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月在昏睡中總感覺有一雙大手覆在自己臉上。
那麼溫柔那麼寬廣,那麼有安全感。
讓她短暫的忘記了煩惱,睡了一個好覺。
清晨,陽光灑落在床頭,夏璃月在暖光中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夏璃月又想到昨天失身的事情,低頭看到穿戴完好的衣服才鬆一口氣。
只是她身上布滿了傷口,好痛好痛。
夏璃月撐着床想起身,卻痛的倒了下去。
「別亂動,你還不能下床!」
忽然,一道低冷的男人聲音在耳畔響起。
夏璃月一愣,目光轉了一圈,才在寬大的落地窗邊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暖光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了一層溫柔色。
厲寒爵轉過身,緩緩朝夏璃月走去。
幽深的目光籠罩住夏璃月。
「抱歉,我的司機撞了你,近期你就留在我這裡養傷。」
隨着他的靠近,夏璃月慢慢看清了他的臉龐。
男人五官深刻分明,劍眉星目,風姿綽約,寬肩窄腰……
小麥色的皮膚透着富有張力的性感,白襯衫下隱隱可見結實的腹肌。
總之,這是一個渾身上下布滿吸引力的男人。
不過男人周身縈繞着一股冷厲冰寒的氣場,似乎他一個皺眉就能斬殺敵人千萬。
夏璃月可以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他,可是內心卻有非常強烈的熟悉感。
「你是……」
「厲寒爵。」
男人聲音清朗的說着。
夏璃月暗自重複了一遍,內心划過一抹深刻的悸動。
厲寒爵!是那個雲城首富厲家家主、厲氏集團帝爵集團總裁厲寒爵嗎!
傳言他為人冷酷高傲,手段狠絕至極,幾乎是個嗜血的大魔頭。
可他卻在撞傷她後將她帶回家療養,也不是那麼壞嘛!
夏璃月知道他,還是因為許思瀚提起過幾次,說他有個非常厲害的小舅舅,手段陰狠,他對這個小舅舅是懼怕極了。
後來,她也在一些國家新聞上看到過他的身影。
也難怪她會覺得他眼熟。
「你別動,我安排人為你梳洗穿衣。」
說完,男人便出去,之後有兩個阿姨走進來伺候夏璃月。
「夏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氣啊。我們四少頭一次帶女人回來,昨晚他可是在你床邊守了整整一夜呢!對你關心極了!」
「對啊夏小姐,昨晚可是四少親自把你抱回來的。你是我們四少第一個抱的女人!」
「昨晚那架勢,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聽着阿姨們的話,夏璃月只覺得頭懵懵的。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和厲少第一次見,他怎麼會……」
「誤會不了!」阿姨們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笑容,似乎在感嘆喜事將近。
阿姨們幫夏璃月梳洗好,厲寒爵又走了進來。
剛剛他在門外都聽到了那些對話。
他確實守了夏璃月一夜,那是為了印證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排斥夏璃月。
事實是,夏璃月對他而言就是特別的!
「夏小姐,我有事情要問你。」
男人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的強大氣息,讓夏璃月不自覺俯首稱臣,甚至是姿態低斂了下來。
她乖巧的點點頭,「你問。」
厲寒爵立在床邊,目光幽冷,深深的凝望夏璃月。
「你昨天,有沒有去過帝皇酒店?」
夏璃月一怔。
昨天,她就是在帝皇酒店失身的……
厲寒爵怎麼會問這個?
夏璃月心跳不自覺狂亂起來。
她捏着衣服的手心微微收緊,故作自然的開口:「我、我沒去過。」
男人眸光更幽深了。
「那你有沒有丟失過耳釘?」
夏璃月下意識摸了摸耳朵,這才發現兩個耳朵上的耳釘都不見了。
她緊張的呼吸都變急促了。
內心更覺得痛惜,那是媽媽送她的十八歲禮物,十分珍貴!!
「我沒丟過耳釘……」夏璃月強忍心痛,悶悶的說道。
「你問這些做什麼?」
厲寒爵神情嚴肅,應道:「我在尋找一個去過帝皇酒店,還丟失過耳釘的女人。」
未了,他又鄭重的補充了一句:「她對我而言很重要!!」
厲寒爵面色凜若冰霜,令夏璃月不自覺心生畏懼。
她昨天確實去過帝皇酒店,也確實丟了耳釘……
她要承認嗎?
傳言都說厲寒爵絕情狠辣,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一個人。
夏璃月第一反應就是尋仇報復……
「我不知道,我沒去過帝皇酒店。」
夏璃月怕的聲線有些發抖,心虛的看向窗外。
聞言,厲寒爵深深的皺起眉宇。
昨晚周毅已經調查過帝皇酒店的入住記錄,那裡面沒有夏璃月。
可他偏偏不死心,認為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夏璃月產生熟悉感,所以一遍遍的試探追問。
如今夏璃月一再否認……
厲寒爵的目光落在夏璃月鎖骨處的項鍊上。
「你這條項鍊能借我幾天嗎?」
厲寒爵決定請珠寶專家鑑定一下這條項鍊和那顆耳釘是不是一套的。
「我、」 夏璃月緊張的結巴起來,「這是仿冒的,不值錢。」
這項鍊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而且在她十八歲當天,母親將這禮物送給她時,告訴她這項鍊事關她的身世之謎。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追問,母親就遭遇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如今父親也離世,她的身世或許永遠都是個謎了。
厲寒爵眸中划過一抹失望。
「你好好休息。」
話落,他關上門離去。
夏璃月猶如經歷了一場惡戰,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好在,終於把厲寒爵糊弄了過去。
不過……厲寒爵要找的人會是她嗎?
她何時見過厲寒爵,又怎麼會成為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