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葉蓁搬家的時候,沈璃發消息,喊她晚上去藍調喝酒。

晚上八點,葉蓁才趕到藍調。

她過去的時候,沈璃已經到了,只不過,最近跟在她身邊那個保鏢,這會也坐在她旁邊,倆人坐在吧檯旁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倆人坐的很近,模樣親昵熟稔,看着不像是保鏢跟僱主,倒像是戀人一般。

看到葉蓁過來,沈璃神色有些不自在,連忙對着保鏢擺擺手:「好了,阿琿,你去那邊喝酒吧,你要是覺得無聊,去舞池蹦會也行!」

說着,她連忙拉着葉蓁,在自己另一邊的空位上坐下來。

男人聽到沈璃的話,微微蹙眉,最後板着臉站起來離開。

葉蓁多看了男人兩眼,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她才收回目光。

沈璃搗了搗她:「你看什麼呢?」

葉蓁實話實說:「看你保鏢,你從哪兒找到這麼帥的保鏢?」

不是葉蓁誇大其詞,這個叫阿琿的男人,長相的確讓人驚艷,五官俊美絕倫,可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只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他周身的氣質,明明長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周身卻充斥着板正冷漠的氣息,不僅不違和矛盾,還生出一種別樣的禁慾感,頗有點勾人。

沈璃沒想到她這麼問,神色頓時有些不自在:「一個保鏢而已,你幹嘛問這麼多!」

葉蓁看了她一眼,語氣意味深長:「這不是你上午給了我一顆避孕藥,我就忍不住觀察你周圍的男人麼!」

沈璃的表情微僵:「你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葉蓁語氣戲謔,調侃道:「我可以不追問你的私事兒,但你也不能扼殺我的好奇心呀!」

沈璃臉色有些微紅:「好了,別說這個了,說說你唄,下午忙什麼呢,打電話不接,發消息就敷衍的回了個忙!」

葉蓁端起一杯酒,淺淺的輕酌一口:「沒什麼,想着今天請假了,就順帶把家搬了!」

「啊,你搬家了?搬哪裡去了?」沈璃有些吃驚的看着她。

葉蓁也沒瞞着她:「未央館!」

沈璃睜大眼睛,神色有些不解:「怎麼突然就想通搬那邊去了,之前不是不願意麼!」

未央館是市幾大豪宅之一,房價稱得上寸土寸金,是真理*美成立集團的時候,沈璃和葉蓁一起買的,說起來倆人還是鄰居呢。

只不過,葉蓁一直沒搬進去,沈璃也就沒去那邊住。

葉蓁神色淡淡的:「也不是不願意,之前住的地方,距離我們大學近,是陸棲遲奶奶給我安排的房子,老人家之前還會經常來看我,為了讓她放心,我就住在那邊了,現在離婚了,也沒必要了,更何況,我現在畢業上班,未央館這邊距離醫院更近!」

沈璃瞭然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下午領離婚證那會,到底怎麼回事,陸棲遲他沒去嗎?」

聽到這話,葉蓁的神色沉了一瞬,她的手指微微捏緊酒杯,聲音清淺卻緩慢:「沒去,他助理去的!」

沈璃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句:「他可真是渣男中的戰鬥機!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連離婚都不出現,要我說,當初要不是你爸威脅你,你怎麼可能代替葉桃夭嫁給他,他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呢!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我就說,明明下午你跟他離婚,他那會怎麼會出現在醫院,還被媒體拍到了!」

葉蓁緩緩轉身,認真的看向滿臉憤懣,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沈璃,淡淡的開口:「別說他了,晦氣!」

沈璃一愣,頓時樂了:「也是,晦氣,不說他了,來,我們祝葉大美人離婚快樂!」

葉蓁淺淺的勾了勾唇,跟她碰杯:「離婚快樂!」

與此同時,藍調二樓。

溫鈺之端着酒杯從包廂出來,看到陸棲遲一個人站在欄杆旁,酒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神色看起來越發深邃晦暗。

他一手插在兜里,另一隻手拿着一支點燃的煙,手腕搭在欄杆上,露出手腕上的一串綠檀佛珠。

溫鈺之聽陸棲遲說過,這串佛珠是陸奶奶三年前替他求來,保平安的。

陸棲遲很珍惜這串佛珠,基本不怎麼離身,他曾說過,他不信佛,但他信奶奶的心意。

溫鈺之看着他手裡的煙還燃着,星火明滅不定,陸棲遲似乎也沒有抽一口的意思。

溫鈺之勾了勾唇,笑着走上前,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溫潤如玉,似乎總蘊含着款款深情。

他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在陸棲遲身邊站定,隨意的開口道:「站這兒幹嘛呢?司南專門給你弄接風宴,你這個主角倒是溜的快!」

溫鈺之口中的司南,全名沈司南,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陸棲遲轉身睨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那你出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