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帝君再次醒來時一睜眼就看到蒼白的天花板,他猛地坐了起來。

「豆豆……」

他四處張望,直到在左側看到豆豆躺在床上睡覺,他才放下心來。

現在豆豆已經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他絕不能容許豆豆再有事。

發現他睡醒之後,護士立即去找劉凱。劉凱進來時,恰好看到王帝君在檢查豆豆的傷口。

「王先生,你終於醒了。」

劉凱滿面春風地走進來,看起來精神很好。

王帝君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接連的打擊和巨大消耗讓他嚴重透支,這一睡睡得他手機都自動關機了,他連時間日期都不知道。

「也沒多久,剛好兩天一夜。」劉凱回答道。

「竟然睡了這麼久?」王帝君苦笑地搖搖頭,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消耗太大了。

見王帝君離開病床,劉凱立即握住他的手感謝道:「王先生,這次幸虧有你幫忙給病人止血啊,要不然他肯定救不回來了。」

王帝君這才想起留在病人身上的銀針還沒取下,連忙問道:「我扎在病人身上的銀針還在吧?」

「在的在的,您在昏迷前特地叮囑我們不能動那些銀針,我們碰都不敢碰一下的。」

劉凱不僅自己不敢動,更是給護士站的所有護士下了死命令,誰敢亂動銀針就立即辭退。

王帝君點點頭道:「帶我去看看病人吧,現在可以取針了。」

他們來到五號病房,發現病人已經醒了。劉凱給病人說明來意,病人立即要給王帝君下跪叩謝救命之恩。

王帝君連忙按住他說道:「你別亂動,要不然我救你可就白忙活了。我先把你身上的銀針取下來,以後你慢慢住院康復就可以了。」

王帝君剛取完銀針,就看到左手心的七色花隱隱閃了一下。原本淡如無物的花瓣中,其中一片花瓣多了一小點明亮的綠色,大概占五分之一的面積。

他心中大喜,思岑道:「難道是給這個病人止血讓我積攢了功德,從而點亮了半瓣花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多救點人是不是就可以把全部花瓣點亮,是不是就可以動用金色能量直接治療危急重症?」

按照傳承中記載的知識,他只能通過提高自己的境界去點亮七色花,但現在這個發現無疑給了他另外一條更加快捷的路。

劉凱見他盯着自己空嘮嘮的手心發呆,輕聲呼喚道:「王先生,王先生?」

王帝君恍然回神說道:「沒事,我剛想到一些別的事情出神了,既然他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迅速離開病房,唯恐劉凱和病人會逮着他問這問那。

走出醫院,他才感覺到肚子咕嚕嚕地叫個不停。

「靠,我竟然已經兩天一夜沒吃飯了,得趕緊填飽肚子才行,不然沒辦去採購藥材。」

他四下掃了一眼,旋即朝一個蒼蠅小館鑽了進去。

「老闆,一份爆炒空心菜,兩大盆米飯!」

他剛點完餐,旁邊的一對男女就逼叨起來了。

「操,這男人真不要臉,才點一個素菜也好意思要兩大盆米飯?老闆不得虧死啊?」

「你看看那他一頭油膩的頭髮和餿臭的衣服就知道他肯定是窮鬼,你跟窮鬼講臉面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王帝君聽得眉頭一皺,聞了聞自己身上,果然發現攢了三天兩夜不洗澡之後有股輕微的餿臭味。

他不想跟那一男一女去計較什麼,只想填飽肚子之後立即走人,但他低估了對方的噁心程度。

「老闆你怎麼做生意的啊?你把又餿又臭的叫花子放進來,還讓不讓人安心吃飯了?」

「老闆,立刻把叫花子趕出去,要不然我就不買單了!」

老闆急匆匆地趕過來,無形中瞟了眼對方的一菜一湯,陪笑道:「兩位客人請息怒,俗話說進門是客,本店是萬萬沒有趕客人的道理的。要不這樣,你們今天桌上這餐我請了。」

女人的嘴角立即勾起一絲笑容:「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逼你。」

老闆繼續賠笑道:「是是是,是我自願免單的,您二位慢用。」

王帝君剛想感謝一下老闆,門口處又傳來一個譏諷的聲音。

「喲,年少有為的王老闆,你也會來這種蒼蠅小館吃飯啊?」

王帝君一看到綠了自己的狗男女,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周新從兜里掏出一張紅彤彤的請柬拍在王帝君的臉上:「老子來這邊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給你發請柬啊。」

「我和梁靈那個賤女人已經離婚了,三天後就跟你的前妻、也就是我現在的女人結婚,到時候你一定不要不敢來啊。」

王帝君怒火騰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瞪着陳柳珺說道:「我們還沒辦離婚手續吧?你就那麼急不可耐地上他的戶口本?」

如果他們已經離婚,那陳柳珺再怎麼亂搞他都不會在意。但他們還沒離婚就急不可耐地跟別人結婚,這就是在故意噁心他了。

陳柳珺冷笑一聲,從小包里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拍在他的桌上:「離婚還不簡單,老娘已經把名字都簽好了,你立刻在上面簽字畫押。」

周新冷哼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簽字,否則可不敢保證你女兒能安安心心地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聽到周新用女兒威脅,王帝君再次怒火中燒。

他正要反駁,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迅速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畫押。

周新哈哈大笑:「這才對嘛,這才是一個失敗者該有的態度,我非常歡迎你在我們結婚那天能來。」

陳柳珺更是當着王帝君的面親在周新的臉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王帝君臉色陰沉:「陳柳珺、周新,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你們很快就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