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盡忠本就是膽小如鼠之輩,韓非言一通威逼利誘,他便將當年之事,全部交代了清楚。
錄好視頻後,韓非言並沒有在韓家別墅久留。
離開韓家,韓非言給呂富昌打了通電話。
「獄皇大人!」
電話那邊,傳來了呂富昌恭敬的聲音。
「剛才的事情,處理的很漂亮,你現在在哪,我有事找你。」
韓非言淡淡說道。
「獄皇大人,您在哪,我這就派人過來接你!」
呂富昌說完,韓非言便報了一個地址。
片刻功夫,一輛加長版林肯,停在了韓非言面前,接上他後,駛進了城市的車水馬。
……
此時,東海市一棟豪華莊園內。
趙凌豪處於昏迷狀態正躺在病床,病床旁,一中年男子負手而立,一言不發。
此人,正是趙凌豪父親,趙家家主趙天青。
「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趙天青強壓着心中怒火,冷聲開口問道。
「家主,少爺的情況,恐怕不是很樂觀……」
主治醫生的臉上,帶着一抹惶恐。
「少爺斷掉的雙腿,還有十指,以現在的醫療水平,無法醫治,雖然說性命無憂,但這輩子,廢了……」
聽到這話,趙天青的臉龐狠狠抖動了下,滔天的殺意蔓延。
「啊啊,韓非言,竟敢傷我兒,我必要讓你,生不如死!」
這時,一名僕人走進房間,來到趙天青身邊。
「家主,齊家的齊門烈,上門拜訪!」
趙天青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情緒,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會客廳內,一名神情淡然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喝茶。
「齊兄,久等了。」
趙天青走入會客廳,表情沒有多少的和顏悅色。
齊依緣雖然與他兒子趙凌豪簽下婚書,結為了夫妻,但第二日,齊依緣便不辭而別,沒有再來看過趙凌豪一眼。
這擺明了,是不把他趙家放在眼裡!
而這個齊門烈,齊家旁支,名義上是齊依緣的一個堂叔,此次負責護送齊依緣前來東海完婚。
如今齊依緣不再出面,齊門烈便是齊家在東海的代表,哪怕他是齊家的旁支,趙天青也得罪不起。
心中有再多不滿,也只能憋着。
齊門烈淡然一笑,語氣鄭重地開口問道。
「趙家主,好久不見,貴公子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有勞齊爺費心了,犬子恢復的還行,沒什麼大問題!」
趙天青神情微松,笑着說道。
他還指望通過這場和齊家的聯姻,一飛沖天,讓齊家得知趙凌豪的真實情況,只會對他不利。
齊門烈微微挑眉,趙凌豪什麼狀態,老實說,他並不關心。
大小姐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無論如何,她都會跟趙凌豪離婚。
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趙家對齊家還有作用,不能過早決裂。
「趙家主,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為了什麼事而來。」
齊門烈眼中寒芒四射,淡淡說道。
「那日婚禮上,受辱的,可不止你趙家,我齊家,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韓非言,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四年前,他僥倖逃過一命,結果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關進監獄,前段時間剛剛出獄,沒什麼背景。」
趙天青瞳孔一縮,語氣冰冷說道。
「齊爺放心,我已經召集人手,滅了那小子,為我們兩家報仇!」
齊門烈卻笑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趙天青的肩膀,說道。
「趙家主,一味的復仇是下策,殺人誅心,方是上策!」
趙天青微眯雙眼,問道。
「齊兄可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齊門烈的臉色逐漸陰沉,仿佛一頭咬定了獵物的毒蛇,聲音陰冷,說道。
「以趙家的名義,舉辦一場宴會,廣邀東海名流,然後在宴會上,讓韓非言當眾跪下,給我們道歉,宴會後,再將他粉身碎骨!」
「到時候,韓非言的尊嚴徹底遭到踐踏,東海的名流們也會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趙家不可辱,帝都齊家,同樣不可辱!」
趙天青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既能震懾東海市豪門名流,又能發泄憤怒!
「齊爺,那宴會,你與我一起?」
「一個小小的韓非言,有你趙家,足夠了。不過,我會出席宴,親眼看着韓非言去死!」
……..
東海,富昌集團。
遠遠的,就看到呂富昌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進出富昌集團的人們,都眼神怪異的盯着呂富昌,這東海市堂堂首富,竟然在大門口等人?
韓非言下了車,呂富昌連忙迎了上來。
「獄皇大人!」
韓非言微微皺眉。
呂富昌一愣,隨即面露惶恐,換了個語氣喊道,
「韓先生!」
韓非言點了點頭,自顧朝着前方走去。
「你的產業里,有沒有好一點的房子,我想買一套。」
韓非言來找呂富昌,的確沒什麼目的,只是單純想給宋雨晴母女,換一套舒適些的住處。
呂富昌聞言惶恐,說道。
「這怎麼使得,您隨便挑,我送您一套就是了!」
「聽不懂我的話?」
韓非言再度皺眉,倒不是發怒,他知道呂富昌是好心,但他為人正直,豈會白受恩惠?
呂富昌在暗幽監獄待過一段時間,知道韓非言的脾性,直接打電話開始辦事。
「韓先生,現在不許新建別墅占據地容積,所以我只給您找到了一套沒人住過的新別墅,抱歉……」
呂富昌面帶歉然的緩緩開口。
「不礙事。」
韓非言搖了搖頭。
「這個物業是,青府園,一號別墅,總價在一億兩千萬……」
韓非言沒有猶豫,掏出尊龍卡付了錢,尊龍卡里到底有多少餘額,韓非言自己也不清楚,這裡面,都是他這些年立下軍功的獎金。
光是破滅黑炎殿,就為他掙取了超過十億的獎金,其他的更加無法統計。
「韓先生,這是別墅的鑰匙,別墅內我會通知人儘快整理乾淨,到時候您直接拎包入住!」
呂富昌語氣恭敬,青府園一號別墅,位置超然,經過這些年的炒房熱,價值遠不止一億兩千萬了,而呂富昌只收了韓非言最低價。
這些他沒說,但韓非言心裡清楚,呂富昌這個人精,要不是他善於鑽營,又怎麼可能在幽都監獄活着度過一年。
「對了,你這有沒有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