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還有事嗎?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姜南問道。
老媽和女兒還在等自己呢。
「把你的號碼給我,明天上午十點,跟我去民政局領證。」
姜南一愣,他終於想起來這個金木蘭是誰了。
全城第一克夫女,剋死了六個前任,聽說每個死的都很慘。
見姜南不回答,金木蘭問道:「怎麼?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你可是收了錢的。」
後悔?換作之前他可能真的會害怕,但是現在,或許是一種有意思的挑戰。
再者,自己已然與對方簽了合同,出爾反爾,絕非男子漢所為。
通過金木蘭的面容,姜南看出來她還是個處。
現如今,如此潔身自好的女人已經不多啦。
陡然間,姜南發現,金木蘭的印堂處閃過一抹黑氣。
透過金木蘭的雙目,自己的大腦呈現一片影像。
影像的內容是金木蘭開着豪車在紅綠燈路口等紅燈。
突然上空掉下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豪車內的金木蘭直接被砸成肉餅,鮮血飛濺。
這段影響將會在今天發生。
「喂,你看什麼看,快回答我。」金木蘭露出不悅神色。
她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她討厭男人欣賞自己的美。
「哦,沒什麼好後悔的,給我女兒找個辣媽也不錯。」
「對了,你是開豪車過來的吧,車還是別開了,坐公交車回去吧。」
姜南委婉勸說。
總不能直接告訴她,你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吧。
這樣保不準會被對方罵一頓。
金木蘭不屑的嗤笑一聲,她現在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了個神經病。
說話沒頭沒尾的。
姜南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兩人就此分開。
「爸爸!」
隔着老遠,果果揮手呼喊。
看到女兒的一瞬間,姜南只覺得自己內心一切的不爽全部消散。
趕緊跑過去,將女兒搞搞舉起。
「我的果果。」仿佛很久沒見女兒一樣,姜南的眼睛都濕潤了。
隨後把女兒抱在懷裡。
「爸爸,果果感覺身體好舒服,果果的頭髮也長出來了。」
小丫頭不停的擺弄着頭髮。
可想而知,在她患癌化療的時候,是多麼渴望自己有一頭秀麗的頭髮。
姜南一臉慈父的笑容,這一切可都是老祖宗送給自己的。
他自己在心裡,默默的把感恩的心送給老祖宗了。
「媽,你的身體怎麼樣。」
張秀梅喜極而泣,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有康復的一天。
「媽身體好了,完全好了,再也不用透析,洗腎了。」
「對了兒子,媽明明記得自己和果果已經走了,為什麼還會活過來。」
張秀梅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自殺的,刀插心臟無藥可救。
姜南早就想到母親會問自己,所以早就編好了理由。
「媽,你們應該都餓了吧,你和果果很久沒有好好吃東西了。」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說。」
張秀梅點了點,她也確實餓了。
「果果要吃什麼?」姜南寵你問道。
「果果要吃肉包,這麼多肉包。」小丫頭不會喊數,直接用手比劃。
「好,我們就吃大肉包。」
醫院附近有的是吃的,很快三人來到一家包子鋪。
「老闆,來五十個肉包,五十個菜包,外加三碗餛燉。」
「好嘞,打包帶走是吧。」
「不帶走,就在這吃。」姜南回道。
「在這吃?」老闆一臉狐疑,不過還是照做了。
此刻,至尊vip病房內。
小男孩已經吃完了一碗豬血粥,臉色有了些紅潤。
「媽媽,我不冷了心也不慌了,感覺好舒服。」小男孩嘴上揚着笑容。
中年醫生露出笑容,「李夫人,怎麼樣,跟你說了,不用過度擔憂,孩子只是貧血而已,吃點東西補一補就沒啥事了。」
李夫人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多謝你了,宋醫生,那個混賬小子咒我兒子,到現在我的心口都氣的痛。」
「老公,等回去,跟同行們打個招呼,都別跟姓金的賤女人合作。」
「說什麼帶着天大的誠意過來求合作,我看啊,分明是帶着天大的惡意來詛咒我們李家。」
李德友點了點頭安慰道:「好了夫人,犯不着跟那種女人鬥氣,反正今後是不可能跟她合作了。」
「她帶來的那個男人,你也彆氣他了,難道你忘了金木蘭前六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李夫人這才想起來:「我都忘了,這個女人克男人克的厲害。」
李德友笑了笑:「不是這個女人克男人,而是有人弄死的。」
「所以啊,詛咒我們兒子的那個傢伙,他的命也快歸西了。」
想到這裡,李夫人的心情頓時好多了。
「李總,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的天倫之樂了。」
李德友起身,「真是有勞宋主任了,我李某改日一定親自登門拜……」
話沒說完,只見病床上的小男孩,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然後瘋狂嘔吐,雙眼泛白。
剛吃進去的食物全部吐出來,緊跟着吐白沫。
「啊~」
這一幕直接把李夫人嚇得驚叫。
「兒子,我的兒子,你怎麼的,不要嚇唬媽媽啊。」
「宋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沒事了嗎?」
此刻宋醫生也被嚇到了。
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遇到過,癲癇病發作就是這樣。
但這個孩子很明顯不癲癇。
「難道是食物中毒?」
他開始猜測,同時來到男孩身邊。
這會兒男孩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趕忙拿着聽診器去聽。
「臥槽,怎麼心臟跳動如此微弱,就跟僵死之人一般。」
他又摸了摸小孩的額頭,沒有溫度,完全沒有溫度。
這到底什麼情況,跟從冰里撈出來似的。
他不信邪,有摸了摸男孩的四肢,還是沒溫度。
腹部也沒溫度,胸膛也是。
「宋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啊。」
李夫人急哭了,一旁的李德友更是急得身子發抖。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再生,這要是斷後,可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啊,你兒子這個病太怪異了,從來都沒見過啊。」宋醫生也慌了。
「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是這家醫院最棒的主任醫生嗎,連病情都不知道,你棒你媽!」
李德友發瘋了。
「給我治,治不好我兒子,老子讓你陪葬。」
宋醫生急得滿頭大汗,看不出病情,他也不敢下手去治。
陡然,他突然想起姜南說的話,找中醫來治!
「對啊,把鍾老喊過來治療,管他能不能治好,到時候把鍋甩給他,一石二鳥啊。」
想到這兒,他趕忙安撫李德友夫婦。
「李總,李夫人,二位不要着急,我治不好並不代表我們醫院其他人治不好。」
「我們醫院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死人在他手裡都能醫活,我馬上讓護士去請他過來。」
這個時候,把牛皮吹高一點,到時候自己可以把鍋甩的更加乾淨。
「那個誰,快速把鍾老請來,快,立刻就去。」
門外其中一個看熱鬧的護士趕忙去請人。
十五分鐘後,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帶着一個藥盒走進來。
「鍾老,您終於來了,江湖救急,快救救我,不是,快救救這孩子。」
宋醫生連忙上前扶着老者。
鍾老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給打開。
「沽名釣譽,一天到晚就知道搞人設,閃一邊去。」
宋醫生也不敢回嘴,這老頭見他們院長都惹不起,更別說他了。
李德友夫婦見到鍾老,趕忙相迎。
「鍾老,您看看我家小兒吧,也不知怎麼的,就突然…」
李夫人抹着眼淚,說不下去了。
鍾老擺了擺手,看了眼床上的嘔吐物,又看了看小孩的臉色。
隨後伸手把脈,自言自語。
「脈象虛弱,陰氣入體太深,陽氣被淹沒,五行之中,唯有心火還在。」
「鍾老,我兒子他怎麼樣,有救嗎?」李德友聲音顫抖問道。
鍾老收回手,深深嘆了一口一氣。
「不瞞二位,你家小兒陰氣入陽,五行之火滅了其四,半屍半人。」
李德友夫婦聽得不明所以。
「鍾老,能否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鍾老點了點頭道:「你兒子得的是一種罕見病,此病名為屍闕症。」
「得此病者,身體只有兩處有溫度,一是腋下,二是陰部。」
「方才我看了一下小兒的嘔吐物,倘若沒有吃那豬血粥,我還能救,這粥下肚,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救不了了?」李德友頓時頭暈目眩,他一臉憤恨的看着宋醫生。
「你個庸醫,都怪你,給我兒子配的什麼營養餐,你還我兒子命來!」
相反,這時候李夫人卻異常的冷靜。
「屍闕症,好像聽誰說過,對了,是金木蘭的新男人。」
「老公,別掐他了,快速請金木蘭過來,說不定他的男人能治啊。」
「你忘了,那個小赤佬,上午就看出兒子的病情。」
李德友終於冷靜下來,「對對,我現在就請金總,還有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