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自戀的話語,夏璃月沒忍住笑了。
「你怎麼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許思瀚,你連厲寒爵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以前是我眼瞎了看上你。」
夏璃月冷傲的目光狠狠刺痛了許思瀚。
明明不久前,夏璃月對他還滿含愛意,現在卻……
「小月我錯了,我離開夏心柔,你還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許思瀚上前激動的按住夏璃月的肩膀,非要她給個說法。
夏璃月力氣敵不過,只好用牙咬他。
她狠狠用力,嘴裡嘗到了血腥味,許思瀚這才吃痛的甩開她。
「噗通——」
夏璃月被甩進了荷花池裡。
許思瀚驚魂未定時,一個黑影跳進了池子裡。
沒一會兒,就看到厲寒爵抱着夏璃月上了岸。
後院的動靜驚動了所有人,大家紛紛前來觀看。
許思瀚想跑可厲寒爵冷銳的目光讓他膽寒腿軟。
「哎喲,璃月這是怎麼了。」厲老夫人聽到有人落水也趕了過來,萬萬沒想到是夏璃月。
「咳咳奶奶,我沒事……」
夏璃月是會游泳的,只是有些被嚇到。
看到事情鬧這麼大,更是心裡發麻。
她是不是給厲寒爵惹麻煩了?
夏璃月不安的看向緊緊抱着她的男人……
厲寒爵眉心緊蹙,眼中似有化不開的冰寒。
「查監控,許思瀚是哪只手推的璃月,就把他哪只手剁下來!」
丟下這句話,厲寒爵就帶着夏璃月離開了。
宴會不歡而散,許思瀚更是成了厲家的罪人。
厲老夫人一向護短,好不容易有個孫媳婦,可不得寶貝着嗎。於是當即命人將許思瀚綁起來,等看清監控後,執行厲寒爵的命令。
……
邁巴赫在公路上飛速行駛。
看着厲寒爵冷沉的面色,夏璃月又緊張又害怕。
「厲少,我沒事的。」
厲寒爵沒有應聲,車子卻在不斷提速。
很快到達醫院,夏璃月被帶去做全身檢查。
在門外等候的厲寒爵,忽然收到厲澤宸的消息——「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墜入愛河……
愛……
看到夏璃月出意外,他擔憂不已。
這是愛嗎?
厲寒爵心緒大亂,從未經過情愛的他,有些理不清。
夏璃月從醫院出來時,厲寒爵已經不在了,是周毅將她送回了厲家莊園。
當晚,厲寒爵也沒再回來。
夏璃月離開不久,許思瀚就被緊急送往了醫院,他的手沒斷徹底卻也傷的不清。
許思瀚痛的齜牙咧嘴破口大罵。
想到自己不僅下半身殘了,一隻手也廢了,憋屈的不行、
他給夏心柔打去電話,讓她帶些壯陽藥來醫院陪他。
夏心柔聽到許思瀚受傷在醫院,非常詫異。
憑許家和厲家的關係,誰敢欺負到許思瀚頭上?
「我問你,夏璃月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小舅舅的?前女友竟然一躍成了我小舅媽,真是狠狠打了我的臉。」
「怪不得你們夏家的債務一夜間都還清了,都是因為夏璃月勾搭上了厲寒爵!」
「媽的!我這個性格陰晴不定從不近女色的小舅舅,最近跟着了魔一樣,又是和夏璃月訂婚,又是在尋找一個在帝皇酒店丟失了耳釘的女人……」
什麼……厲寒爵!
夏璃月居然勾搭上了厲寒爵!
那可是商界頂級大亨,坐擁千億財產,又是出身豪門的翩翩貴公子。
難道,那次去接夏璃月的男人就是厲寒爵嗎?
夏心柔嫉妒怨恨的握緊手心。
夏璃月怎麼那麼好運氣,沒了許思瀚又傍上了個更厲害的大佬!
不過,他在尋找一個在帝皇酒店丟失了耳釘的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久前,她聯合劉氏地產老總給夏璃月下了藥,劉國昌事先在帝皇酒店開好了房間,待把夏璃月灌醉後,她就把夏璃月扶去了房間。
只是那一晚後,劉國昌就失蹤了,答應事成後給她的三百萬報酬也遲遲沒到。
也不知道那晚劉國昌有沒有毀了夏璃月的清白。
突然,夏心柔腦中一炸。
會不會,厲寒爵一直在尋找的女人就是夏璃月,只是他們彼此不知曉罷了……
夏心柔掛斷電話,從首飾盒裡找到了那顆鑲滿翡翠和鑽石的耳釘。
能不能成為厲少夫人,明天一試便知!
*
翌日,帝爵集團。
厲寒爵看到暖光滿屋,才意識到自己呆坐了一整夜。
一整夜,他都在思考什麼是愛。
以及他對夏璃月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他決定暫停尋找那晚的女人。
既然奶奶已經幫他和夏璃月領了證,他對夏璃月也有親近感,那不如就和她好好培養感情。
就在這時,周毅急切的破門而入。
「總裁!」
厲寒爵從未見過周毅如此慌亂的模樣。
「什麼事?」
周毅趕忙道:「那晚的女人出現了!就在門外!」
什麼!
她出現了……
厲寒爵眸光變得晦暗不清,情緒難辨。
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讓人把她帶進來。
夏心柔今天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襲艷麗的衣裙,為了吸引到厲寒爵,她還噴了一些斬男香水。
她才剛走進來,那濃重的香水味就傳到了厲寒爵呼吸里。
厲寒爵皺眉,出聲阻止,「別過來,你就站在那裡。」
看到厲寒爵眼中的嫌惡,夏心柔難堪的臉頰火辣辣的。
她又不是臭蟲,怎麼這麼招嫌棄?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真是氣宇軒昂,模樣更是帥的逆天。
夏心柔一臉激動的開口,「厲少,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我那天為了挽救爸爸的公司,便去陪劉氏地產的老總劉國昌喝酒,誰知那老東西色膽包天居然對我下藥。我當時躺在床上睡着,卻也感覺到有人對我動手動腳。」
「第二天醒來發現失身,也顧不得查看身旁男人是誰,傷心欲絕的跑了。」
「這些天我很痛苦,幾度想自殺……可是當聽到你在尋找一個去過帝皇酒店還丟失了一隻耳釘的女人,我不禁懷疑那晚的男人是你,所以……」
厲寒爵目光冷淡的看着夏心柔。
他對這女人沒有絲毫的熟悉感,反而平生出幾分厭惡。
那晚的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體香,清冷美好,而面前的女人身上滿是化學香水的刺鼻味道,令人不適。
沒等來厲寒爵的回應,夏心柔面上露出些許錯愕。
難道是她演砸了?
無奈之下,夏心柔只好使出殺手鐧。她將自己撿夏璃月的那顆耳釘拿了出來。
「喏,厲少,這是我另一顆耳釘,你可以拿去辨認。」
一旁的周毅接過耳釘,送到了厲寒爵面前。
厲寒爵只淡淡瞥了一眼,心中就有了答案。
他呼吸微頓,涼聲問道:「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