫着放開我叔叔,就要衝上去打斷孟良這種奇葩但有效的治療方法,結果卻被童林道一把抱住,大叫着萬萬不可。
「別打了別打了,你是誰啊!」
本來躺在床上挺屍的蘇強,在一陣震顫當中,揮舞着雙臂不停地招架着。
孟良的拳頭穿過蘇強招架的手臂,直接給他來了一個封眼拳,當時就揍了個烏眼青。
本來已經醒過來的蘇強,被孟良這一拳揍得像死魚一樣一挺,又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