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鑽石得趕得上一顆小鴿子蛋了吧?」

「是啊,難怪這哥們敢說這店裡的鑽戒都太寒酸了,跟他手裡這鑽石比起來,這店裡的鑽戒……簡直就跟鬧着玩似的!」

看到趙信此時從兜里掏出的鑽石,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鴿子蛋一般大小的鑽石!

這若是放在市面上去售賣,最少最少,那也是大七位數的價格!

說難聽點,這玩意兒要是上了拍賣行,說不準賣出去的錢都夠買下這家珠寶店了……

想到這,原本一臉囂張跋扈的年輕男子,頓時焉了!

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一時間也抹不開面子,連忙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這鑽石最少也得五克拉了,你以為鑽石礦是你家開的?這種物件,你能隨手拿出來?!」

也不怪他這麼說。

畢竟,趙信穿的本就樸素,打扮上看起來確實不像個有錢人。

若不是林若冰站在他身邊,旁人恐怕都會以為這是個剛進城的泥腿子,來珠寶店裡見世面來了!

「哦?」

趙信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鑽石。

這玩意……

是假的?

那他咋不知道?

「從南非撿來的鑽石也能有假?」

趙信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對旁邊的經理說道:「你們這裡,能鑑定鑽石吧?」

「鑑定……」

「自然是有這個服務的。」

經理雖有些震驚,但還是忍不住好奇,連忙問道:「這位先生,您是想鑑定您手裡這枚鑽石嗎?」

原本經理對趙信也有些不滿,畢竟趙信剛才對店裡擺出來的鑽戒簡直是不屑到了極點。

可現在,看到趙信拿出來的鑽石竟然果真吊打他這店裡的所有鑽戒,經理也不由收起了心裡的情緒,擠出笑容道:「如果您有這個需求的話,我們這邊可以為您免費提供鑑定服務!」

「免費鑑定,不收錢?」

趙信眼神泛起點點驚訝,他還以為這珠寶店怎麼說也要收個手續費,沒成想,倒是能省下他那本就為數不多的私房錢了。

「當然!」

經理聞言,一臉喜出望外!

鑑定鑽石真偽這個事兒,其實有點吃力不討好,平時這種服務都是要收手續費的,只不過這次他卻是做主免了手續費。

原因無它,五克拉的鑽石……

實在太他媽稀有了!

全城所有珠寶店,只怕都湊不出這麼一顆五克拉的鑽石!

如果,能借着鑑定鑽石這事兒宣傳宣傳,回頭可是能給自己這店打出不少名聲呢!

這便是經理心裡此時的算盤,打的那叫一個響!

「那就……」

趙信笑眯眯的再次看向那男子,「卻之不恭了。」

說罷,便將手裡的鑽石直接拋給了珠寶店經理。

鑽石這個玩意兒,硬度高的很,他倒是不怕失手摔碎了。

至於,這經理會不會見財起意拿了鑽石就溜,他也不擔心,軍旅生涯多年,真遇上了這種情況,那也只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兒而已。

經理連忙接住鑽石,笑容更是諂媚。

此時他連看都不再多看那試圖裝逼的年輕男子一眼,轉過身就往店裡的操作間走去。

……

不多時。

經理再度折返,臉上表情複雜。

「這鑽石……」

「是真的!」

鑽石是真貨,這倒是沒有超出經理的預料。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鑑定師那邊卻是給了一個更為驚人的鑑定結果,那就是這鑽石,還真他媽是南非原產地的鑽石!

質地純澈,而且在沒有切割痕跡的情況下,天然形成了可以鑲嵌的戒面形狀!

這樣的鑽石……

價格,只怕小八位數,都不一定拿得下!

「先生……」

經理雙手有些顫抖,捧着手裡的鑽石,交還給趙信:「這鑽石,您可要收好了……」

一想到自己手裡捧着的鑽石價值八位數!

經理心頭就像是滴血似的,雖然知道東西並不是自己的,可這麼大一筆錢,從自己手上流走,誰又能一時半會平復得了心情呢?

「真、真的?」

貨真價實的『小鴿子蛋』!

這個鑑定結果,頓時就讓那男子臉色一白!

「好了,既然鑑定結果出來了,那你們都沒意見了吧?」

「我都說了,這店裡的鑽戒都太寒酸了,配不上我的女人……」

趙信說罷,目光漸漸變得溫柔,他注視着林若冰:「若冰,你……喜歡這顆鑽石麼?」

「你……」

花了十萬塊錢,妞沒泡到,還被趙信這般奚落。

那年輕男子終於忍不下去了,將手裡的首飾盒狠狠往地上一摔,也不顧鑽戒跌在地上,裂成兩半,抬手指着趙信:「你他媽的欠收拾是吧!」

這話剛說完,他再一扭頭衝着門口的保安喊道:「想不想賺錢?他媽的,給老子打斷這小子的腿,打斷一條,老子給你十萬塊!」

一個十萬塊錢已經砸出去了。

如今被趙信這般奚落,他已經不介意再花第二個十萬塊!

畢竟,對他這般世家子弟來說,花個幾十萬胡作非為,那壓根不算個事兒!

「作死……」

趙信搖了搖頭,都懶得正眼看他。

跟在師娘身邊這麼多年,他很清楚世家子弟都是個什麼尿性,除了一流、二流家族的嫡系奮發上進,以求繼承家業之外。

其餘的旁支子弟,基本都是像眼前這人似的,動輒就要跟別人意氣用事,也不顧有什麼後果。

眼見門口那幾個保安似乎有些蠢蠢欲動的架勢。

趙信將手上的鑽石放到林若冰的衣兜里,轉身便走向了這紈絝子弟,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隨手在他胸膛之上落了幾指。

一股氣勁,立刻從趙信的指尖迸射而出,貫入對方體內!

頃刻間!

經絡堵塞,氣血逆行!

頃刻間,一股子腥臊之氣,隨着褲腳流淌下來的黃色液體逸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