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江中心酒店VIP房間門口。
辛月巴掌大的小臉被面具遮住了一大半,面具下水汪汪的眼睛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掃了眼門上的編碼,不等她看清門上的數字,門便由內而外地被打開了。
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房間沒開燈,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黑漆漆的,讓她更加緊張。
因為馬上,她就要把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這個男人了。
她害怕,她不願。
但是繼母趙雪涵的話歷歷在耳,她不這樣做,母親就得死。
她正想着怎麼開口,男人一下子就把她拽進了房間,曖昧的頂在了牆上。
背後牆面冰冷的觸感讓辛月汗毛直立,感受着面前體溫似火的男人,小聲開口,
「我第一……唔……」
辛月話沒說完,江司承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嘴巴,她的聲音此時此刻在江司承的耳朵里早已變成了不可抵抗的誘惑。
嘴唇的柔軟感更是讓江司承一發不可收拾,雙手緊緊摟上了她那纖細的腰身,欲望噴涌而出,這一吻洶湧而熱烈。
他沒想到這藥竟然這麼厲害,要是沒個女人做解藥,下輩子估計就廢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司承沉重的呼吸聲拍打着辛月的耳廓,深沉的聲音讓辛月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身體緊繃的不行,卻又顧不上反抗。
「放鬆。」
江司承低聲引導。
沉沉的聲音傳到辛月的耳朵里,她感受着他盡力放緩的動作,她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沒想到在這種情況,對方竟然會在乎她的感受。
「嘶~」
在她晃神之際,一陣鑽心的疼痛進到了身體裡,從腳趾到發尖,這一刻,就好像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崩了。
她疼哭了。
他呼吸更重了。
屋子裡的空氣漸漸被春色填滿,床上,地板上,不知換了多少個姿勢,每一下都疼的辛月汗流不止,直到她連呻吟的力氣都沒了,他才放過她。
江司承看着蜷縮在床上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的人兒,正準備開燈看清她的模樣,便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說。」
他的語氣完全沒了剛剛的溫和,單一個字便讓電話那頭的人打了個冷顫。
「江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助理甘揚語氣小心翼翼,這次江司承為了揪出對方的把柄,甘願上了對方的套,被下了藥,這會兒滋味一定不好受。
江司承看了眼床上的人,收回視線:「我沒事了,查到是誰下的藥了嗎?」
「已經查到了,只是嘴硬的很,不說誰指使的。」甘揚如實回答。
江司承眼底愈發冷冽了。
「讓司機來接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江司承臨走看了眼睡着了身子還在發抖的人兒,也看見了床單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紅,眉頭緊皺,最終腿掉手腕上的手錶塞到了她的口袋裡。
雖說這件事不是他本意,但他畢竟毀了一個女孩的清白,他一定會負責的。
可手抽出來的時候卻帶出了一根手鍊,盯着手鍊看了一會兒,最終把手鍊攥在手心,轉身離開了。
辛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透亮,陽光隔着窗簾照射在她身上,刺眼得很,她下意識的想要翻身,下體的疼痛感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現實。
昨晚的一切像走馬燈一樣浮現在腦海里。
她猛然坐起身子,巡視了一周,男人走了。
忍着疼痛起身,出了酒店門就撥着繼母趙雪涵的電話。
『嘟嘟嘟……』
接連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辛月越來越焦急,狼狽的趕到家時,一進門便迎來了一巴掌。
「你個死丫頭,還有臉回來啊?你膽子大了是吧?讓你去陪王總你竟然敢逃跑?!」
趙雪涵刻薄的嘴臉瞪着辛月,字字句句都是咬牙切齒。
這一巴掌很重,辛月當場就被打懵了,詫異的看着趙雪涵,開口為自己辯解。
「我……我陪他了。」
說話間,想起昨晚的羞恥,眼淚就洶湧而出,心中的委屈就像火山,她很想在趙雪涵面前爆發出來,可是她卻不能,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母親就會因此喪了命。
一聽這話,趙雪涵眼睛一下子直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狼狽凌亂的辛月,目光觸及到脖頸處的吻痕,抬手便掐住了辛月的耳朵。
「好你個小賤人,你昨天去陪哪個野男人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給你講,你沒陪王總,昨晚錢沒到賬,你那個廢物老媽已經斷了藥,就在你回來的時候剛剛咽氣。」
「咽……咽氣?」
辛月一下子愣住了,身體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根本顧不上疼了,那雙憤恨,詫異的雙眼猛然抬起直勾勾的盯着趙雪涵,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咽氣』這兩個字。
「瞪什麼瞪?死了就是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把王總陪好!」
辛月眼眶裡的淚水無聲的落下,心頭就像被人挖了一塊肉,血淋淋的,疼的她無法呼吸,她好恨,好恨自己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到最終還是沒保住媽媽的命……
「媽,媽……不得了了,江司承出車禍了,斷腿斷腳都要死了。媽,我不想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媽……」辛蕾蕾哭的梨花帶淚,拿着手機上的新聞視頻從房間裡衝出來給趙雪涵看。
趙雪涵也沒顧忌辛月,眉頭一擰,問:「真的假的?」
「媽,是真的,我都讓人去醫院打聽了,就剩下一口氣了,可馬上就是我們的婚禮,我不想嫁給一個死人,我不想守活寡。媽,你要救我……」
趙雪涵聽完,臉色鐵青,一下子眼神落在了辛月身上。
「讓她嫁吧。不嫁我就真的讓她母親變成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