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菊立即轉身就去沖藥。
江司承掃了辛月一眼,便不再說話直接按着輪椅離開了
辛月看着他的背影,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太太,先生是回來拿文件的。」
就在辛月發呆的時候,甘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手中端着一杯熱騰騰的感冒藥,解答着她的疑惑。
「怪不得。」
辛月接過藥,皺了皺眉,喝了下去。
「飯做好了,太太您要吃嗎?」甘菊再次開口。
「不用了,我不餓。」辛月揉了揉疲憊的身子,她得去睡一覺,去去病。
甘菊看着辛月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接到的任務明明是在這一個月之內讓這位太太知難而退,趕緊簽了離婚協議,可現在怎麼感覺這倆人越來越有夫妻的味道了?
辛月回到臥室,正準備卸妝,卻發現梳妝檯上多了一張圖,仔細看,是地圖,在仔細看這圖上的路線好熟悉啊。
回想起今天跟蹤張醫生走的路線,突然恍然大悟。
她母親的所在地!
這誰畫的?
辛月腦海中浮現江司承那張冰冷的面癱臉,嘴角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不幫她嗎?嘿,這江司承剛剛還在自己面前裝高冷。
晚上,辛月一邊想着,一邊笑着,抱着地形圖睡的那叫一個香。
—
辛家別墅。
辛蕾蕾臉色慌張的推開了趙雪涵房間的門。
「媽……不好了不好了……」
辛蕾蕾話說到一半,便看到此時此刻張醫生竟然在趙雪涵的房間裡,後邊的話便止住了:「媽,你們這是?」
趙雪涵和張醫生對了一下眼神,張醫生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是出事了嗎?」辛蕾蕾問道,正常情況下,在這深夜,趙雪涵是不會私自和張醫生見面的。
「是有點事,你剛說什麼不好了?」趙雪涵反問。
「今天咱們盯着寧蘭的人說,有人在查他們,而且對方勢力還不小呢,我思來想去,關心她的人就只有她女兒辛月,可辛月沒有那麼大的勢力,想必是江家人出手了。」說到江家的時候,辛蕾蕾語氣凝重。
「嗯,剛張醫生來就是告訴我,他見到江司承了。沒想打寧蘭那賤人生的種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嫁到江家沒多久,就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她怕是忘了以前在咱們辛家吃的苦頭了,竟然還讓江家幫她。」趙雪涵一雙眼睛眯起,藏着從不為人知的陰毒。
「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再找一處地方把寧蘭先轉移了?」
辛蕾蕾不喜歡辛月,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辛家的女兒,別人卻喊自己是私生女,喊她為小姐;不管她和母親怎麼打壓她,為什麼她骨子裡那股傲氣卻越來越盛;即便她面容髒亂,可為什麼還是比她這張畫着精緻妝容的臉好看?
所以,她一定要壓垮辛月。
「不用了,現如今辛月已經嫁到江家,難控制是一,她占了你的位置是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這次給她個了斷。」
趙雪涵的話讓辛蕾蕾也吃了一驚,但轉眼便接受了這個事實,她要奪回江太太的位置,辛月死掉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兩天後。
辛月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包里裝着一些防身用品,還有針對媽媽病症的特效藥,今天她必須把母親給救出來。
甘楊見辛月背着包出門便第一時間給江司承打過去電話。
「江總,太太出門了。」
江司承放下手中的筆,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好跟着,確保她的安全。」
「是。」
甘楊掛上電話便一路偷偷摸摸的跟着。
江司承在辦公室里卻有些坐不住了,掛上電話半個小時了,一共批閱了兩頁文件,還錯誤百出,最終放下手中的筆,按動着輪椅出門了。
以前他對辛家不願了解,現在既然接觸了,趙雪涵竟然能把辛月母親以治病照顧的名義綁架這麼多年,自然不會讓辛月這般救走。
辛月一路跟着地圖走,很快就找到了那出廢樓,四處無人,便悄悄潛入樓中,一股刺鼻的藥味便撲鼻而來。
嗯,是這個味道不錯了,媽媽就在裡邊。
彎着腰,小心翼翼的望樓層深處走去,一路走來,只看到觀察室里有幾個身着護士裝的女人坐在一起嗑瓜子。
辛月的眼裡漸漸被怒氣填滿,這就是趙雪涵口中的專人陪護,看她們這個態度,明明就是只要人不死就可以了。
即便心中有氣,她不敢打草驚蛇,一直等到中午他們吃飯的時間她才敢偷偷潛入病房。
病房裡,藥水的味道更濃,嗆的辛月直打噴嚏。
別說病人了,就連健康的人長期在這環境中都能待出病來。
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母親身上,眼眶漸漸紅了,辛月大步上前拉住她那瘦的可憐的手:「媽媽,我來了,我來接您走。」
顫抖地摸着骨瘦如柴的寧蘭,辛月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是個不稱職的女兒,如果媽媽現在有意識,恐怕寧願去死也不願在這裡遭罪。
把包里的特效藥給母親餵了下去,辛月這才拔掉寧蘭身上那些維持性命的管子。
一切弄好後,辛月背着昏迷的寧蘭就準備悄悄離開。
可萬萬沒想到她打開門後,卻看到了趙雪涵直直的站在門口。
「月月,你這是背着你母親要去哪啊?」
看着趙雪涵那靜候多時的表情,辛月突然明白,怪不得之前的行動那麼順利,怪不得她能避開所有的攝像頭,原來,都是她們布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