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誰嗎?」林雙瞪着夜微瀾,提醒道:「他是易繁的小叔!你和他身份有別,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要不是戰旭在場,林雙說的話絕對不會那麼客氣,就差沒有直接叫夜微瀾滾蛋,休想勾搭他。

夜微瀾不禁諷笑道:「戰易繁的小叔又如何?大家都是人,有什麼不一樣?如果真要說有的話,那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聽到她這話,戰旭看向了她,神情有一絲耐人尋味。

「你……」林雙想發作,礙於戰旭在旁又不好動怒,只能對他賠着笑臉:「你看看我這個女兒就是這麼不懂事,我才要好好教育她。」

「她是你女兒?」戰旭有些疑惑的蹙眉。

「是啊……說起來都是我教女無方,當年她跟人私奔,婚禮上放了易繁的鴿子,如今她敢回來,我肯定要好好管教她了,不然實在對不起你們戰家,尤其對不起易繁。」林雙的嘴裡,夜微瀾簡直糟糕到極致。

戰旭眼裡浮起一抹意外:「原來你才是要和易繁結婚的人。」

四年前他趕回來準備參加他們的婚禮,但他遇上了一些事情,婚禮當天沒有出席,但也知道了戰易繁被新娘放鴿子這事。

夜微瀾對上他審視的目光,點頭承認:「對,是我。」他是不是後悔請她這種人給他女兒當老師了?

「你還有臉了?」林雙呵斥一聲:「你給我過來,跟我回家!」

夜微瀾搖搖頭:「我現在不方便回夜家。」

「哪裡不方便?」林雙眯起眼睛盯她,倏爾冷笑:「你還要在外面和野男人廝混嗎?」

夜微瀾忍不住捏起了拳,如果她不是她母親,她不會對她客氣了!

「我沒和什麼人廝混,也沒給你和夜家丟臉,我只是不想回家。」她一字一句對林雙說完這話,然後看向戰旭說道:「如果你後悔的話,合約我們可以不簽。」

「我什麼時候說後悔了?」戰旭皺皺眉宇。

這下換夜微瀾感到意外了,按理說,他身為戰易繁的小叔,應該對她這個放鴿子的新娘也不待見才對。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戰旭接着說:「你和他的事與我無關。」

她就那樣看着他過了幾秒,他一點都不介意麼……

「那我們明天見。」她最後對他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要走。

但她的手腕被戰旭給扣住了:「你的臉腫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等她回話,戰旭便徑直對林雙道:「她現在是我女兒的老師,我不希望她身上再出現什麼傷。」話落,拉着夜微瀾上了他的車。

林雙只能眼睜睜看着戰旭把人帶走,臉色沉了下去。

夜微瀾怎麼變成戰小滿的老師了?她有那個資格?

這麼說,該死的夜微瀾還真的攀上戰旭了?

不行,她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不能讓夜微瀾威脅到海棠。

……

醫院。

醫生給夜微瀾開了藥膏,她按時塗抹消腫就沒事了。

「我說了沒大礙,不用專程跑醫院。」夜微瀾對旁邊的男人道。

戰旭單手抄進褲袋:「對女人來說,臉是最重要的,你應該重視點。」

夜微瀾有些啞然,說得好像他比她還重視她的臉……

「那個……」她本想跟他說句謝謝,只是他倏然目光灼灼的直視她,冷不丁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放易繁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