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出聲,祁嘯寒居高臨下冷颼颼地睨着她:「你剛才報的警?」
秦七月:「……」
這乃言情小說里標準的疑問語句肯定口吻!
該不會,他剛才撞見她報警抓他侄子吧?
如果是,那真是大型社死現場!
腦子裡炸開了鍋,但秦七月還是避重就輕認了罪。
「我就是見不慣有些人仗着胸前二兩肉行不義之事。」
甚至她還反客為主:「說到這,老公你怎麼在這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咱們的新婚之夜……」
祁嘯寒蹙眉看着他的名義妻子。
她真的很漂亮,也很聰明。
哪怕被他逮了正着,她也能反客為主聲東擊西。
看來,她很擅長偽裝。
既如此,那就由他來親手撕開這層偽裝。
祁嘯寒強勢逼近,臉湊到距離秦七月只有幾毫米的位置。
兩人的呼吸交纏……
「既然知道是新婚之夜,那你怎麼出現在這種地方?」
祁嘯寒的氣息乾淨清冽,但秦七月還是能嗅到危機暗涌。
她索性主動環上了男人的脖子,語氣輕佻:「新婚之夜出來給老公你驚喜呀。」
當然,她也不忘再為自己辯解。
「也許是空虛寂寞冷,更見不得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所以見到了就忍不住行俠仗義了。」
反正只要他沒逮到她針對姬南潯的證據,她就還有狡辯的餘地。
女人的伶牙俐齒,再次讓祁嘯寒大開眼界。
殊不知,剛才警察之所以能那麼順利地進入藍爵將那兩人帶走,是因為他撞見了她報警,所以特意打了招呼放行。
不然,你以為誰都能隨隨便便從藍爵里拷人嗎?
結果,這得了他助攻的女人還跟他揣着明白裝糊塗。
很好!
既然如此,他索性也學着她,一下子將她拎高。
秦七月被迫用雙腿環住他的腰,穩住了平衡。
只是如此親昵動作,秦七月適應不了,整張臉紅彤彤的。
偏偏這頑劣的男人,還湊在她的耳畔低聲詢問。
「這麼說,讓你不空虛寂寞冷,你就不會到處給我惹是生非了?」
感覺他的氣息在她的敏感處遊走,秦七月咬牙切齒。
畢竟,就算她和姬南潯交往一年多,也未曾有過如此親昵接觸。
不過她還是咬牙忍下了將他俊臉抓花的衝動,風情地戳着他的喉結。
「可以這麼說。」
感受到這女人的挑釁,祁嘯寒眯起了犀利的眸。
這時,他們身畔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隨而至的,還有姬穆川的聲音。
「喲,你怎麼跑到這了?」
「出來抽根煙。」
祁嘯寒回應的同時,突然發現懷中的女人竟然將他的襯衫揪出了不少摺痕。
連環住他腰身的雙腿,也在瞬間收緊了不少。
祁嘯寒挑眉。
她在緊張!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
姬穆川覺得祁嘯寒的嗓音有些怪,借着昏暗的光線仔細一瞧,才發現他祁嘯寒的腰上竟然圈着一雙腿。
「嘖嘖,你這是開葷了?」
姬穆川還打算上前,想八卦一下這雙玉腿的主人長得怎樣。
但他的腳步聲一近,秦七月的腦袋就往祁嘯寒的懷中埋。
祁嘯寒也不願讓別人看到秦七月這幅勾人的樣子。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勝藍海域的投資還想不想做了?」
姬穆川邁開的腳連忙收回:「做做做。你好好玩吧,我今天得先回去了。」
「有事?」
「剛才接到電話,我侄子被掃黃的掃進去了。我得去把他弄出來。」
「哦,那快滾。」
兩個男人對話中,「侄子」、「掃黃」等字眼,的確讓秦七月的腦子裡閃過什麼東西。
只是當時她的腿還圈着祁嘯寒的腰身,腦子僅剩不足的內存,不足以支撐她分析這些字眼代表着什麼。
等姬穆川一走,秦七月就掙扎着要從祁嘯寒的身上下來。
怎知,這該死的男人非但不鬆開她,反而還緊圈着她的腰不放。
「老公,你想幹嘛呢?」秦七月柳眉一皺,有些不悅。
男人不為所動,那雙深沉得足以吞沒一切的黑瞳,就那麼睨着她。
「想干點讓你不那麼空虛寂寞冷的事情。」