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回城的路上,狹窄的車廂里,四個人都沒有說話,讓原本就狹小的空間變得更加的壓抑。
而越沉默,人們就越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打破這樣的沉默,壓抑的氣氛隨之也就變得尷尬起來,於是四人便開始在沉默中尷尬,然後又在尷尬中沉默,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仿佛是粗聲喘氣都是一種罪過。
三個男人似乎都是各懷着 心事,偶爾,唐世鳴還會和董天青交換眼色,似乎是在交流着什麼,後車座上,魏南風目光沒深幽,目光沒有着落點,似乎是在沉眉凝思,完全忘我。只有那隻如鐵臂的手環在雲曦月纖細的柳腰上,溫熱中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讓人感受到安心的同時,也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身邊,感到莫名的心安。
這可就苦了被魏南風攬在懷裡的雲曦月,好幾次抬頭看着他的側面,卻又都欲言又止,竟也是不知道該怎樣去打破車廂里的沉寂。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每每抬看到魏南風認真思索的神情,雲曦月在感到熟悉的同時,也有種莫名的陌生。畢竟結婚多年,她還是極少看到,趙世聰不可能有這種沉思的神情,而且是那種讓人不忍去打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