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河很快回到了家中。
「哥!你回來啦!」
妹妹江小芸活潑地挽住了江河的胳膊,甜甜一笑:「我讓你給我帶的零食呢?買了嗎?」
江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您吩咐的,我敢不買嗎?」
江河將零食遞上,而妹妹開心得像是個孩子。
「小河,來吃飯了。」
母親方玲慈祥地笑道。
江河看向破小的木桌上,幾個帶着缺口的碗盛着熱菜,雖然飯菜很可口,但還是令江河心痛不已。
整個家中,被那群人搶的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爸,媽,我們別在家裡住了,我有一個朋友,正好他有一套房子空着,我們明天搬過去。」
江河並沒有直接說是林承安送給自己的別墅,他怕父母無法接受。
江榮與方玲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也好,搬走了就不怕朱壯帶人來找麻煩了,明天就搬走。」
「來,先吃飯。」
江河點頭,坐下吃飯。
第二天,江河在一番洗漱之後,便急匆匆地下了樓。
他要先去辦一件事,再回來搬家。
樓下,虎凱已經等候多時了,江河也不廢話,直接上車。
路上,虎凱說道:「老大,這蔣忠生曾是部隊的一名將軍,現在已經退休了。」
「雖然目前在江北養老,但蔣忠生的人脈還是不可小覷,如果您能與他交好,對於猛虎堂在江北的發展會有很大幫助。」
聞言,江河微微點頭,隨後閉目養神。
不久後,車子停在了江北郊區的一座四合院外。
門並沒有關,江河與虎凱走進了院子。
剛進院子,江河便嗅到了一股花香,只見在院子中種植着許多奇花異草,有許多都是江北連見都沒見過的。
一棵槐樹下,一名身穿中山裝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泡茶。
只是,貌似有着強烈的不協調的感覺。
江河閉眼,雖然開眼再看。
果然!
只見花群中隱約有着黑氣縈繞。
而這黑氣,正一點一滴地朝着這位老者的眉心聚集!
「蔣老!」
虎凱主動打招呼道。
見到虎凱,蔣忠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原來是虎先生,請坐。」
江河與虎凱全都坐在了槐樹下的石凳上。
「蔣老,這位便是昨天我跟您提及過的江先生。」
虎凱熱情地介紹道。
聞言,蔣忠生微微點頭:「嗯。」
蔣忠生對待二人的態度,可謂是冷淡至極。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蔣忠生畢竟是從軍區將軍的位置上退下來的,自然不想與虎凱這類人有過深的交集。
而江河是虎凱介紹的,便讓蔣忠生對江河也沒有好印象。
「蔣老,叨擾了,聽聞您喜歡養奇花異草,想必也是見多識廣,所以我想請您幫個忙。」
江河客氣道。
聞言,蔣忠生卻淡淡道:「我一個老頭子,能幫你什麼啊?種花只是我的興趣愛好而已。」
「蔣老,您先看看再說也不遲。」
江河將奇異花的畫像遞上。
蔣忠生在見到奇異花的瞬間,眼皮子明顯跳動了一下。
但他卻搖頭道:「不認識,沒見過。」
否決得如此乾脆!
這讓江河有些尷尬:「蔣老,我們不是白請您幫忙,我們……」
「夠了,我蔣忠生什麼都不缺。」
蔣老眯着眼睛,極其冷漠道:
「行了,虎凱!我今天能見你,已經是給了你面子了!帶你的朋友走吧。」
聞言,虎凱也是滿臉尷尬。
江河一聽,隨即嘆了口氣。
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缺嗎?」
「那你的壽命呢?」
此言一出,蔣忠生眼睛突然全睜,瞪着江河。
江河輕笑一聲:「蔣老,你霉運纏身,怕是有血光之災,大限將至啊!」
一句話,讓蔣忠生瞬間怒目圓睜:「放肆!黃口小兒居然敢口出狂言!真當我蔣忠生老了不成!」
面對憤怒的蔣忠生,江河淡定自若。
「蔣老,我曾學過風水之術,並不是在口出狂言!」
聞言,蔣忠生也被氣笑了:「哈哈!真是可笑!風水?」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院子裡有什麼風水問題!」
江河不語,只是深吸一口氣,隨後閉目。
體內,一股靈氣直衝雲霄!從丹田處直衝雙目,再次睜開雙目,江河眼露金光!
這是師父傳授的手段之一,名為天眼,開啟天眼後,可以看見凡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江河再次環顧四周,這次,看了個清清楚楚!
只見不止花叢有黑氣,甚至整個院子都飄散着陣陣黑氣!
而這些黑氣都從角落裡的盆栽中發出。
再看蔣忠生,印堂發黑,滿面死氣,身上的霉運已經濃郁到了極致!
「蔣老,你印堂發黑,被霉運纏身,怕是活不過一天了!」
江河凝重道。
但這句話,卻激怒了蔣忠生。
「滿口噴糞!來人!給我轟出去!」
蔣忠生一聲怒吼,立即從院子外衝進四人。
這四人身材精壯,全都是寸頭,並且腰間全都插着手槍,明顯是便衣軍人!
蔣忠生畢竟是將軍,就算是退了,也仍舊有警衛員保護。
聞言,江河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無法讓對方改變想法。
「蔣老,如果是別人,我江河肯定不會多管閒事!」
「但你是國家英雄!所以我敬重你,你不理解,我不怪你!」
嘩!
江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紙,只見江河咬破指尖,用鮮血在符紙上龍飛鳳舞地繪下了符文,隨後將符紙疊合在一起。
「這是護身符,可保你一次!」
「好自為之吧!」
江河留下符紙,便與虎凱大步離開。
「蔣老,我幫您扔掉。」
警衛員說着,就要扔掉符紙。
但蔣忠生突然福臨心至,冷笑道:「等一下,我來裝着,我倒要看看,他這破紙,能怎麼護身!」
說完,蔣忠生將符紙收進口袋。
隨後,蔣忠生便讓警衛員退下,自己喝完了茶,便準備出門散步了。
很快,蔣忠生走在了郊外的小路上,吹着晨風,心情卻不怎麼好。
「霉運纏身……」
他的步伐走得極其自信,但心裡,卻還是對江河的話耿耿於懷。
說實話,年紀大了,很多不信的事,突然也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若不然,他也不會留下那張「護身符」。
可就在此時,一陣鳴笛聲突然從面前響起!
滴滴滴!
只見一輛拉着貨的巨大卡車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蔣忠生行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