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紅此時也是臉色鐵青,語氣也不善起來:「小子,我給你機會,如果你不珍惜的話,怕就不是敲斷你右手這麼簡單啦!」
陳河剛剛想說話,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徐晏清俏臉煞白,似乎是被這場面給嚇到了。
他不由心疼。
於是站起來,拉起徐晏清的手道:「算了,我不想跟你們一般計較,晏清我們走吧!」
劉青紅見事情都沒解決,陳河就想帶着徐晏清離開。
她不由勃然大怒,帶頭攔住陳河的去路,罵道:「誰告訴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不留下一條胳膊,你別想走出這個門口。」
陳河眼神陡然變冷:「本來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沒想給你長臉了!」
說完!
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劉青紅挨了陳河一記響亮的耳光,臉上多了個清晰的手掌印,在髮廊精心燙出來的髮型,也瞬間成了雞窩。
這一巴掌,震驚了酒吧里所有的人。
徐晏清傻眼了。
王海龍傻眼了。
周圍的人都傻眼了,就連劉青紅也是捂着自己的臉,到了此時都還不敢相信的表情?
「天啊,這傢伙瘋了,竟然敢連紅姐都打!」
「完了完了,這下要出人命了。」
「我們趕緊走,不然等下紅姐的男人來了,我們這些圍觀者都要被殃及池魚。」
周圍的觀眾之中,有膽小的,已經開始開溜了。
劉青紅終於回過神來,她如同被踩到尾巴的母老虎,徹底的爆發了。
「打電話叫老闆來,就是我被人打了!」
「現場無關人等,立即離開,免得等下誤傷大家!」
紅姐清場了!
現場觀眾嚇得紛紛離開。
徐晏清的表情已經從害怕變成了驚恐,事情變得大條了。
她心急如焚,在想解決的辦法。
唯獨陳河滿臉平靜,似乎根本沒當回事。
王海龍卻是有點緊張起來,這件事因他而起,現在害得紅姐被打,若是紅姐男人追究起來,他也有點心虛呀!
他硬着頭皮上前對劉青紅道歉:「紅姐,對不起,這件事都怪我……」
劉青紅此時仇恨都放在了陳河身上,一心只想着報復陳河,根本沒心思跟王海龍囉嗦。
她冷冷的道:「王海龍,這小子在對我動手的那一刻開始,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
「現在已經不是你跟他的問題了!」
「你先走吧,我跟他算賬的時候,不想有外人在場。」
王海龍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陳河這鄉巴佬,徹底的將紅姐激怒了,紅姐還不會是要剁了他吧?
如果是這樣,紅姐肯定不想有外人在場的。
王海龍連忙的道:「是是是,那我跟我的人先離開,紅姐你好好教訓這小子!」
說完,王海龍帶着他的手下,也離開了。
現場除了陳河跟徐晏清外,只剩下紅姐跟她的手下們。
轟——
酒吧門口。
一輛黑色邁巴赫,還有十幾輛黑色轎車,氣勢洶洶的飛馳而至。
「是誰活膩了,膽敢欺負我女人!」
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兇狠,目光如電的男子,帶着大批手下,殺氣騰騰的進來了。
徐晏清看到這一幕,嘴巴有些苦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紅姐的男人來了,這下完了!
果然!
紅姐見到這高大男子,立即快步的迎上去,居然哭哭啼啼起來,添油加醋的向男人哭訴陳河在酒吧鬧事,還出手打她……
最後,她楚楚可憐的道:「閻先生,這小子很囂張,你看他將我的臉打成這樣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閻九聽說自己的情人被打,火冒三丈。
他冰冷的目光,順着劉青紅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卡座沙發上的陳河。
陳河坐在沙發上抽煙,此時正好目光與閻九相接。
陳河似笑非笑!
閻九瞳孔一震!
「特麼的,打了我們老大的女人,你現在還敢坐在這裡抽煙!」
閻九身邊的一個小弟,上前就想將陳河揪起來。
閻九臉色劇變,連忙攔住,啪的抬手就給了小弟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這名小弟打懵了。
劉青紅跟現場眾人,也都不解的看着閻九。
大家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見閻九快步上前,來到陳河面前,竟然對着正在抽煙的陳河,撲通一聲便重重的跪下了!
什麼?
閻爺竟然跪下了!
眾人震驚得眼睛都要飛出來了。
堂堂中海市地下大佬,要人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的狠人閻爺,竟然向眼前這穿着普通的青年跪下了!
劉青紅滿臉驚疑,過來拉閻九,嘴裡說道:「閻先生,你這是怎麼了,趕緊起來……」
閻九怒道:「你住口!」
「你跟我一起跪下,還有你們都給我跪下!」
李青紅雖然不明所以,但見閻九臉色嚴厲,她便嚇得連忙跟着閻九跪下。
閻九跟李青紅的那些手下們,也紛紛跪下。
現場數十人,齊刷刷的跪在陳河面前,這場面徹底的震撼了徐晏清。
陳河望着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閻九,淡淡的開口:「阿九,她是你的女人?」
閻九慌忙的道:「陳先生,是的!」
他本向稱呼陳河為少主的,但想想上次陳河都明言他不再是奇門中人。
因此他不敢稱呼陳河為少主,只能老老實實稱呼陳河為陳先生。
陳河點點頭,冷淡道:「你女人說我今天不留下一條胳膊,別想走出這個門口,你怎麼看?」
閻九嚇得頭皮發麻!
他轉身狠狠便給了李青紅一記耳光,罵道:「立即向陳先生道歉!」
李青紅紅塵出身,她最擅長察言觀色。
其實剛才閻九對陳河跪下,她便猜到陳河身份不簡單。
此時見她最崇拜的男人,都如此畏懼陳河。
她哪還敢囂張,捂着被打的臉,低着頭顫聲道:「陳先生,我錯了,求求你看在閻先生的份上,饒我一回。」
閻九也連忙道:「陳先生,我沒有管好我的女人,得罪陳先生,請你懲罰!」
陳河也沒有真要跟閻九計較的心思,畢竟當年閻九還是他的伴讀書童。
他淡淡道:「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金,你怎麼能動不動就跪下呢?」
「是,陳先生!」
閻九等人如蒙大赦,站了起來。
閻九本來還想跟劉青紅向陳河斟酒道歉!
但陳河道:「用不着,以後管好你女人。」
說完,他便跟徐晏清離開。
閻九親自帶着眾人送陳河出門口,直到陳河跟徐晏清的車子消失,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劉青紅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詢問:「閻先生,他到底是什麼人?」
閻九望着陳河車子消失的方向,緩緩道:「你覺得我厲害嗎?」
劉青紅連忙道:「當然厲害,中海市地下圈子,誰不知道閻爺的厲害!」
閻九呵呵的自嘲一笑,淡淡的道:「我能有今天,不過是當初在崑崙山上待了幾年,在奇門學了點皮毛本領,所以才在中海闖出點名堂!」
「若論本事,我連給陳先生提鞋都不配!」
什麼?!
這叫陳河的青年,這麼厲害!
劉青紅目瞪口呆。
閻九忽然記起什麼,連忙的叮囑劉青紅:「奇門中人,行事低調,陳先生的身份,你切莫與人提起!」
劉青紅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