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驚咦了一聲,腳下一個箭步竄了出去,身子一歪,砰砰兩聲槍響之後,孟良已經衝到這名保鏢的身前。
這名保鏢已經完全嚇傻了,這個人居然能躲子彈?
孟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子彈,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比子彈先要出膛。
孟良一把拽下手槍,一拳頭搗在保鏢的肚子上。
黑熊一樣的保鏢一滯,連呼吸都停止了,眼珠子突出眼眶之後,捂着肚子緩緩地跪了下去。
孟良掂了掂手上的槍,喃喃地自語道:「若是再給我幾年時間,或者再有奇遇靈藥什麼的,說不定還真的能躲子彈呢!」
孟良用力一捏,隨手扔掉了已經扭曲變形的手槍。
他望向另一個拎着甩棍的保鏢,揚了揚下巴道:「你是幾個意思?」
那名保鏢悶哼了一聲,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孟良,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別是蘇巧巧更是驚訝得長大了嘴,難道他還會無影神拳不成?
孟良嗤笑了一聲,踢了那個保鏢一腳,直接把他踢到牆角,「挺能演,看你還算聰明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蘇大伯和楊國強已經被嚇得擠到了佛龕的下面,倒是蘇容時挺身而出,指着孟良厲聲喝道:「姓孟的,別以為你能打就可以囂張,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蘇容時的話讓蘇大伯和楊國強像打了氣似的,一下子就充滿了勇氣。
蘇大伯拄着拐棍到了兒子的身後,一臉狠相地喝道:「這裡可是梁神師的洞府,梁神師可是有仙術的高人,快快跪地磕頭求梁神師高抬貴手,否則的話讓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楊國強一臉和氣與善意地勸道:「巧巧,快勸勸小孟服個軟吧,梁神師現在沒有露面,是不願跟你等凡人一般計較,真等到他生氣之後,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蘇巧巧打從看到那青面獠牙的邪神相之後,就覺得冷嗖嗖的,心裡一陣空不見底,忍不住望向孟良。
孟良大笑了兩聲,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凌厲的豪氣,「你們以為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我就是想見識一下,倒底是那位梁神師的仙術厲害,還是我孟良的混元一氣功夠剛烈!」
「小子,話不要說得那麼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那點本事,在本尊面前,還不夠看!」
隨着一陣黃鐘大呂般的糜音在廟宇中迴蕩,一個披着黑袍的枯瘦男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處,碩大的斗蓬罩着他的腦袋,顯得無比神秘。
蘇容時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梁神師親自出面了,你完蛋了,到現在還不肯跪地投降嗎,我先替神師收點利息!」
蘇容時說着,跳着腳掄手就向孟良的臉上抽了過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中,蘇容時踉蹌後退,捂着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孟良,在梁神師出面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敢向自己動手,而且,他是怎麼打的自己耳光?這麼響,還不太疼,就是太羞恥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對啊,敢啊。」孟良十分認真地回答道,目光卻是瞥向樓上那個神秘的梁神師,這傢伙身上陰氣這麼重,怪不得會選這邪脈之處居住,也不怕勾了地下陰煞之氣,給自己招惹血煞因果嗎?
「混蛋!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蘇容時又指向了蘇巧巧,面孔扭曲,邪意瀰漫,「老子要讓人輪了你,從早輪到晚!」
蘇巧巧氣得俏臉通紅,銀牙咬得咯咯做響,不管怎麼說,也是叔伯血脈的堂哥,居然會說出這種下流無恥的話來!
「寡廉鮮恥!」
「啪!」又一記又響亮又不疼的耳光抽在蘇容時的臉上。
「我特麼……」
「心術不正!」
「啪!」又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耳光響亮,偏偏又不太疼,卻能把臉抽腫,幾記耳光下來,蘇容時的臉已經腫得像豬頭,現在他已經放棄反抗了,雙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臉。
但是,每當孟良念出一個罪名的時候,總能把他的手從臉上拽下來,抽完一記之後再讓他剛好捂上,看起來就像是他故意把手放下來讓自己抽一樣,乾的是脫褲子放屁的事。
「喂,你還不出手嗎?再不出手,你忠心的跟班就要被我打死了!」
孟良說着,一把揪起蘇容時,連抽了十幾記耳光,直接就把蘇容時抽得滿嘴是血,眼睛都直了。
梁神師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蘇大伯忍不住了,掄着拐棍大叫一聲我跟你拼了,衝上來就打。
還沒等孟良出手呢,蘇巧巧一手一隻高根鞋,漲紅着臉,照着自家大伯就是一通狠刨,刨的他是連連慘叫,捂着腦袋連叫不孝逆子,然後被高根鞋一下子刨到嘴上,把假牙刨飛這才算是消停下來。
蘇巧巧痛毆自家大伯之後戾氣上涌,重重地踹了大伯一腳,然後拎着高根鞋就要奔楊國強衝去,嚇得楊國強趕緊往樓上跑,大叫着神師救命。
梁神師這時才發出劃玻璃一般的尖利聲音,「有血為引,才值得我出手,小子,你已經錯過最後的求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