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將要落地的一瞬間,一隻強而有力的鐵臂環住了她依然纖細的腰肢,輕輕往回一收,她就跌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頭還有些暈,她下意識的攥緊了男人的襯衣,身子緊貼着男人的身體。
隔着單薄的布料,她幾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性感的肌肉,好像裹在絨布里的鐵塊一般,蘊含着無限的力量。
「你是小腦發育不良嗎?」
男人低沉而滿含嘲弄的聲音傳來,令她瞬間清醒,慌忙鬆開手,直起身。
「我……我沒有發育不良,我在學校的時候,一直是短跑冠軍呢。」
陸珺彥微微眯眼,一點冰眸微露,顯得格外深寒。
「那你就是故意的。」
想要勾引他!
這不是第一次了,在電梯裡,她就耍過小心機。
安琪狠狠的噎了下。
頓時感覺頭上冒出了兩個大字:冤種!
「我剛才突然有點暈,應該是妊娠發應,我哪敢勾引您呀,借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
陸珺彥信她就怪了。
作為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男神,匍匐在他腳下的女人數不勝數,像這樣的小伎倆,他見得多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只是個容器,而且非常簡陋,千萬不要白日做夢,不然註定要倒霉。」
他的語氣極冷,仿佛冰柱與冰柱之間的碰撞,把安琪整個都凍結了。
容器?
簡陋?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簡直就是一千億的心靈傷害暴擊!
她的拳頭悄悄攥緊了,一道怒火衝上腦門,瞬間吞噬了她的理智。
「陸總,雖然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員工,但我也是有尊嚴的。如果我是容器,那你的孩子是什麼?貨物嗎?你別忘了,他們的身上還有一半是我的基因呢?」
一道緋色鑽進了陸珺彥的眉間,令他俊朗的濃眉擰絞起來。
容器的基因?
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輕輕一推,將她牴觸在了牆壁前。
「你是想拿孩子威脅我嗎?」
安琪的腦子和理智都被受傷的自尊控制了,勇氣也像熱氣球一般不斷膨脹。
「我希望您能尊重我,如果您做不到,我也不想再做容器,乾脆早點卸貨!」
每個字對於陸珺彥而已,都是不怕死的挑釁。
他的眼神驟然陰鷙,浮上一抹戾氣,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警告你,如果敢動孩子一根毫毛,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手指微微一緊,力道恰到好處,不會令她受傷,但足以感到隱隱作痛。
安琪咬了咬牙,「您放心,只要您能給我起碼的尊重,我會把孩子生下來。還有,我有喜歡的人,這輩子我只會喜歡他一個人,不會再喜歡別人了,所以您完全不用擔心。」
說完,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陸珺彥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愈發陰暗,幽冷,連照射進去的光線都被冰凝了。
本以為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別想到竟然還敢頂撞他!
其實安琪一出門,就後悔了。
天,她剛才在說什麼呀?
不要工作了嗎?
她啪啪拍了兩下嘴。
但凡它動的時候,經過一下大腦,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她不打算回去道歉。
畢竟,她沒錯!
走到電梯口,她忽然一陣噁心,掩起嘴,在旁邊乾嘔了起來。
正巧這個時候,林婉書從電梯間走了出來,一眼就瞅見了她。
她猛地衝過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怎麼了?不是做了流產手術嗎?怎麼還會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