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瑞康及其他人全部被這恐怖的情景給驚嚇到了。
商譽兒雖然臉色鎮定,但心中還是有點慌,畢竟罪犯太多,一旦暴亂,後果不堪設想。
韓非言輕抬了下手,整座監獄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一抬手,便能震懾住上萬世界最恐怖,最窮凶極惡的罪犯。
這威懾力,簡直太過恐怖!!!
商譽兒都忍不住感嘆韓非言對這監獄的領導力,但她今日是為正事而來,對韓非言又語氣冷淡說道。
「你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現在是北境副統領,又帶軍贏得了衛國戰爭,軍功卓著。馬上又要在帝都大會堂授銜,以後統管兩大戰區,未來璀璨。」
「而你只是個小小的監獄長,與我之間的差距太過之大,也根本配不上我。」
「你我之間的婚事,是我們韓商兩家的老輩定下的,本就不合理。現在我要與你解除婚約,今後我們沒有關係。」
「你,好自為之,做好你監獄長該做的事,不要因為我今天的退婚而自甘墮落,從此一蹶不振。」
韓非言臉色平靜的望着自傲的商譽兒,嘴唇微啟說道。
「如果知道你是為與我解除婚約而來,那第一次你來,我便不會讓人攔你。」
「我同意,但是我要向你退婚,理由也很簡單,你還達不到做我女人的資格。」
商譽兒聽到這話,柳眉緊皺,高傲無比,又軍功卓著的她,居然被一個男人這般輕視。
要知道以她的條件,追她的優秀男人能從這裡排到帝都。
「呵,那便這樣吧,你我之間的差距確實太過巨大,我們並不合適。」
商譽兒嘲諷的輕呵了聲,帶領着屬下,神情冷傲的朝外面走去。
韓非言起身,他也該回去了。
他忘不下的那個女人。
曾經的仇恨。
自己父母失蹤之謎。
見到韓非言要離開,所有牢房中的罪犯都跪在地上,面色恭敬大喊。
「恭送獄皇!」
「恭送獄皇!」
「恭送獄皇!」
回東海市的客機上。
杜瑞康從另外一邊走來,對坐在座位上,臉色平靜望着外面跑道的商譽兒說道。
「屬下剛給這家航空公司的負責人打了電話,他說頭等艙被一個大佬給包了,我們無法升艙。」
「這是屬下辦事不力,即便亮出身份,對方也不答應為我們升艙!」
商譽兒柳眉微皺,轉頭望着他說道。
「連你身份都不管用,便說明對方身份極為恐怖,定是哪個大佬微服私訪。我得去拜見一番,博得好感,以後在帝都任職才能有所靠山。」
她說完,便起身,朝頭等艙走去。
整個頭等艙中就坐着一人,在他旁邊,站着幾個空姐,精心伺候着。
商譽兒快步走上去,拱手說道。
「大人,我叫商譽兒,是帝都商家的大小姐,也是北境副統領。偶然得知您也在這座飛機上,我便前來求見。」
韓非言轉頭,臉色平淡的望着她。
望着韓非言的臉,商譽兒先是微驚,然後臉上露出冰冷之色,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也太無恥了吧,居然跟蹤我!」
「我說過我與你之間沒有一點可能,你為何就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還有你租下整個頭等艙,是想向我證明你多麼有錢,多麼有關係?」
「但這太幼稚,無論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只是個小獄警,身份低下的事實。」
韓非言轉過頭去,望着窗外,並不想理會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
他的座位,是別人替他安排的,哪是在跟蹤她?
回到座位,商譽兒臉色冷淡的綁好安全帶,對杜康瑞說道。
「以後消息準確一些,那人並不是什麼大佬,害我差點鬧了笑話。」
杜康瑞當即拱手認錯。
客機在東海市利祥機場降落。
此時一幫穿着華麗,一看身份就極為不簡單的人正站在下方的停機場中,等待迎接。
「大人,東海市方面的消息知曉得還真是快,你不過是來東海市呆段時間,處理一些事,他們居然就提前在此迎接了。」
杜康瑞看着下方那些人,對商譽兒說道。
商譽兒臉色冷淡朝那些人看了眼,高傲說道。
「我乃北境副統領,又即將被授將,他們在此迎接我很正常。都是一群想攀附我之徒,下去隨便打個招呼,走個過場就行。」
飛機停下。
商譽兒下機,杜康瑞等一眾下手當即下去,維持治安。
「感謝各位提前在這迎接我,我已感受到東海市人民的熱情,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我還有公事要去處理。」
但站在那邊的東海市首富,政商界的大佬站在原地都一動不動。
當韓非言從艙門出來,他們所有人都舉起牌子,告呼歡迎。
商譽兒臉色冰冷的轉頭朝韓非言看了眼,俏臉浮現緋紅色,帶着她屬下就快步走了。
真是太過尷尬!!!
「獄皇大人,得知您要回東海市,我一早就等待在這裡。你有事儘管吩咐,我定全部辦到!」
東海市首富呂富昌恭敬無比的彎着腰,拱手,對韓非言說道。
「半年不見,你又變高調起來了。忘記我性格了?我不喜歡熱鬧。」
韓非言語氣冷淡對他說了句,抬腿便走。
呂富昌之前在暗幽監獄被關了一年,若非韓非言關照,即便他這個東海市首富在那如地獄般的地方,也隨時會被打死!
此恩,他永記於心!
韓非言來到宋家外,望着眼前的老宅,腦中不由浮現幾年前,那委屈,無助,茫然的臉頰。
「你這個野種,爬快點!」
遠處,一個脖子上被鎖着鐵鏈的小女孩兒,正趴在地上,像小狗一樣趴着。
在她身後站在一男一女,那年輕男人握着鐵鏈,臉上露着濃烈的厭惡之色,語氣兇惡的喊道。
韓非言望向那邊,輕搖頭,真是世風日下,居然這般欺負一個孩子!
「野種,快點爬!你媽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跟韓家那個廢物韓非言生下你這個雜種,你天生就是一條賤命!學狗叫,不然待會兒不給你東西吃!」
宋鏈用力拉扯着手中鐵鏈,對地上滿臉淚水的小女孩吼道。
旁邊的宋菲然則是滿臉得意之色。
韓非言身軀猛地輕顫,他眼神冷冽至極的望着地上那個女孩。
那居然是他與宋雨晴的女兒!
而這兩個雜碎,居然敢這般對他韓非言的女兒,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