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景慎低低地笑了出聲。
「秦臻臻,我是商人,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
秦臻臻蹙眉。
「你願意來找我,就知道該做什麼。」
下意識地,秦臻臻後退了些。
此刻的陸景慎,充滿危險。
他看着她的目光,是男人看着女人,如一個逮捕獵物的獵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想知道媽媽的事情。」
陸景慎把玩着指尖的煙頭,涼薄地揚了揚唇。
下一刻,丟掉了煙頭,他徐徐朝她走來。
「大晚上的,一個男人約一個女人,什麼意思,你真不懂?」
秦臻臻眸光驟縮。
錯愕地看着陸景慎,「你已經有馮雅芸了,怎麼,你還要我陪你睡?」
「有何不可?你能給其他人睡,為什麼不能給我睡?」陸景慎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秦臻臻心尖微顫。
忍不住抬手就朝着陸景慎的臉扇過去。
被他冷冷地扣住了手腕。
「秦臻臻,別給我裝純潔,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我都不介意了,你還給我清高起來?」陸景慎字字輕蔑。
深沉的目光盯着她唇角的傷痕,眼底一片寒意。
秦臻臻用力拽着自己的手腕,可自己的力氣壓根比不上陸景慎。
甚至還反而被他帶進了懷裡。
她狠狠地一腳踩在陸景慎的腳上,這才逃了出來。
「我當時真的是瞎了眼才會跟你一起,你這種男人,陪你睡我嫌髒!」話落,秦臻臻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陸景慎臉色一片陰沉,髒?
她竟然敢嫌他髒?
他冷笑了聲,「看來,你也不在乎你媽媽。」
果然,這話讓秦臻臻頓住了步伐。
她死死地咬着唇,眼底流露糾結。
手還握着門把,她轉頭冷冷地看着陸景慎。
「我會自己查清楚媽媽的事情。」秦臻臻倔強道。
「當時我離開病房之後,有一個護士進來了,她的資料在我手上。」陸景慎玩味道。
秦臻臻卻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陪我睡一晚,我就把資料給你。」
「你卑鄙!」秦臻臻咬牙。
這個渣男!
他怎麼可以這樣!
「我已經結婚了,陸景慎,你別太過分!」
「我也有女朋友了,但是,那又如何?」陸景慎一步步走近。
馮雅芸那個女人,哪裡有秦臻臻有魅力。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秦臻臻在他心裡,從未放下過。
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讓他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他依舊會好好愛她。
只是,她不配了。
「這樣才刺激,不是嗎?」陸景慎陰冷地笑着。
秦臻臻的眸光越來越失望。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近。
「陸景慎,你這種垃圾,我睡不下!」
抬腳狠狠地踹過去,秦臻臻拉開門,跑的極快。
陸景慎悶哼了聲,眼底的恨意浮現,「垃圾?」
他用力地一拳砸在了牆上,眸底漸漸變得猩紅。
夜色濃重。
秦臻臻急促地走出別墅。
迎面卻遇上了馮雅芸。
見到秦臻臻竟然從陸宅出來,她臉上驟然慍怒。
「秦臻臻,你為什麼在這裡?」
被馮雅芸擋着,秦臻臻不得不停下腳步,臉色不耐。
「不關你事。」
「你勾引我男朋友,還敢說不關我事?秦臻臻,你要點臉!」馮雅芸惱道。
秦臻臻冷笑,「勾引?陸景慎這種我不要的垃圾,我可不會撿回去,誰愛要誰要。」
馮雅芸更加氣得不行。
這是諷刺她撿垃圾呢。
「你給我站住!」
見秦臻臻無視她,馮雅芸追上來。
秦臻臻冷冷地懟她,「馮雅芸,把你男朋友管好,讓他不要像只公狗那樣到處發情!」
話落,煩躁地把馮雅芸推開,秦臻臻很快上了車,轟地一下急促地發動引擎。
馮雅芸來不及追上,甚至還被轎車的尾氣給熏了一身。
氣得跺腳,「秦、臻、臻!」
車上。
秦臻臻找到手機,撥通了閨蜜徐夢媛的電話。
「媛媛,我現在過來,地址發給我。」
徐夢媛是她從小到大的閨蜜,兩人素來是知無不談。
這次秦臻臻是真的被陸景慎氣得不行,想要跟閨蜜好好吐槽。
酒吧里,聽着秦臻臻細數陸景慎的惡行,徐夢媛生氣的不行。
「臻臻,幸好當初你倆分開了,這什麼渣男,明明當初是他先提的分手,還玩消失,這會還污衊你。」
要是陸景慎在這裡,徐夢媛恨不得把他狂揍。
她是知道的,跟陸景慎分開的那段時間,秦臻臻幾乎陷入了絕望。
明明是陸景慎先招惹秦臻臻的,最後一聲不吭離開的,也是他。
「我感覺,他好像挺恨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還一直說我渣,明明是他……」秦臻臻煩惱地悶了口酒。
「管他呢,反正他現在跟馮雅芸在一起,都不是什麼好鳥,我家臻臻那麼漂亮,咱們可要找個比陸景慎還要帥的男人!」
聞言,秦臻臻的腦海里不由地浮現出許墨沉的臉。
他……的確是比陸景慎還要帥呢。
不由地,煩悶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秦臻臻亮晶晶的眸子看向閨蜜,「我找到了,嘿嘿……」
「什麼?」徐夢媛錯愕,她錯過了什麼消息啊!
「我結婚了。」
「哇靠!臻臻,你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你該不會是閃婚的吧,我都沒聽你說你談戀愛了。」
徐夢媛追問,秦臻臻很快把最近和許墨沉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
聽得徐夢媛是喜憂參半。
雖然秦臻臻是嫁給了大帥哥,但是兩人並沒有感情基礎,而且,那個男人除了臉之外,好像一無是處!
但她家臻臻可是絕世大美女啊!
「你別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看看我爸,看看陸景慎,與其找個有錢人被背叛,還不如找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日子簡單平淡沒所謂,我可不想再被欺騙了。」
徐夢媛聽得心酸極了,忍不住為閨蜜心疼。
給她開了一瓶酒,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酒能消愁了。
「來,給新生活乾杯,渣男退散!」
秦臻臻笑笑。
這一晚兩人都喝了不少,一直到凌晨才離開。
二樓包廂。
許墨沉坐在沙發的最中央,面前高瑞扣着一個男人跪下。
「半個月前,是我哥讓你來襲擊我的?」許墨沉的聲音雖然平寂,卻藏着危險的怒意。
他走到露台,煩躁地點了根煙。
俯瞰而下,卻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