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坐了嗎?」

白恩弈這句話有一出口,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秒後。

「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他的意思是……,顧老太君還要得到他的批准才能入座?」

「這小子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哼,管他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總之死到臨頭了!」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這絕對是老子這輩子,見過最好笑的笑話!」

……白恩弈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引來了哄堂大笑。

嘲諷譏笑聲,喋喋不休。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顧大少爺,顧英傑瞪着眼珠,憤怒無比的目光瞪着白恩弈,怒道:「你死到臨頭,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如果白恩弈身邊不是有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保鏢,顧英傑早就已經親自動手了。

顧老太君滿頭白髮,細眯着眼眸,根本不在意,雙膝微微彎曲就準備坐下去。

「老太婆,你敢坐!」白恩弈忽然眼神一狠,眼中寒芒綻放,無盡殺氣瘋狂外泄。

一度使酒店內,氣溫驟降!

有心理素質不過硬的賓客,雙腿都不禁下意識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因為,白恩弈這種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顧老太君直接愣住,保持着準備坐下的姿勢,十分彆扭。

看到白恩弈的這個眼神,混跡渝州商界江湖幾十載,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的顧老太君,屬實被嚇了一跳!

好可怕的眼神,好強大的殺氣,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按理說如此恐怕攝人心魄的氣勢,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即使是全國中量級自由搏擊冠軍,段景雲,都沒有這樣滂沱的氣場!

「奶奶!」顧英傑見奶奶愣住,保持着這般彆扭的姿勢,明顯是被這個狂妄的小子給嚇到了,頓時有些不悅道:「奶奶,你怎麼了?這麼多人看着呢?我還不信您老能被這個神經病人給唬住!」

顧老太君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過來人,她可以明顯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開玩笑的。

但顧英傑卻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白恩弈活膩了,嫌自己命長。

「狗雜種!你別太……」

「啪!」

顧英傑剛剛開口,正想大肆辱罵一番,然而彭帥形同鬼魅般的身影一閃而逝,出現在顧英傑面前,甩手便是一個耳光。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彭帥一把掐住了顧英傑的脖頸。

全場賓客,皆是不約而同地倒吸涼氣!

「住手!」顧老太君,這個飽經風霜的女梟雄,手中拐杖暴杵地毯,氣得面紅耳赤,「哼!我孫兒今天若是少一根汗毛,老婆子我發誓,一定要你們白家,統統給我孫兒的汗毛陪葬!」

彭帥看向了白恩弈,等待白恩弈的意思,此人殺是不殺?

「咳咳。」白恩弈咳嗽兩聲,手掌捂嘴,攤開手掌時,掌中竟有鮮血。

「呵呵, 原來是個病秧子!」見到這一幕,顧英傑笑了,他被掐得臉色漲紅,卻依然囂張,艱難地說道:「你們要真有能耐,現在就弄死老子,老子不信你們今天能夠走出這個紅龍酒店!來呀!老子求死!」

顧英傑被彭帥掐住咽喉,依舊肆無忌憚,看向白恩弈的目光之中,全是挑釁的味道。

「彭帥,我不想聽見他再發出半點聲音。」白恩弈從褲兜里摸出一張手帕,擦掉了掌中的鮮血,根本沒有把顧英傑當回事。

「明白!」彭帥眼神一寒,拇指微微發力。

「咔擦!」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聲音並不大,但卻清晰地進入所有人的耳中。

渝州城,第一少爺,顧英傑,喉骨,竟然被當場捏碎!

嘶!全場目睹這一切的人們,皆是紛紛倒吸涼氣!

彭帥的嘴角上,掛着一抹無所謂的釋然笑意,忽然鬆開手。

顧英傑如一攤爛泥,跌到在地,雙手捂着咽喉位置,憋得面色漲紅,眼中全是恐怖的血絲,額間更是青筋暴起!

看樣子,生不如死!

「完了!完了!你這傢伙死定了!」

「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難道他真不知道,顧家是這渝州城的霸主嗎?」

「瘋了,這兩個人,一定是精神有問題!」

……

「姓白的!」見到這一幕,顧老太君當場失態,頓時爆喝一聲:「老娘不教你滿門抄斬!便不是這顧家的老太君!」

雖然年邁,一介女流之輩,但卻氣場不俗,話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哦?是嗎?」白恩弈一挑眉,站起身,摸出一根香煙。

彭帥掏出打火機,為其點燃。

「老太婆,渝州城的霸主,好牛啊!你敢坐下,你孫子的下場,便是你的下場!」白恩弈一步步走向了顧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