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市首,竟然醒了!

悠悠醒轉的錢市首,先是觀察四周,然後目光落在了呂富昌身上。

「老呂,你怎麼在這?」

「老錢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感謝韓先生吧!」

「要不是韓先生出手,咱們東海市的市首,就得換人了!」

聽着呂富昌的話,錢市首目光轉到了韓非言身上。

「多謝韓先生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罷了。」

韓非言淡淡一笑,「錢市首,你是先天性心臟病,但眼下條件有限,我也無法幫你根治。」

「待得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聽到韓非言這話,之前默不作聲的沈清風再度嗤笑開口。

「讓你瞎貓碰上死耗子,救活了市首先生,真以為自己有點斤兩了?」

「全世界誰不知道,先天性心臟病無藥可醫,你怎麼敢的啊,說幫助市首先生根治?」

沈清風說完後,不等呂富昌發作,連忙來到錢市首的面前。

「市首先生,您不要聽從這種人的妖言惑眾,他連三十歲都不到,有個屁的醫術?」

「我沈家百年中醫世家,都無法治好您的疾病,這小子完全就是大白天喝假酒了,胡話連篇!」

韓非言無所謂,但呂富昌忍不了啊!

只見呂富昌擼起袖子,抬腿一腳,當着錢市首的面,將沈清風再次踹倒在地。

「你質疑韓先生?你踏馬把你整個家族的醫術搬出來,也比不上韓先生分毫!」

想他呂富昌在東海市乃是真正的風雲人物,這種當眾打人爆粗的事情,按理說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

但是呂富昌忍不住啊!

韓非言是誰?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是暗幽監獄的掌控者,是他呂富昌信奉的「神明」。

聽到沈清風如此大言不慚,呂富昌要是一聲不吭,那他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錢市首也是一愣,沒想到昔日裡涵養十分不錯的呂富昌,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關鍵是,他踹倒的人,可是自己的醫生啊!

沈清風,華國古中醫世家沈家的繼承人,今年三十歲出頭,意氣風發,傲氣十足。

呂富昌何時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了?

難道因為這個韓先生?

錢市首心思敏銳,立馬抓住了關鍵點。

「老呂,消消氣,怎麼說,你也是個公眾人物,清風也是年輕,成就頗高,所以心氣也高!」

呂富昌聞言冷哼一聲,考慮到錢市首的面子,沒再多說什麼。

「市首先生,有緣再見了。」

韓非言對着錢市首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

雖然沈清風的態度,讓他很不喜,但韓非言滿心思都是給小思洛帶禮物回去,沒工夫跟他掰扯。

呂富昌也跟錢市首匆忙告別,跟着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錢市首,口中喃喃道。

「這韓先生,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老呂對他都恭敬有加?」

錢市首跟呂富昌多年的摯友,他還從未見過呂富昌對什麼人這般恭敬過,心中突然好奇起來。

「吩咐下去,今天晚上邀請韓先生,我要當面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市首,那小子……」

沈清風聞言頓時不忿的開口,卻被錢市首抬手打斷。

「照做就是了。」

放眼整個東海市,被錢市首邀請吃飯的能有幾個?

沈清風絲毫不認為韓非言有資格在此列。

而此時的韓非言,已經被呂富昌送回宋氏集團,接宋雨晴母女了。

小思洛在辦公室自己玩耍,宋雨晴依舊因為集團的債務愁眉不展。

韓非言掏出玉簪,送給了小思洛,結果小姑娘玩了一會兒,就不感興趣了。

宋雨晴朝這邊看了一眼,冷笑着說道。

「你要是想送禮物,最好買點她這個年齡段喜歡的玩具,而不是路邊攤淘過來的塑料簪子!」

韓非言有些尷尬,愛女心切,倒讓他忘了小思洛還只是個三歲多的小女孩。

下午時分,呂富昌打來電話。

說是錢市首邀請韓非言共進晚餐,當面表達謝意。

韓非言略作遲疑後,答應了。

二人約定晚上八點,明豐酒樓。

不過因為宋雨晴在宋氏集團處理事情耽誤了太多時間,等韓非言將母女二人送回家,趕去明豐酒樓,已經晚上八點出頭了。

韓非言到了明豐酒樓時,錢市首竟然在門口等待,可見其誠意十足。

好巧不巧的,趙家家主趙天青,正好坐在車中,路過明豐酒樓的門口。

趙天青對錢市首的那張臉,當然十分熟悉,當他看到錢市首等待的人竟然是韓非言時,頓時驚掉了下巴。

「家主,那姓韓的小子,怎麼跟市首在一起?」

車內一名心腹,扭頭看向趙天青,神情帶着一抹震驚。

「不知道……」

趙天青緩緩搖頭。

心腹眼神變動,輕聲開口發問。

「家主,那明晚的宴會……」

「照辦不誤!」

趙天青收斂情緒,冷喝開口。

「韓非言致我兒終生殘疾,將我趙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就算他跟市首認識,我還不信了,市首會為他,跟我趙家撕破臉不成?」

趙家的車遠遠開走了。

「市首先生,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韓非言十分客氣,對方已經做出了十足的敬意,而且他還遲到了,如若繼續高高在上,反而顯得不禮貌。

錢市首,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全名錢恩義,早在他出事之前,就是東海市的市首了。

為人正派,和藹可親,深受來百姓的愛戴。

「韓先生客氣了,有急事很正常,可以理解。」

錢恩義笑着開口,迎着韓非言進了明豐酒樓最好的包間。

「呂富昌不來?」

韓非言沒有看到呂富昌,便開口問道。

「老呂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給我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到。」

錢恩義笑着解釋道。

此時包間內只有韓非言,錢恩義,還有那個沈清風。

至於其他的保鏢護衛之類的,則是在外面鎮守。

沈清風自打看到了韓非言,就沒有過好臉色,坐在那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儘管,他今天下午回想了事情經過,認為韓非言的醫術,的確有着過人之處。

但身為古中醫世家的傳承者,沈清風當然不會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